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树林中的鸟儿唱起歌来时,张辉已经站在战壕的边缘有一段较长的时间了。
这从树尖跃出来的太阳,照射在他那钢盔边缘凝洁的露珠上,就能够看出来。
他站在那里,是等着那太阳公公露面的。
昨天晚上,他就接到了营长的电话,让他们三连的大部分人,都在原地驻守着,等待援军的到来。而为了弄清楚伏击他们的越军动向,他还需要派出一个加强侦察班,深入到丛林中,彻底弄清楚敌军的隐藏地,便于后续部队的继续清剿。
他呆立在那里,正是思考着侦察班的人选。
说实话,他真的是毫无头绪的。
他原来也只是372团,三营三连三排三班的一个战斗组组长。现在在他周围的战士中,他所熟悉的人,真真正正毫发未伤的,就只有崔玉龙那个浑小子了。
而其他原来的三排战友,在这四天的战斗中都是伤的伤,亡的亡,基本都不能再在他身旁,与他并肩战斗了!
连原来他打算要提拔为排长的陈跃进,昨晚也因为一根火柴而“光荣”了!
剩下来的,都是些原来其他排的,甚至是原来一营的战士,对于他们,他原来都不认识的,现在也不了解。
因此,天亮以后,他都为侦察班的人选纠结着。
而那些与他站在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士,比他更徬徨!
因为,现在的华军,是没有军衔的。当以前他们熟悉的班长排长连长,都因为牺牲,或受伤而离开了他们后,他们一下子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听谁的!
本来,昨天他们都听团长亲自新任命的黄连长命令的。
不过现在,黄连长牺牲了,二排长重伤了。他们就只能听从一排长的了。
但是,由于这个刚认识的一排长张辉,在前天休整时,才是一个班长。
因此,他与他们的服装一样,都是两个口袋的“士兵服”!
因为这个,他们在心理上,对这个“连长”,总是有着那么一刁刁的,怪异的感觉。
在昨晚因为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这四十多个人,互相都看不清楚。而在他们遭受伏击之时,他们都仅仅是通过张辉那相对镇定的声音,安定下来,并确定张辉的领导地位的。
但是,今天白天一看,发现这个代理“连长”,原来在编制上,是与他们一样,都是“大头兵”一名!
有些老兵油子难免就会产生出一丝丝的抗拒心理,因为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一直都是受到“造反有理”教育的!
他们凭什么要听一个与自己“同级”的人的话,去执行那些危险的任务?
不过,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抗令”。
毕竟,他们参军也有一二年了,“一切行动听指挥!”的军纪还是知道的。
在战场上,抗命不从,是要被当场枪毙的!
当张辉逐一地挑选着,一些看上去精明能干的士兵时,大部分的战士都是服从命令地,走到侦察班的位置上去。
“呃,连,连长。我的脚扭,扭伤了,走,走不动了。”当张辉刚把自己的视线,看向一个明显是城市来的士兵时,那小子马上结结巴巴地说到。
“是吗?你是什么时候给扭了的?把脚伸过来,给我看看!”张辉一看这小子眨着眼睛说的话,就猜到他的心思。
因为,他刚才喊全体集合时,他看见这家伙还生龙活虎的。
“呃,是,是我,我刚刚扭的。”这家伙一看连长要查看,马上就慌慌张张地说道。
那个时代的人,基本上都是很纯朴的。
“你叫什么名字?”张辉问到。
“王文远。”
“王文远!向前两步走!”张辉突然大声地,以平常操练的口气喊到。
“是!”出于平常听惯命令的本能,王文远立即往前踏出了两步!
不过,接下来他整个人就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很好!王文远,你到侦察班去吧!”张辉看也不看他,随口命令到。
“是……”王文远象一个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搭拉着走到侦察班中去。
“真踏马地,我怎么就这么出列了呢?”他心里一直都在懊悔着。
“一班长,我现在任命你为代排长,你带领他们十个人,认认真真地去查一下小鬼子的去向。不求速度,只求安全和细心观察,知道吗?”张辉对着一个比较高大的鲁大汉说道。
“是!连长,保证完成任务!”听到升级为排长,丁东风马上立正,高声地回答。
“小徐,你随丁排长他们一起去,发现情况,立即报告!”张辉转过头来,向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报话员说到。
“是!”小徐应了一声,背着他的报话器,跑到了侦察班的队伍中。
这个班,在小徐加入后,就变成了一个加强侦察班。
“出发!”张辉手一挥。
“是!”丁东风应了一声,向张辉敬了一个军礼。
然后,他原地向后转,向已经在他面前站成一排的十一个战士喊到:“侦察班全体都有,立正向右转,目标山下,齐步走!”
接着,他就跑到了队伍的前面,带着全班向着山下的密林慢跑而去。
“全体都有,立定!高风,丁凡,陈伟群你们三个是战斗组组长,带领二个同志跟着我进林。小徐留在队伍中间,他附近的战友,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他是我们的保护重点。”在进入密林前,丁东风叫停了队伍,并向他们分派了任务。
三名组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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