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雪时晴》”
“你怎知我有《快雪时晴》?”
“昨日你收钱时有露出一角。”
“江湖传言郑大官融贯古今,仅凭字帖一角即可判断出《快雪时晴》,真是才高八斗啊!”
“过奖,郑某只是闲时喜舞文弄墨而已!”郑以为这句话显得过于谦虚。
“阙浪是个粗人,要这字帖也无用,只是这《快雪时晴》是家父在一山洞所得,是否是真品,在下也不敢确认。”
“哈哈哈,真品赝品,在下一望便知。”突然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两人只顾着说话了,却未曾想这梅林中还有另一个人,这人一身书生打扮,手上还拿着一只毛笔,笔还滴着墨,而在不远处,有一张小桌子,桌上有酒,有纸,看得出那书生是在那里习字,郑以为见到那书生,竟喜出望外,上前一抱拳:
“有草圣张旭在,自然是一望便知。”
阙浪也听过张旭大名,盛唐草圣继承了王羲之、王献之的传统,字字有法,另一方面又效法张芝草书之艺,创造出潇洒磊落,变幻莫测的狂草,其状惊世骇俗,字之体势,一笔而成,偶有不连,却血脉不断,及其连者,气脉通于隔行。
阙浪也上前行礼,张旭手一伸:“小兄弟,可否借帖一阅?”
阙浪并不推辞,把字帖给他,张旭接过,开始详看,渐渐地,可以看到他的眼睛逐渐露出光芒,面色变得红润,竟然手舞足蹈。
“真迹、真迹,右军真迹啊!哈哈哈哈!”
郑以为稍许宽心,对阙浪说:“阙兄弟,那我们开始吧!”
那张旭一听他们要比武,即刻向阙浪建议道:
“二位英雄要比武,可否先将《快雪时晴》借我仔细端详,比武结束,再完璧归赵?”
草圣要研究书圣的真迹,若拒绝之,恐大伤其心,阙浪迟疑了一下,终究点了点头。
张旭再次拿到《快雪时晴》,竟有了朝圣的神情,彷佛世间万物都与他无任何关系了,为探寻书法之真谛,他无数次研究王羲之的字帖,可惜,书圣的真迹流传甚少,即便是拥有字帖之人,也怕遭盗抢而密藏不示人,太宗皇帝临死时,特下遗诏要求将王羲之的《兰亭序》真迹一同陪葬,右军真迹就在这种风气下越来越少,张旭虽贵为“草圣”,所见右军真迹却着实不多。
张旭专注的看着《快雪时晴》,而另二人继续谈论着比武之事。
“郑大官人,在下若负,《快雪时晴》即归你,倘若我赢,你的五十万两,在下并无兴趣。”
“喔,那阙兄弟要郑某何物?”
“不要你物。”
“阙兄弟,郑某不解。”
“豫中黄河泛滥,连年水患,百姓深以为苦,若在下赢之,请郑大官人再捐银一百万两,广筑长堤,以绝水患。”
阙浪说得冠冕堂皇,似乎不好拒绝,郑以为虽有钱,但一百万两并非小数目,另一点,他内心仍然认为兴修水利应是朝廷份内的事,而不应由这种商贾人士来牵头,倘若他做得太多,反而遭朝中大员及地方官员的嫉恨。
为何有此说?朝廷赈灾,必拨大笔银两,而各级官员即可趁机中饱私囊,郑以为把钱捐出去,是捐给少林方丈,请其统筹,各级官员不仅没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要费力配合之,绝对费力不讨好。
郑以为在商海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焉能不知此理,自秦商鞅以来,阶层分四个等级,即“士农工商”,商是排在最后,即便你富可敌国,只要“士”不高兴,任凭你“商”再大,也随时会有灭顶之灾。
阙浪是江湖人士,哪能参透这等复杂之道理,只是救灾心切,就提出这等要求,于是他一直追问郑以为,要他迅速答复。
郑以为不能明确表态,索性不理之,直接从腰间抽出软剑,攻了过去,阙浪立刻拔剑接招,短兵相接。两人虽然都使剑,差别却甚大,阙浪的剑是硬剑,刚猛异常,而郑以为的剑是软剑,长度长于普通的剑,可游走,可硬劈,时而力压泰山、时而四两拨千斤。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尊崇,剑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佩之神采,用之迅捷,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剑为荣。而剑,亦需有艺,是为剑艺,亦称剑法,剑法精湛者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侠仗义,历传不衰。
阙浪招数简单,他的格斗理念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并不讲究招式,或者说他的招数非常的随意,根本就看不出他出自何门何派,他每一次出招都非常迅猛,如疾风,而且他出招有个特点,就是从不躲避对手的攻击,而是迎面观察对手,强调在对手将出未出之时,抓住时机予与对手致命一击,所以,他使剑停顿很少,动作连绵不绝,刚猛却不失韧性,而他的招数可简单地总结为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
郑以为也绝非等闲之辈,要握好软剑,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剑虽长,却无从发力,而且力度也很难把握,力过大,纯属无谓消耗,力小了,又不堪一击。这种情况下,须以内力运之,以气运剑,郑以为内力深厚,使起软剑来吞吐自如,飘洒轻快。
阙浪虽可抢在郑以为出招之前出招,但出招后发现郑以为又要变招,于是自己又必须跟着变招,郑以为又第二次变招,如此无穷循环。
两人时而上天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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