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得如同洗过一样,几丝白云清闲地躺在上边,自由自在。暖暖的日光泻进教室,在黑板上铺开,只剩些许残余的光束遗落在书桌上。
这是一节自习课。同学们都倦倦的,歪着斜着,或看书或做题,有的干脆抱着书本补眠。萧静雪正忙着做刚发的数学卷子,她的同桌小苹却以优美的姿势趴在桌上安然入梦。
“醒醒啦,小苹!问你个问题:怎么求复合函数的定义域啊?”
小苹坐起来,茫然地摇摇头:
“你问我什么都可以,就是这个我也弄不清楚,无能为力了!”
轻叹一声,萧静雪只好瞅着它们发呆。她忽然发现坐在前面的似乎不是原来那个刘峰同学了啊,居然变成了石恒诺!
她伸手碰了碰他:
“我能不能问你一道题?我我觉得你的数学很好是吧?”
“谁说我数学好了?”石恒诺相当诧异,那一脸干净的茫然,让萧静雪简直不知所措了,她不知再说点什么来填补刚才情急中抛出的话,于是鼻尖迅速地冒出一层薄汗。
“哦,你是看我昨天在黑板上讲题了吧?其实我学得一般,老师看我中考时的数学分数比较高,就让我当课代表了其实,我数学不是很好,中考是发挥得超常了。”石恒诺说着,接过题目看起来。
“嗬,你也是发挥超常才考进来的吗?太巧啦!我就是!我从来没考过这么好呢!”萧静雪激动地说。
石恒诺抬头看着她,眼神依旧那么深邃,萧静雪多么想到里面探察个究竟啊!可是她却又不敢看他了。
“唔,我知道你哪里不懂了你把它们都弄混了。你就记住一点吧,定义域是的取值范围,只是的取值范围,”他咬着字眼强调一番,“只记住这个你就会全都想通的,再试试看。”
萧静雪拿过卷子重新把那几道题做了一遍,惊喜地发现难题迎刃而解了。她扔下笔,双手一拍:
“哈哈!你说得太对啦!谢谢哦”
石恒诺毫不在意地点了下头,接着忙活手中的事情。萧静雪好奇地伸长脖子觑了觑,不禁吐出舌头,心里讶然呼喊:
“天哪,不得了啊,他在看什么解析几何!唉,我们得什么时候才能学到这个呀!这家伙也太超前了,还说数学不是很好,分明是谦虚嘛!嗯,又说是超常发挥,我看是失常还差不多,不然怎么会只考个第二?”
真糟糕,做数学练习册时又碰到拦路虎了。她只好再叫石恒诺一次,讪讪地把练习册递过去问他。
“你先干别的吧,我会了就叫你。”石恒诺撇下一句话,把练习册放到自己的桌子上,细细地琢磨起来。
归还练习册时,石恒诺似笑非笑、颇含深意地凝视着萧静雪,害得她脸都红了,心里诧异不解:“他怎么这样看我呀?喜欢我?不可能。嗨,人家是无意的,我干嘛要乱想?”
果然,石恒诺一点也不客气地指出她的错误,那平常无奇的举动让她很快便不再想入非非了。做好了题,她心里十分轻松,连忙向他道谢,而他只不在乎地“嗯”了一声。
偷偷看着他微微侧过来的小半张脸的轮廓,那俊逸刚硬的曲线,那浓如山峰的眉毛,那专注沉思的表情,都让萧静雪暗暗称赞,她看得都不能收回目光了。
下课铃响了,萧静雪恍若隔世般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跑出去上厕所。
没想到第二节自习课石恒诺还是坐在前面,萧静雪忍不住问:
“你跟刘峰换座位啦?”
石恒诺漫不经心地答着:
“嗯,只是几节课,反正自习课老师也不来,谁也不注意嘛!”
萧静雪还想问问他为什么喜欢坐在这个位置上,目光扫过的瞬间她看见杨凌钰正坐在石恒诺的前边,立刻什么都明白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为了陪杨凌钰呗,难道还有别的理由吗?
果然不出所料,杨凌钰转过身扔下一张纸条,高傲地用不容辩驳的口吻说:
“诺,这道题我昨天在一本练习册上看见了,不太会,帮我做做,做完给我讲。”
萧静雪想起夏琳玲的话,所有的勇气和自信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泄个精光,她觉得自己是那样渺小卑微,在众多白天鹅中缩成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鸭。于是她垂下脑袋,默默看着地理书。懊恼刚刚随着进入太阳系的思路消失,她又想起:啊,杨凌钰叫他“诺”,好亲切好甜蜜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喜欢的人,可以尽情地叫他最简短最贴近的名字呢?就算有点肉麻,叫的时候心里也肯定美滋滋的。
虽然胡思乱想,但萧静雪并没耽误功课。因为不可能爱到,所以不必深陷于其中,况且她冷静分析后,觉得自己的确没希望去追求这份爱,就全神贯注地学习了。
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一轮硕白的月亮,月光倾泄在高大的教学楼上,给它裹上一袭轻纱。单调纯净的夜色中,秋虫为它伴奏,唱出一曲曲哀婉凄怨的歌。
晚自习时学累了,萧静雪就揉揉眼,朝石恒诺的座位看过去他怕班主任察觉出来什么,已经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了。她认为只是看着他便很满足了,反正看人又不犯法。见他浅皱着浓眉,正奋笔疾书,她对他的好感不知为什么凶猛地涌上来,诗情立刻抓住了此时的她。她多么希望他再坐到她的前面来啊!
她从数学练习册里拿出一张演草纸上面是一首诗,在她对石恒诺动心、夏琳玲到来的那天晚上诗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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