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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作为理亏的一方, 上面还真没办法拿她怎么样。
至于魔王本丸?那更不用多说了,本来就是政府高官一意孤行的奇怪命令,强行把魔王关在笼子里,结果如今魔王不见了,代理审神者是上面管理不力的受害人, 理论上来讲她还算是做了好事,若是要挑错处,非得先从上面那位高官开始讨论不可, 然后追究魔王夏朝,通过她获得证据,最后才能处理辛夷的发言问题。
不得不感慨魔王这一步踩着人家的边缘线,就差那么一点就能过界, 偏偏是她露给你的线索全都是无懈可击让人找不出破绽;就算真有厉害的家伙扒出来那一次魔王促成的交易,她也能轻而易举的置身事外,因为从头到尾,她只是个在旁边看戏的观众,而不是参与其中的“执行者”。
但是辛夷的问题又不能不处理,这才是上面最头痛的地方。
她一日不消失,那些似是而非的发言就不会停止,虽然说刀剑自身回怀念旧主, 这有问题吗?没问题, 不动行光一口一个织田信长公, 就连高喊主命的压切长谷部其实也会有意无意的提起过去主人的存在感, 这在大多数审神者看来好像没什么问题, 甚至还可以说是不少人高呼着“可爱”“好萌”的“点”。
——问题就在于,凡事都有例外。
而人,特别是集体中的人,特别容易因为这个例外,而出现新的“例外”。
有人会觉得刀剑怀念旧主,是可爱的,那么同样就会有人觉得这很令人反感。
但是之前没有人敢说,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
那么如果忽然出现一个新的例外呢?
有的人,原本强迫自己忽略掉的感情和想法,就会轻而易举的在心中死而复生。
因为审神者人数的日益增多,相对的找到“同类”的可能性也就越来越大。
抱怨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许不会做什么,其他人询问起来也会下意识的矢口否认,但是有些话,有些想法一旦形成,轻易就不会再一次消失,而是会像是根植在肉里的一根刺,就算不痛也不痒,但是每次摸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总会有种奇怪的在意感。
——辛夷,一个曾经经历过类似本丸的年轻审神者,在常理来看,她应该是充满憎恨,但是她又没有这么做,而是成为了代理审神者,继续效力。
因为是“受害者”,所以她具备了一个很重要的条件。
——说服力。
她说的话也许会令人反感,但不会让人不去相信;再退一步来说,也许有的人不会在意她的发言,但是下意识的就不会怀疑她说这话的目的,甚至不少人还会因此生出一星半点的怜悯之心。
但是这就够了。
某一日在街上行走,少女不经意的一回头,看到一位还算是眼熟的审神者侧身躲开了一辆行驶的马车,随侍的刀剑男士下意识扶着她往后躲的时候,那位审神者却条件反射一样躲过了对方亲昵的动作,然后又侧开头避开了对方不解的眼神。
而在这之前,她与那位男士是有过亲密又充满暧昧类似情侣一般的行为的。
多有趣啊。
多讽刺啊。
这种感情比起泡沫都不如,只是还没来得及在阳光下折射出影子就碎掉的肥皂水罢了。
……而且这样就够了。
辛夷坐在一家店铺的门口,小口小口咬着团子,嘴角带着点愉悦的微笑。
正如大人所言,她的现身说法和自虐一般的发言,只需要引起这一点点的波澜就足够了。
她抬手又摸了摸自己头顶的那支白玉发簪。
过去曾经碎过一次,又被魔王重组了起来,和最初那只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正像是她的灵魂一样。
究竟会变得什么样子呢?
这个曾经让她深爱着、如今又深陷厌恶憎恨的世界,在那位大人的手里究竟会变成怎么样呢?
她真的非常、非常的,好奇。
辛夷吞下最后一口团子,放下结账的钱,头也不回的越过那对已经隐隐出现问题的审神者和刀剑男士的组合,向着自己如今的代理本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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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做什么?那孩子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放下手中的文件,宗三左文字又一次寻找起夏朝身边莫名消失的白狐狸。
已经知道对方是小狐丸,就算不是从刀炉里面跳出来的也能接受,唯一就是他常年变成白狐狸黏在主人身边这点不太能忍。
“到此为止了,不过必须得说,辛夷做的比我想象的要好。”
夏朝对着克劳德带回来的魔术师尸体绕圈圈。
“……主人,小狐丸哪里去了?”
夏朝穿着白大褂举着手术刀,听到这句话一抬眼皮,莫名笑了一声。
“……你猜呢?”
她身上的白大褂和医用乳胶手套上还染着血,配上原来虫库改造出来的地下魔术工房和她面前被剖开的尸体当背景,如果再配个恐怖片的bgm效果就更好了。
不过魔王恐怖片反派boss的笑容存在了不到三秒就迅速消失掉,又低头开始研究魔术师的尸体。“最近狐狸掉毛严重,我也找不到他。”
刀掉毛?
宗三表示自己不懂小狐丸的品种了。
“然后我把它掉的毛收集起来纺成毛线,让采佩什织了个小马甲给他,他就跑了。”
夏朝补充道。
……
宗三左文字神情麻木。
槽点太多,该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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