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死的那家小店,店主是个70多岁的老头,长得干瘦个头不高,戴着一副老花镜,穿着地方标志性的花裤衩,看见我们进店也不招呼,自个盯着小电视吹着风扇,完全就是一活的自动收款机。
我在心里唾弃这老头态度不好,心道狗日的倚老卖老,财神进门也不知道迎接,您老这是坐等倒闭的节奏。
不过这家店的位置确实很隐蔽,地方又四处都堆满了货,什么玩意儿都有,从饮料零食到壮阳药安全套,看得人尴尬不已,最奇葩的是某些完全不能放在一起的东西,都被陈列在货架的同一层,就比如那排小饼干旁边就是杀虫剂,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买也不知道吃没吃死过人。
张死墨扫了我一眼,提醒我我们是来办正事儿的不要多嘴坏事。我虽然心里吐槽也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就跟着他转过一摞卫生纸走到摆酒的货架前,奇怪的是货架上都是些当地常见的酒类品牌,甚至还有私酿的三无产品,小男孩父亲打包票的白酒黄酒却没见到。
我还在找的档口张死墨却径自走到老头面前敲了敲摆满香烟的玻璃柜,“绍兴黄酒。”
我心道奇了,怎么好端端的异国他乡开始飚中文了,难不成张死墨突然脑梗,不可能啊
那老头终于舍得把眼珠子从电视机屏幕离开,瞥了张死墨一眼,弯下腰从玻璃货柜底下扒拉出一个大纸箱子,“几瓶?”
我当时就懵逼了,看那老头如此有地方特色,实在搞不明白张死墨从哪看出这老不死是个中国人。
“什么价格?”
“人民币泰铢?”老头问道,“这东西是海运过来的,价格肯定不比国内,要讨价没货,要货不讨价。”
“随便。”张死墨道,“两瓶,你说多少就是多少,我们不讨价还价。”
“那还是泰铢吧。”
老头从纸箱里匀了两瓶用绳子捆了,又拿个了比较小的纸箱塞满泡沫,把酒装进去推给张死墨,张死墨付清款抱着纸箱和我一起从店里走出来,就两瓶最普通的绍兴黄酒,那老王八蛋坑了我们能购二十瓶的价格,我心里不美气,但钱是张死墨出的,他决定的事儿我又不能反驳,再说方圆三十里之内,可能真只有这家黑店有卖这东西,斟酌再三只能认栽。
“你是怎么看出他是中国人的?”我问道,“他长得那么有地方特色,头上又没印五星红旗,哥们你老实说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你就没注意到他在看还珠格格?”他抱着纸箱答,“也是,当时你的注意力都在壮阳药安全套那些东西上,怎么分得出心去看看他在看什么”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反驳,内心一阵崩溃,那老不死的奸商在看还珠格格?一70多岁的猥琐大爷,竟然在看还珠格格!
傍晚的时候我和张死墨在一间很小的餐馆草草吃了晚饭,又帮小男孩和他父亲打包了两份,考虑到张死墨买那两瓶黄酒已经花费了很多钱,这顿说什么也应该我出,临出餐馆张死墨那货又作妖,就扫了眼店内的装潢,非要买餐馆老板壁柜上供奉象神泰国求财一般拜这个的香炉。
我当时实在忍受无能就骂了他两句,其实那香炉就是一简陋的铁盆里里面盛满香灰,如果是个瓷的或者陶的,再有点雕花装饰看起来比较陈旧,那这事儿我也可以忍了,撑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张死墨看走眼把这玩意儿当古董收购,但那显然就不是,我觉得他今天绝对是脑抽,才要买这东西,拿回去是打算干嘛?当尿盆使?
可能是我一番话说的过火,他也没搭理我,自顾跟那餐馆老板交流沟通,也不知道俩人叽里咕噜说了什么我生了一肚子闷气也没管,但那餐馆老板相对之前的老头来说还算有良心,只收了张死墨几张数额很小的钞票,算起来还不到50泰铢1人民币约折合496泰铢,但拿铁盆给张死墨他却没收,俩人又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就看见那老板拿了个崭新的塑料袋把铁盆里的香灰倒进去,递给张死墨他接了,拽我要走又被餐馆老板喊住,我俩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也没说,自顾进了厨房,再出来时提了个俩手掌大的布袋,递过来我接了,打开是一布袋糯米。
张死墨掏钱餐馆老板却不肯要,还用带着浓厚口音的英文说了句“!”
张死墨和他道了谢,在路上气也消了,和我说事情紧急,本来他是打算一切从简,有那块红布和这些黄酒就可以摆平婴灵的,但也算我俩走运,吃个饭都能遇到好事儿,现在有了这些香灰,事情就更好办更加保险了,不过餐馆老板给的那些糯米却用不到,毕竟婴灵这东西不算鬼也不是僵尸,它更多带的是怨气而不是阴气,糯米反而是没用的。
我白了他一眼,别看那布袋不大,里面的糯米却很重手,我心说你大爷的用不着的东西你还不回绝,你是不是故意整我觉得我轻便,坑我就算了还要坑那餐馆老板,你让人家怎么想?让这堆糯米怎么想?
他抱着那纸箱的黄酒瞥了我一眼,从眼神来看是知道我心里在吐槽了,但什么都没有说,或许根本就不屑和我争论,我估计他肯定要这些糯米是蒸米饭吃的,吃死好了你个坑比王八蛋!
一路无话回到病房,小男孩和他父亲吃了饭,我在椅子上坐着,翘着二郎腿十分无耻看着张死墨忙活,张死墨把那袋香灰分出一半,用黄酒和了涂抹在小男孩的肩膀和头顶,涂完他又看向我,我看着小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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