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
说完,砰地一声, 盛屿西被拒之门外, 他有些懊恼地挠挠头, “这次好像真的是亏大了, 早知道刚刚就答应来着。”
乔娴一股脑钻进被子里,心里除了酸涩还是酸涩, 这样算什么, 又是她自己唱独角戏了吗?
梦里,乔娴又梦见了一个小人, 长得和盛屿西特别像,她拿起路边的石头就朝那个笑眯眯的小人砸去,嘴里不断说着骂人的话。
不光现实生活要受气,连在梦里都不让她好好过活, 乔娴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上怨气太重, 以至于盛屿西都不敢太接近她,但好在这两个人擅长拙劣演技,一个比一个装傻厉害。
石桌上是一大清早王姑端来的早饭, 有玉米饼子和小米粥,还有几碟开口小菜,乔娴看了却毫无食欲,只喝了一碗小粥就开始低头刷手机。
盛屿西倒是不痛不痒地把剩下的饭全部解决掉了,事毕还把桌子收拾好,将餐具给王姑送回去,回来的时候乔娴还是保持相同的动作,也不知道她这样累不累。
“不是说要去看老爷子吗?走啊。”盛屿西是男人,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有把握力的,话一出,乔娴果然把手机收起来了,一声不吭回屋里拿了包跟着盛屿西出了门。
一路上,乔娴都拉着脸,盛屿西想搭话都没兴趣,两个人的脾气都是一顶一的倔强,又是牵扯到了纠缠两人多年的问题,自然时间持久一些。
但是,总要有一个人要先低头,盛屿西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牛轧糖,硬塞进乔娴手里,“早上吃那点饭早晚低血糖,吃点糖压压。”
乔娴看着那糖,心里很不是滋味,面对盛屿西她心里憋不住任何事情,立马停住步子,质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
盛屿西有些无奈,“我没那么想,是你自己的问题。”
“那你解释一下之前吻我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没心没肺到随随便便就能让男人亲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轻薄的女人。”
傻丫头,我现在没办法答应你啊。
盛屿西在心底说道。
他看着乔娴丢给他一个冷视后离开,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如果现在他有稳定的工作,有房子有车生活有保障,他自然毫不犹豫就答应,可是说到底他是个男人,如果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还谈什么保护她呢?
“我回去就去求魏灵襄收我进工作室,就算是从学徒再次做起,那每个月至少我也有稳定的工资……”
“和我有关系吗?”乔娴一个冷笑,盛屿西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扯住她,“你够了!”
终于忍不住了吗?
“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啊?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是有病,对不起,我确实有病,我他妈有抑郁症!”乔娴吼出来的时候,不知憋了多久的眼泪终于倾泻而出。
这个秘密她藏了太久了,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害怕,害怕身边的人因为这个远离自己,尤其是盛屿西——
她心病的源头。
她咬着唇,苍白的脸上缀着两颗泪,眉间的小情绪一直在隐忍。
这是乔娴,是盛屿西透过岁月看到的那个脆弱的小女孩。
他将其拥入怀中,摸着她的脑袋,低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娴丫头,对不起。”
这个称呼仿佛越过了层层乌云,终于在天际肆意燃烧,那些诡谲的风景终于在此时此刻有了最终的答案。
她要和这个人在一起,哪怕他不喜欢自己,她也要一辈子缠着他,哪怕被他讨厌,哪怕被他厌恶,她也要和这个人在一起。
人活着,不就是这样吗?
如果可以,谁不希望自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
我要我们永世亏欠,我要我们到死都还藕断丝连,甘愿化作一抹飞蛾,扑向那团烈烈燃烧的青春之火。
盛屿西眼底满溢出的是怜惜,他拥着乔娴,却感觉她就像是一团随时都会消散的云朵一样,轻飘飘的,永远摸不到最里处。
她第一次向自己示弱,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虽然这样说不厚道,可是他的内心是无比欢欣的。
他的小女孩,终于为他落下了泪。
乔娴低低抽噎着,哭了许久大抵觉得这样太过矫情,推开了盛屿西,背过身去,从包里拿出纸巾蹭掉泪水,吸吸鼻子,“好了,我们去看外公吧。”
盛屿西啧啧嘴,跟上步伐,“不哭了?”
“……”乔娴的性子极其别扭,说她坦诚吧可有时又不自觉地就选择了逃避,这也是盛屿西拿她没办法的地方。
“好了,别说什么抑郁症不抑郁症的,就算是有,你放心,我也会治好你。”盛屿西斩钉截铁地许诺。
乔娴埋下头,“你又不是医生,说什么治不治的。”
“你难道不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吗?”盛屿西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再过一会儿,乔娴终于接了话茬,继续说道:“我的抑郁症是在你走后第一年出现的,但是医生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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