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四把笔听到这里,气的呀,被郁锋涛打残废的脚是钻心的痛,心头仇恨高森林狼子野心。这样一样,他想把几个老头牢牢攥在手掌心的企图破灭了。
几个老头见自己当不成所谓的组长,愤怒又失落,无奈,高森林这个土皇帝的话,他们哪敢吭声。
订下如此恶毒的村规民约,这不是不叫人活吗,他高森林也不怕遭到天打雷劈。
然而,台下除个别人外,却是一片幸灾乐祸的叫好声。
幸灾乐祸叫好声一进李秋玉耳朵,李秋玉感到毛毛虫钻进了她耳朵里,她义愤填膺冲出祠堂,急得欲哭,不知道是谁的心这般歹毒,想出这样的村规民约,好像郁锋涛跟他有杀父夺妻之仇。
别说李秋玉这么一个女孩,郁锋涛的恋人,义愤填膺、心急如焚,连吉大庆、李伟大、龚帮裕这三家父子也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眼看着他们三家父子跟在郁锋涛身边,要奔上好日子,节骨眼上蹦达出歹毒的人要把他们的好日子掐断,眼下郁锋涛已经身在福州跟石雕家学艺,一时又无法联系上。
等到李秋玉又急又恨赶到彭淑娟屋里时,吉大庆、李伟大、龚帮裕这三家父子早已在里头。
这个时候,祠堂嘈杂喧嚣闹成一团,一群人粉墨登场、口沫四溅,嘲讽、讥笑、讽刺郁锋涛,看他今年还有胆子雇人上山割芒花、竹藤,他去学打石头手艺也是白学了,哈哈哈,他卢水的店铺一旦断货了,还不倒闭吗?
这屋里头除了李秋玉外,最焦急最愤怒的人固然是吉景生这个耿直又粗鲁后生了,他在厅堂里窜来窜去大骂,到底是哪个狗杂种啊,心这么毒,王八蛋的馊主意都想的出,哪一天被他晓得,他一刀宰了那狗杂种,扔到大山去喂狼
吉景生还在大骂,李椰毕打断他的话,咬牙切齿仇恨道:“还能是谁,是四把笔那个狗杂种的阴谋。”
“四把笔,不会吧”吉大庆些许不相信,四把笔一天到晚满嘴的乎呀也呀兮呀耶呀,一个迂腐酸溜溜的秀才却没有秀才料的人,脚又残了,他的心会是这等的毒,郁锋涛又与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恨?
胸口堵着一团仇恨、愤怒,有劲又使不上,李椰毕憋涨得一脸青紫,眼睛冒火:“怎么不会,他的脚是被”刚要蹦出他的脚是被郁锋涛打断的,话到了嘴唇,李椰毕猛然醒悟,慌张改口道:“他的脚是瘸的,心更是瘸的,怎么不会。”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等猪脑袋的儿子,气得李伟大狠狠瞪一眼儿子,心里责备儿子难道忘了自己的脚也瘸了吗,这种傻头傻脑的话也骂出口,跟在郁锋涛身边是越学越愚蠢了。
因为慌张,再加上迟钝了点,李椰毕也只得冒犯自己的大忌,落下一个愚蠢笑话。
“四把笔这个狗杂种,他还敢害锋涛,我去打断他的另一条腿。”吉景生大喝一声,愤怒扭身即往外闯去。
见状,吓得一跳,吉大庆一声喝住儿子:“景生,你给我回来,做事不要莽撞。事情都定下了,你打断他另一条腿,能挽回吗?”
收住脚,霍地转向,吉景生有点泄气:“那怎么办?”
眼睛投向李伟大,吉大庆说:“老伙计,你足智多谋,出个主意,这事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被四把笔那个狗日断了挣钱路吧?”
烟筒往凳子磕了几下,李伟大若有所思,然后慢慢抬头环视一圈大家,开口:“去年锋涛搞得到一点钱,我们几家人也跟着挣了笔钱,有人眼红了,明显的就是冲着锋涛才订下这么恶毒村规民约。这件事,仅凭我们几家人是没能力阻止。依我看,还是先想办法写把那些人的阴谋告诉锋涛,他一定会有办法。”“锋涛对我们几家人都有恩。现在我们能做的是,要稳住阵脚,可千万不能蛮干,不能给锋涛帮倒忙。”
眉头紧蹙,忧心忡忡,李秋玉快要哭了:“可是锋涛眼下在福州,要不,我们先去卢水告诉他阿妈,他阿妈可能会联系上他。”
要是有去过福州,身上又有钱,李秋玉会连夜赶去,把那些人的恶毒阴谋告诉他。要是郁锋涛再遭到不测,她不知道自己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嫁给他,特别害怕会步高玉娇后尘。在闹荒这个闭塞落后、愚昧无知的穷山沟里,男女再怎么相爱,男的没有钱,死也要你去死,李秋玉深知这一点,高玉娇是最好最有力的证明。
额头的皱纹又深了一层,在想着什么,一会,李伟大才抬头端详李秋玉,一对眼睛燃烧着怒火,发出敌忾,他们这些未出过远门的山沟泥腿子,没见识,没文化,遇到情事除了瞎着急仍然是瞎着急,拿不出好良策。在闹荒这个吃人的村子,他们又是少姓人,在村里没有他们说话的地方。所以他说,他们这些年轻人一定要跟郁锋涛学,跟在郁锋涛身边干。只要和郁锋涛一样,有钱了,闹荒人才会把他们当爷爷相待。
顿时,屋里一阵沉默,大家面面相觑,李伟大道出了大家的窘境和无奈。
这个时候,李耶毕丰年的粮囤子冒尖儿,说,郁锋涛走的时候,跟他说过,一旦把范教授一手绝活学到手,他郁锋涛要回到村里大干一场,叫那几个老家伙气得去跳河,也不会有人可怜,更要叫四把笔再没脸在口袋里插四把破钢笔。
斜视一眼李伟大,又瞥一眼吉大庆,龚帮裕阴冷冷地对两个儿子说:“听见你们没两个,你们伟大伯说的有道理。”“今后,锋涛叫你们干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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