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书房门同样的开门角度同样的蓝条纹家居服青年懒洋洋依靠着门板。
普佐和里默对上眼的一瞬间,整个人顿时从阳光灿烂骤变为万里冰霜。他赶得太急,从外面直接来书房显然还没和荷西总管碰上头,不知道沙夫纳家混小子大驾光临的噩耗。
眼刀嗖嗖交织成,普佐语气阴沉地问:
“谁让你来我们家了?”
“啊?谁家!?这儿什么时候成你们家了?”
“呵呵,不是我们家,还是你沙夫纳家?”
“你他妈找茬还没完没了是吧!?”
眼看着里默胳膊一抬就要动手,莫里茨远远地咳嗽了一声。
里默动作一顿压着嗓子,凑近普佐:“你他妈给老子收敛点儿。要不是他在你看我不揍你。”
普佐毫不示弱同样放低音量:“试试?看看谁揍谁啊?”
书房门咣当一声被里默甩到墙上弹回来就差拍到普佐的脸。普佐面不改色,稳稳扶住来势汹汹的门板手腕连抖都没抖。
幸好肖恩大宅的建材用料结实不然里默这尊门神往这儿一蹲,荷西普佐来一次打一次装多少扇门也禁不住这群哨兵们往死里折腾。
好在旁边有莫里茨看着,里默到底没像对待荷西总管那样再搞一次堵门的小把戏,摔了门就把普佐让了进来。
拳头上出真感情的铁律在两个哨兵之间完全失了效,要不是他们在星舰上已经翻天覆地打了一场,莫里茨又私下找他们分别谈过话这两人说不准会见一次互殴一次。
普佐无法容忍里默草草率率便将莫里茨结合的事实,里默更是受不了普佐对自家向导过于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明明是出于同样的保护者立场,偏偏闹成这样水火不容,饶是莫里茨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一次次紧赶慢赶在爆炸临界点冰冻降温。
“干嘛呢?吵个架都轻声细语跟说悄悄话似的,真看出来你们感情好了。”
莫里茨盘腿坐在沙发椅正中,故意说着歪曲事实的玩笑话,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谁和他感情好了!”
里默和普佐异口同声地否认,又同时被这该死的默契气到,愤怒地瞪了对方一眼,肩膀撞肩膀地齐齐抢步往沙发椅走来。
看着他们僵硬的反应,莫里茨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额头:“再看你们斗嘴下去,我都要忘了正事了。阿佐,你那边怎么样,顺利吗?谈妥了没?”
里默本想和莫里茨挤在一起坐,身子刚刚往下蹭到一半,就被人一把拽住衣领,重重摔进边椅里。慢他一步的普佐冷漠地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尘灰,严肃地走到对面的边椅落座。
“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他们上赶着都怕来不及呢。我找线人放了个话,就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一边说着,普佐一边点开光脑,把长长的名单投放出来。
自从桑格尔惨案发生之后,混吃等死的议员们告假的告假,调职的调职,组织机构形同虚设。大环境的不作为很难让个人有什么充裕的发挥空间,莫里茨手下三人孤军作战至今,除了维护桑格尔最基本的功能支持之外,也很难做出什么出彩的成绩来。
没有功绩就意味着没有地位,没有地位则等同于没有发言权。靠着上一辈的庇护,莫里茨确实可以继续占着闲职衣食无忧。然而如果他是这样的性格,最开始就不会选择冒险跟着里默涉足域外荒星。
若想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必须拿出自己的实力才能打得起硬仗。
好在几个月的出行回来,莫里茨从各个方面都可以说得上收获颇丰。进化者的身份首先为他站稳名副其实的桑格尔裁判长位置提供了前提优势。在此之上,爱德华的成功捕获更是给他带来一张漂亮的手牌。毕竟从惨案事发至今,逃逸的银河十恶也不过才追回两位而已。维序军之所以能将那两人追拿归案,还多亏了从天而降的狗屎运。两位恶人本就是对着干了大半辈子的死敌,关押在桑格尔的时候甚至直接被官方隔开成对角线看守,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之后,自然是一碰面就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维序军追查普通犯罪进化者时,好巧不巧地撞上他们互殴至重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白捡了“尸体”回去邀功,何乐不为。年轻的大尉本密德尔顿则因此一跃成为维序军新生代将领中的大红人,俨然有借势上位的架势。
莫里茨详细翻阅名单,手指上下拨动,先是不停顿地从头看到尾,又斟酌着翻回首页,点在那个风头正热的名字上,本密德尔顿的照片和详细履历瞬时跳了出来。
里默歪在边椅里,嫌弃地看了看密德尔顿还算端正的脸,不耐烦地把双手撑到脑后:“这谁啊?你们找他干什么啊?”
莫里茨眯着眼睛,将密德尔顿最近获得的功绩放到最大:“找个合适的人,把爱德华送出去。”
维序军对待桑格尔案逃犯向来是消极怠工的态度,追回普通犯罪进化者已经是任务极限,银河十恶根本就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而密德尔顿大尉显然对部队方针不是很满意,单从他“捡”到两位银河十恶就能看出此人野心不小。
那两位闹出来的动静那么大,不愿意招惹的人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能捡漏捡到他们头上,自然是因为密德尔顿一路跟踪着两人的踪迹行动。一边不耽误完成普通犯罪者的抓捕指标,一边盯着银河十恶,不但胃口不胆子不行动力也不差。如今的他已经稳稳跨进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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