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脚步声迭起,黑暗中,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就是这里,它就在这里!”
一个人,哆哆嗦嗦的手从半开的保险柜里捡起一颗芯片,随即手伸口袋中掏出一枚表面刻画山川河流的打火机,另一只手,捂住胸口一片嫣红血液。
烘!!
火焰腾起,那枚芯片在火焰里融化,冒出团团黑烟,直至化为一团漆黑的残骸。
那个人像是彻底了却心愿般,仰躺在一座摆满奇怪物品的“怪东西”身上,原本按住伤口的手也松懈下来,任凭血液流淌。
这个人在求死……
这人看不见面貌,只知道他穿着一身很古怪的衣物,未留发髻。
短发一片,一身白衣孝服披挂在身,鼻端挎着一副两片琉璃镶嵌的奇怪之物,模样看起来应该已经到了而立之年。
“赵博士,你就这么想死吗?”
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也是穿着一身孝服,脸上带着笑,眼瞳是蓝色,肤色面貌也不似中原人士的男子,反而像是游荡在草原之上的蛮夷。
这蓝眼蛮夷手中把玩着一把黑漆漆的钢铁造物,不知道是何物,看起来有些像是墨家造物。
那被称为赵博士的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眼斜视着这名刚进来的男子,“死,我还真不怕,我怕的只是没有亲眼看见我的祖国,再次复兴!!”
后进的蛮夷发出一声耻笑,“不知所谓的文化!!”
呜――
凄厉的惨叫从远方传来,蛮夷男子突然一笑,随即对着赵博士说了一句,“看来我是被发现了,那么,只好和赵博士你说再见了。”
蓝眼蛮夷男子抬起手中的钢铁造物,对准赵博士的头,随着“biu”的一声,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一阵黑暗消逝不见。
“天覆大水,乡民何苦啊!”
涛涛的大水从海岸奔涌而来,席卷沿途一切,白浪如奔马,有绝望的生灵挣扎在水中。
野猪,牛马,走兔,长蛇,天灾之下,一切同仁。
有官员模样的人,组织着乡民构筑着大坝,却被一群惊慌失措,拖着大包小包财物的灾民不小心推搡出大坝,一头扎进滚滚的洪水之中。
一群群的人,手提着大包小包,背着行囊,拉扯着孩子妇孺老人,向着高山山顶蹒跚而去。
密集的人群遍布山顶,而在山下,还有更多的人,向着山顶涌来。
而那,能让人安全的山顶,一点点的土地正在被洪水吞没,无数站在山顶的人,惊恐的看着洪水一点点在上涨。
“苍天啊!!你快点睁开眼睛,看看这一切吧!乡民何苦!!”
在路边,有垂暮的老者,滴滴浊泪滑下,跪倒在地。
整个天地,呈现一幅绝望悲苦的末世灾劫,降临世间的模样,万物在这一刻,无分身份,同归于死亡。
“孩他娘,你们俩快走,给我们老赵家留一根香火!!”
昏昏沉沉之间,他看见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推搡着一名手中怀抱婴儿的妇女,眼中含着泪,悲痛的话语,吐露出死意。
“郎君!!”
妇女哭到,但她没有丝毫停留,只是搂紧怀中的孩子,用手死死搭在由他丈夫拼命从水中找来的两颗圆木,向着洪水跑去。
“你们再过来,就不要怪我赵四不恋乡梓之情了!!”
而在妇女的身后,他那五大三粗的郎君手中,却在挥舞着一块大石,眼神发红,死死盯着一群目露凶光的乡民。
“大水来袭,你赵四的女人孩子就是人,能活下来,难道我的女人孩子就不是人了?就只能活生生看着他们被淹死在洪水下?”
“赵四,你有两根木头,给我们一根又何妨?难道你就睁眼看着我们这些相处十多年的乡邻死在这大水之下?”
“赵四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不恋旧情啊!”
赵四看着眼前一切,手中握着的石头有些松懈,但随即,却又再次握紧,咬咬牙:“这是我赵四拼了性命才从河中找来,这圆木不过两寸,我家妻小压在上面,就已经是岌岌可危。”
“若给你们一根,只怕一个浪头打来我赵四妻儿就得死在河里,却如此,我万万不可……”
赵四面露苦涩,一时脑子像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股脑在脑子里搅拌。
“啊!!赵四你就不能给我们一条活路吗?”
“跟这狼心狗肺之辈拼了,真是枉费你小时候我百般照顾你!”
“跟他拼了!!”
一瞬间,灾民齐齐用上去,红着眼,随手捡拾起可以当做武器使用的木块,石头。
就像是对准有着杀父之仇敌人般,杀向前几天还是他们子侄,乡亲的赵四。
十多块石头,木棍齐齐袭来,赵四连微微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打的脑子开花。
这些曾经对赵四婆娘和蔼可亲的乡邻,拿着沾染赵四殷红血渍的凶器,如同杀红眼的狂徒,涌向已经落在江边的赵四妻子。
赵四妻子本名李圆,家境殷实,她的爹乃秦国治下一位亭长。
与邻村富户赵财大儿子赵四看对眼,结为夫妻,平生还算美满,只是时常自怨自己嫁给赵四三年来,未曾给赵家生下一儿半女。
就在月前,终于修成正果,为赵家诞下一儿,名字尚未取好,就发生如此天灾洪水,导致家破人亡。
赵圆一时悲从心起。整个人扒着圆木浮在水上,看着岸边口中诅咒谩骂她的乡邻,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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