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
寒风朝着面门刮来,闻霜双手捂着冻红的鼻子往后退了半步,半是惊疑半是慌张地看着他,一时间回想起那封来得突然的邮件,载体是校内邮箱,邮箱又是用学号命名,会不会——
“噢,你也是a大的学生?是你发的恶作剧邮件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那两个地方?”闻霜顿了顿,喉咙里猛灌了两口寒风,“……不,不只是巧合,那个标记为什么会无故消失?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是致幻剂的?”
就在闻霜一阵恶寒时,男生将手从兜里拿了出来,往她的方向回走了两步,撸起一只袖子,露出了里面树藤缠绕似的手环。
“原来你也是玩家。”闻霜重重吐出一口气。
就在她叹息的两秒内,兜帽男长腿一迈,低头往前走了不短的距离。
闻霜着实想不明白,既然是玩家,那么音乐会他应该看到了手环,也知道了她或者沈初情的身份,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在她的认知里,不说像沈初情那般见到亲人似的夸张感动,好歹也应该坐下来讨论讨论这个诡异的游戏,不至于视若无睹。
“喂!我们建了个群,正在寻找其他人,你不考虑进来吗?这个游戏看起来没那么简单!”闻霜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异性不如同性亲近,万一人家脸皮薄呢,不如自己做一做邀请。
不过,兜帽男显然不领她的情。
国外不比国内,国人抱团虽然惹人诟病,但毕竟还是有些好处的,起码能相互照应,不知是出于“拉拢一个男生更有安全感”,还是出于“多管闲事担心他一个人落单会像之前一样出问题”,总之闻霜心中态度明确,她想把这个男人收入彀中。
“帅哥,真的不考虑一下吗?”闻霜追到他的身边,两人并行,她稍稍想了想措辞,组织语言说起了故事,“我呢,到这片高地悟到了一个道理……”
学校不大,房屋之间的间距没有想象的宽广,加诸兜帽男一双大长腿,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一座学院楼下,楼上的窗户开了条缝,一块玻璃当头砸下。
“小心!”
闻霜最近可谓是惊弓之鸟,有人刚喊出了一个音,她就察觉到不对,眼观八方当即是一个猛扑,怕力气不够,专门拿头去撞兜帽男的胃部,两人一齐滚到了草坪上,玻璃就砸碎在脚边。
兜帽男扶着她的肩膀站起来,眼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浑浊,反而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清澈。但他什么也没说,就按着闻霜的肩将她扶稳在地上,而后抄着手走了。
闻霜又气又好笑,张口喊道:“大家一起好歹有个照应,我没骗你,这中间真的有问题!你一个人要是出了事,哭都来不及!”
兜帽男头也没回,闻霜也不再废口舌,捡起手机拍了张背影照,仰头看着四面环绕的中世纪建筑楼,往不远处的牌子张望了一眼,就瞥到一个“electric”,悻悻地走了。
她刚一抬脚,脚被硌了一下,她忙低头去瞧草坪,里头躺着一颗亮闪闪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枚袖扣,想来是刚才那人落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么么哒~
☆、005
闻霜从学校回去,摸着那枚袖扣越想越不对味,饭也吃不下了,决意打电话给沈初情通通气,问问她身边有没有在a大学电气的朋友。这会刚拿出手机,手机就响了,来电恰好就是沈初情本人。
“那个闻……闻霜,我又找到一个!”
沈初情在电话里三言两语交代不清,随后挂了电话,说要来她宿舍找她。冬天的苏格兰下午三点半就天黑了,闻霜担心她的安全劝她改日约见,但人电话里头说有伴儿不怕。
眼见劝不下去,闻霜只得点了头,收拾收拾去楼下前台接人。就等人的功夫,她找了个角落站着,用微信给沈初情发了白天那张背影照。
本想托她打听,哪知道沈初情飞快的回了消息:“这人我知道!怎么?他也是玩家?”
“是……他是你朋友?”闻霜老实问。
“切。”沈初情发来语音,语气里似乎有点不屑,“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有朋友。我跟他不认识,只是知道,他是来读博的,跟我是老乡,在一个群里罢了。后来有很多人私下里说闲话,据说家里有两个钱,想移民吧在苏格兰买车又买房,好像还是个死宅,没事不出门那种,跟人爱答不理的,你知道的在国外,小团体抱得厉害,不合群就显得很另类……也有人说他有抑郁症。”
大概是觉得这话跟闻霜这个今天才见过的妹子说不大妥帖,沈初情清了清嗓子又来了段语音,这次改口了:“这不是我说的,我才不嚼人舌根呢,都是听别人讲的。”
闻霜哂笑一声,退出了微信,没多做表态。
等了大概十分钟,沈初情来了电话,说是到了公寓楼下,闻霜拉好衣服拉链,去风雪里接人。
跟在沈初情身后的男子大约一米七五,留着寸头,穿着有点土气,大概就是俗称的直男搭配,毛衣和肥大的外套丝毫不讲究,不过穿着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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