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改为了挖苦加调侃,“啧啧……这么让人讨厌的性格,怪不得现在都尚未娶妻,哪家的大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啊……”
不知道裴瑾之对此说法有什么表情,因为挽碧并没有听到他的任何回答。
于临安大约是因为在言语上占了一两分便宜,心情稍稍愉悦了些许,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语气也跟着平静了许多,“听说你今日儿终于愿意把挽碧拿出来了?在哪里?我看看?”
书房里微微的一声细响,听起来像是毛笔搁在笔架上的声音。
“你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家挽碧,都被你们裴家藏起来许久许久了。这长安里,当年见过挽碧的人,都已经去世了。它几乎成为了一个传说,物以稀为贵,你们家挽碧现在算起来,可是价值连城啊。”
你们家挽碧……
有些许怪异的心绪涌上心头,挽碧觉得有些不自在了。毕竟她熟悉的人,只是裴姓主人而已,现在被突然出现在书房里的于临安一口一个你们家挽碧的说起,还是对着裴瑾之说的,好像她和他有多熟悉似的……
紫檀盒子突然间又被打开了,挽碧看到眼前朦朦胧胧的两个人影,裴瑾之宽大的衣袖还落在了她的绸子上。
他的声音平淡如水,“这就是挽碧,你爱看就看吧。”
高大的人影默默远去,而留下来的人影则默默的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展开包裹着挽碧的墨绿色绸子。
于临安小心翼翼的展开绸子,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几分。
挽碧再次看到眼前清晰的一切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于临安有些怔愣的脸。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后,才偏过头去,很是疑惑的问道,“瑾之,这玉那么好看,你怎么就那么的不待见呢?”
挽碧心里暗暗惊奇,原来不是她的错觉,连初来乍到的于临安都感觉出来,裴瑾之是不待见她的了!
“我也不懂玉,但是感觉这玉看上去似乎和别的玉不大一样,它的绿,好像是活着的一般,很柔软会流动。”于临安啧啧称赞,“玉质那么的细腻,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难道会比女儿家的肌肤还要滑腻么?”
“你可以试试看。”裴瑾之的声音里暗暗的含了几分警告。
于临安微微一笑,多年的好友,裴瑾之话语里的暗示,他不可能听不出来,是以他看了好一会儿玉后,打算合上盒子了,突然又想起些什么,微微挑眉,“你说,这挽碧有多少年头了?”
挽碧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些小激动,因为她意识到这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因为只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就可以知道她到底沉睡了多少年了。
等了许久,才听到一句平静的话,“这玉是从□□父的时候传下来的,如今已经有三百多年了。”
三百多年……
挽碧呆了呆,她居然毫无知觉的睡了那么久。
于临安又看了一眼玉,这次倒是笑出了声来,“这世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羡慕这玉呢……”
“怎么说?”
“都已经三百多岁了,面容如昨,丝毫未变,这不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么?”
“只是一个物件而已。”
“难说难说,你说这玉那么久,会不会成精了啊?”于临安兴致勃勃的继续着这个话题,无意间瞥见好友略微有些冷凝的神色,他微微一怔,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于临安,你不去那些小酒楼里当讲书真是可惜了。”裴瑾之的声音里难得的带了些许的调侃。
于临安瞥了好友一眼,清了清嗓子,“我现在在朝为官了,请叫我司寇大人。”
裴瑾之不以为意。
也许是弯腰弯的太久,于临安累了,他终于舍得从紫檀盒子前直起腰来,走到裴瑾之的对面坐下,“听说右相今天来过了?”
裴瑾之头也不抬,“嗯。”
你到底让他帮你查什么了?连你们家的传家宝都愿意拿出来?”于临安收起先前还有些玩世不恭的脸色,表情此刻有些凝重。
裴瑾之终于舍得停笔,抬起头来,“安沐椋可以查到我爹娘当年一事的一些细节。”
“原来是这样。”于临安恍然大悟。
可是,据说这安沐椋对玉十分的痴迷,你们家挽碧那么的……你就不怕他……嗯?”
“安沐椋是爱玉成痴,挽碧在他手里其实也未必不好。但是这是□□父十分珍爱的玉,我自当得全力护它安好的。”
“但愿吧。”于临安喝了一口茶,“你和他同朝为相,一左一右的,若是政见不合也没有什么,只是在这些方面,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吧。”
“说完了?”
于临安下意识的点点头,没点两下,他又睁大了眼睛,“裴瑾之你什么意思啊?”
裴瑾之浅笑,“竹叶,送客。”
书房门再次被打开了,一把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司寇大人,请。”
于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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