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生的一切,使他莫名回忆起了七年前发生的事,瘫坐在地上仿佛一切历历在目,意识一点一点变的模糊,眼前浮现出的全是当年的画面。
一行队伍约有数百人,徐徐的在山谷中缓行着,队伍前排是手持盾牌、兵刃的甲士,中排是一辆四驳车架,四只驳兽一看就是驳中精品,身形魁硕,体魄强健,车架也是雍容华贵,车旁是四名骑着驳兽的人在两边保护,看似像是窫窳府的门客作为窫窳的贴身侍卫,车内坐的自然是窫窳候夫妇,后排则是一些跟随队伍缓行的仆人,拉着装满食物、锦缎等杂物的车身影交错。
公孙掣骑在一头幼年驳兽上从队伍的前排驾至后排,又从后排跑至前排,嘻哈玩耍。
“掣儿,慢点骑行,小心摔着了!”窫窳候夫人撩开锦帘探出头来,声音极为柔美。公孙掣骑在队伍前排,转头往来嘿嘿傻笑欢快的答道:“知道啦,知道啦!”
轰的一声,队伍左侧的山崖突然崩裂,巨石从山崖上朝着队伍滚落,众人与驳兽受惊后乱作一乱,窫窳候一把撩开车架门帘朝身边的侍卫喊道:“快去保护掣儿!”四名门客听闻后骑着驳兽快速向公孙掣方向驶去。
公孙掣骑乘的驳兽年纪尚幼,被山崖的崩裂声吓得如惊猿脱兔,抬蹄嘶鸣将公孙掣从背上摔将下来,公孙掣被摔得神迷目眩昏厥了过去。
……
突然,公孙掣的视野变得极高极远,像是站在了山崖之上,周围皆是穿着黑衣的蒙面人,黑衣人们扔下锁链,一波接着一波顺着锁链滑入山谷,他能看到整个山谷内发生的所有事情,远处人群稀乱,他看到昏迷的自己躺在山谷中,甲士包围着他,巨石从身边滚过,四名侍卫上前将昏迷的自己托上驳兽背部。
滑入山谷的黑衣人们与甲士缠斗在一起,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手段残忍毫不留情,甲士们显然不是他们的敌手,顷刻间,一大半甲士已丧命山谷,或是被残杀,或是被巨石砸死。侍卫将公孙掣送至车架上,母亲紧紧的抱着昏迷的公孙掣。窫窳候见孩子安然被送回对侍卫说了一句:“保护夫人”提剑便飞身冲入厮杀的人群中。
窫窳候一身白色素袍,手持一丙银白长剑,剑身长约三尺,剑鞘两侧镶着两条玉龙,玉龙碧绿通透一看便是南荒翼山遗玉所制,可谓是上成佳品,窫窳候抽出长剑在人群中左右挑刺速度极快,黑衣人纷纷被击倒。
以窫窳候为界,竟然杀的将混战在一起的甲士和黑衣人分割开来,窫窳候也不多说,徒然右手将长剑掷在空中,左手反手一接将长剑背于身后,右手收掌…运气…隔空一掌打出,浑厚的灵气瞬间向黑衣人群爆射而去,人群被这一掌击的四散而飞,前方的黑衣人非死即伤,山谷的前端烟尘飞扬,所有人都木然的看着窫窳候丝毫没有声音,整个山谷被窫窳候这一掌震的哑然无色,只能依稀听到细小碎石甩打和风沙的呼呼声。
“哈哈哈哈,妙哉、奇哉!”从后方传来凄厉的笑声,众人大惊转头看去,一黑衣男子面前戴着一个红色面具,表情极其狰狞。单脚站立在窫窳候的车架顶端的木雕上拍手叫好:“不愧是窫窳候,灵力果然深不可测,真是可畏可叹。”
不知此人是何时进入人群,站上车架的,车架旁边的四个侍卫对他的行踪毫无察觉。四人拔出兵刃一脚踏在驳背上朝男子跳去,男子犹如脚下生风,一只脚踩在车顶转了一周,另一角在空气中划出一条弧线隔着一丈远竟将四个侍卫齐齐踢飞,四个侍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男子跳下车架,朝着窫窳候凌空一指,气指直接从七八个甲士的胸膛前贯穿而过,铛的一声!窫窳候用剑挡下气指。
男子开口说道:“南荒的离火玄晶果然了得!但是为了窫窳候妻儿的周全,在下还盼窫窳候不要轻举妄投。”男子一只手指着身后的车架,一只手将面具缓缓摘下,丢在地上。
窫窳候大惊失色,喉咙哽咽的几乎说不出声音,囫囵的从嘴里硬挤出了两个字:“是!你!”
男子抿了抿鲜红的嘴唇,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阴邪的笑道:“真是对不住了,吓到了窫窳候,现在这个情况颇为复杂实在是在下不想看到的场面,我们不妨在做个交易,如何?”
公孙掣极力想看清楚男子的面容,可是无论他怎么定睛、如何入神就是看不清男子的相貌,男子突然向山崖上方公孙掣的方向往来,两只眼睛如尖刀利刃般死死盯着公孙掣。公孙掣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冷颤醒了过来,仿佛做了一场大梦一般。
他努力回忆着刚才神游时男子的音容样貌,只是记得看到过他鬼魅般的笑容、蛇蝎般的眼神,却怎么也记不得面容,他很是惊讶,为何刚才会回忆起七年前发生的事,还看到了许多当时自己不醒人事本没见过的画面,是不是这件事在自己的内心中压抑太久,使他产生了幻觉?
屋外的打斗、尖叫声打断了公孙掣的思路,他透过门缝看到内院地上多数家仆躺在血泊之中,仅剩的寥寥家仆拿着棍棒颤抖着与作乱的门客对峙在院内,作乱的门客如切瓜砍菜般将剩下的家仆残杀后朝着公孙掣卧房走来。
公孙掣看着屋外家仆为了保他周全,明知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但一个个不畏生死与作乱之人周旋至最后一刻,看的他心如刀绞、五内俱焚,双眼发红恫吓一声。
屋外作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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