没有回应。
学生们又不死心地追问好久,夏勉依然不松口,虽然没说话,脸色却不太好看了。为了不惹夏勉厌烦,学生们及时转换话题,继续聊起夏勉的事业。
李笠始终安静坐着,只有在学生们死皮赖脸询问夏勉的感情经历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将眉眼藏在袅袅的雾气中。
他太安静,太从容。
所以太陌生,太遥远。
a相邻而坐,夏勉却闻不到李笠的信息素。
此时此刻是夏天,虽然郊外气温比较低,但仍有近三十摄氏度的热意。李笠穿着春秋季才会穿的高领针织衫,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夏勉记得,在李笠的后颈腺体上,他曾留下过一个标记的齿印。o的腺体都很敏感,用手指轻轻一刮,李笠就会缩起脖子,面色涨红,不自控地释放出大量信息素,带着要将吞没其中的气势,一尺一寸地侵占夏勉。
因为这个,夏勉曾带着恶意地说李笠“有股骚味”。
现在,夏勉一丁点味道都闻不到,这并不符合常理。
李笠怎么了?
他是注射了特殊药剂,还是身体出了问题?
夏勉一边在脑中盘旋着这件事,一边面色如常地和学生们交谈。
他还记得李笠,也记得那些身体交合的瞬间,但他已经三十岁了。三十岁的年纪让他做了很多称得上“成功”的事,其中一件就是放下年轻时的懵懂情爱,放下李笠。
他不好奇。
他告诉自己,他对现在的李笠并不好奇。
第二章
饭后,学生们还在缠着夏勉说话,李笠提前离席,手中捏着烟盒和打火机,似乎是去找地方吸烟。
夏勉侧头,看到李笠一边垂头打开烟盒,一边向着露台走去,那个背影单薄得不像正值壮年的男性。
不是说要在饭后给他礼物吗,怎么提前走了?
夏勉转回头,突然觉得面前围了一圈年轻学生的餐桌有些索然无趣。
“你们慢聊。”他说着,从桌前站起身。
学生们赶忙劝说:“不要走啊,学长再跟我们聊会吧!”
“是啊是啊,我们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呢,反正许老师还没有回来,大家闲着也是闲着。”
夏勉拿起李笠给他的烟盒,直截了当地拒绝道:“我还有工作。”
他的语气冷淡,神色也不温和,一群没出过象牙塔的学生面面相觑,不敢出言留他,只能不舍地说“拜拜”。
夏勉走上三楼,进入自己的房间,站在落地窗前看向露台。果不其然,李笠正靠着露台的栏杆吸烟。露台的灯光昏黄,李笠背着夏勉,所以夏勉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还有指尖香烟燃烧的橙色火光。
半分钟后,火光熄灭,李笠离开了。
他一直垂着头,慢腾腾地往室内走。也许是郊区的夜晚风凉,纵使穿着高领针织衫,他还是微微弓起背,伸手拥住了双臂。
他缩成小小一个,埋头盯着脚尖。——
这副模样让夏勉尘封的回忆又开始松动了。
他迅速拉上窗帘,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喉咙却开始发痒,像是犯了本不存在的烟瘾。
他抬起手,注视着李笠给他的烟盒。这是一只银灰色的烟盒,和李笠今天戴的表是一个颜色。他记得以前李笠问过他喜欢的颜色,他说是灰色。
烟盒打开,里面有三根手卷烟。李笠用了很薄的卷烟纸,隐约透出里头褐色的烟丝。滤嘴雪白,直径较小,拿在手里十分纤细,如同一根优雅的女士烟。
夏勉抽出一根烟,才发现烟盒内部还放着一张名片。
他将名片抽出来——
“怡心少儿艺术学校,美术老师,李笠。”
紧接着,是李笠的电话号码和微信,还有这间学校的地址。
刚才夏勉下楼时,听到李笠说自己在中学当美术老师,名片上的这份工作估计是他的兼职。
看着那行熟悉的地址,夏勉愣了一瞬。
如果名片没有作假的话,李笠兼职的公司与夏勉的公司仅有一街之隔,彼此的商业与交通互相交融,步行时间仅在十分钟之内。
夏勉皱了皱眉,喉咙越发痒得难耐。
他放下名片,拿烟点火,泄愤似的将李笠亲手卷的烟送到了嘴边。
烟气吸入,口感比成品烟干涩一些,却比成品烟更加浓郁醇厚,想必尼古丁含量和焦油量都不低。夏勉很少吸烟,但每次吸烟都会深深入肺,这支烟过喉时稍有刺喉感,入肺后顺滑很多,再用鼻腔吐烟,一丝明显的苦味充满了口腔,继而转变为后劲十足的甘甜。
夏勉恍然。
难怪李笠会送他烟。这支烟的味道很像李笠的信息素,苦而回甘,怎么尝也尝不腻。
夜里,三十岁的夏勉梦到了十九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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