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格达坦眼神危险,缓缓地走近卢瀚文,“你说你要干什么?”
“正家风,除dàng_fù!”卢瀚文丝毫不惧。
李藏香裹着被子蜷缩在塌,逐渐冷静了下来,冷眼旁观眼前这几个年轻人。卢瀚文和卢翰卿是她看着长大的,但是被他们撞见了如此羞耻之事,李藏香并不指望他们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至于另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就更不抱希望了。
想到她与牧仁格达坦的奸情暴露之后,卢连成包括他那一脉的族人都不会放过自己,李藏香便感觉眼前一片昏暗。
“怎么办?”
李藏香将目光投向牧仁格达坦,现在这个局面,或许只有身为左丞相的牧仁格达坦有能力解决了。
这种事情对牧仁格达坦来说也是一大丑闻,可能还会影响到今后的仕途,所以他当然也不会允许卢瀚文等人将此事暴露出去。
“你说你要正家风?还要除dàng_fù?”牧仁格达坦眯着眼睛。
“不错。”卢翰卿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可知道我是谁?”
牧仁格达坦想用自己的身份压迫几人,却不想卢瀚文却大笑道:“当朝左丞相,牧仁格达坦大人,当真好大的威风啊。”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就不怕我回去之后向陛下禀告你们不尊朝廷命官,治你范阳卢氏一个大不敬之罪?”
卢瀚文嗤笑一声,“左丞相大人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我范阳卢氏行的正坐得直,问心无愧。顶多就是被这个放荡的妇人损耗些名声而已,但我等绝不会因此而轻饶了她。左丞相大人要想将此事捅到陛下面前,我等也只好奉陪。相信陛下明察秋毫,会知道谁对谁错的。”
牧仁格达坦怔了怔,气急道:“那我便现在闯出去,然后死不承认,就说是你们抵赖。你们又当如何?”
朱重八抽出手中利剑,尖锐的眼神直视着牧仁格达坦,“想走?先问问我手中的剑!”
牧仁格达坦被朱重八身森冷的杀气吓了一跳,怯怯的退后两步,手指颤抖着指向朱重八和卢瀚文,“你你你,你们想谋害朝廷命官吗?”
“不敢。”朱重八讥笑道:“只是让丞相大人在此处等着而已,待卢氏的人都看见房里这般光景,丞相大人便可以走了。”
牧仁格达坦与李藏香齐齐无语,李藏香更是心灰意冷的瘫在了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牧仁格达坦无力的半倚在床框边,问道。
卢翰卿与卢瀚文对视一眼,卢瀚文笑着说道:“你们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将这件事情暴露出去?”
摊在床榻的李藏香闻言精神一振,半坐起来问道:“可以吗?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什么要求我们都能满足你。”
牧仁格达坦也讶道:“不错,只要你们想得出来的,想要什么本相都可以为你们拿到。”
“瀚文,我听说你钟爱各类珍惜古籍?”牧仁格达坦自信笑道:“管理的大监是本相旧识,只要那里能找到的书,本相都能为你拿到。”
他又转头看向卢翰卿,“翰卿,早就听说你范阳武痴的名头了。你是用枪的吧,三国名将马超的龙骑枪现在正收藏于本相府,你若是想要的话,本相也能赠与你。”
牧仁格达坦几近讨好般的笑着,“只要你们能放我们一马,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
李藏香静静的看着卢瀚文,一双诱人魂魄的眼睛中闪烁出希冀的神光。
卢瀚文缓缓的摇了摇头,“丞相大人确实手可通天,我想要的东西,丞相大人也确实可以给我。”他看着牧仁格达坦的眼睛,“但就大人怕不会肯交出来啊”
牧仁格达坦急道:“你说,你说。只要本相拿得出来的,无论什么都可以给你。”
李藏香在一旁附和,“不错,都可以给你们。”
“那我倒要先问问你一件事情了”
“你问吧。”
“十日之后,太爷爷的寿诞,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大计划?”
卢瀚文的目光骤然变得森然,牧仁格达坦却皱起眉头,李藏香更是大惊,慌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牧仁格达坦深深地看着卢瀚文,一言不发。
“你先别急着否认,我们知道你们计划到太爷爷的寿诞毒害我们的父亲。但你放心,就算你承认了我也不会将这件事告发出去的。只要你们停止这次行动,并且答应帮我们做一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卢瀚文讥笑道:“包括今天这件事情。”
李藏香恍若未闻,只一个劲的躺在床摇头,披头散发,眼神迷蒙,好似神志不清。
卢瀚文看着李藏香这般模样,不易察觉的摇摇头,将目光又转向牧仁格达坦。
牧仁格达坦依旧一言不发,仿佛是在思索这什么。卢瀚文静静地等待着,也不着急。
过了好一会儿,牧仁格达坦突然出声,“行,我承认。本相确实答应了,十天之后为卢连成设计毒害卢氏几位老爷包括卢氏家主。”
李藏香猛地抬起头,朝牧仁格达坦喝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设计,什么毒害,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仿佛疯了一般指着牧仁格达坦对卢翰卿说道:“都是他自己做的,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牧仁格达坦转头怒吼道:“闭嘴,你这个愚蠢的妇人。你我之事要是被捅出去了,本相最多是失去高升的机会,但你绝对必死无疑。怎样选择对自己有利,你难道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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