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谷雨醒来的时候, 是在自己的床上。她睁着眼躺在床上,一时还有点缓不过来。
整个人还有点‘我是谁我在哪儿’的懵逼感。
有关睡觉之前的记忆更是模糊到没有一个画面是可以回忆起来的。只能隐约记得, 自己最后见到的人, 是她实际上的‘初始刀’三日月宗近。
但是昨晚都发生什么了来着?
躺在床上的少女想了很久也没有想起来。只得放弃回忆, 先从床上爬了起来。
咚咚。
就在谷雨起床的下一秒, 有人从外面敲响了障子门的门框。
“请进。”
“打扰了。”水蓝色短发的太刀青年恭敬的跪坐着推开了障子门。“日安,主人。”
“早啊,一期哥。”仍然穿着睡衣的少女一边揉着眼睛, 一边同一期一振打招呼。“今天的近侍是你呀。”
其实谷雨的本丸是没有明确的近侍制度的, 决定方式随便得很。基本上是一天轮一把刀。如果当天出阵的话,则轮到下一把。偶尔也会因为特殊原因而某一把刀当值好几天。
没错。
谷雨的近侍刀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同时担任着出阵部队的队长。正相反, 除非谷雨出阵,否则担任近侍一职的刀, 在任职期间是不会出阵战斗的。
除非在这期间谷雨出战。
不过因为审神者出战的次数都在减少的原因, 谷雨跟着刀们一起出去战斗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倒不是她贪图安逸, 而是……整体情况都在变化, 她也不好太过特立独行。
而且毕竟与世隔绝了百年的时光, 很多东西她也要重新适应。有这样一段不用考虑战斗, 进行自我调整的时候也不错。
就想朝雾所说的,她也该想想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和未来了。
毕竟人生不能真的只剩下战斗了。
“是有什么不合心意么?”注意到谷雨在发呆, 一期一振轻声问道。
“嗯?没有啊, 就是稍稍发了下呆。”谷雨微笑着摇了摇头, 顺便摸了摸不知何时凑到自己身边的五虎退的头。
也许是因为他是最早跟着谷雨的刀之一, 在主人的事情上,他比自己的其他兄弟都更加敏感也更多心。
直到现在,晚上都偶尔还会惊醒——他梦到谷雨回来这件事其实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因为太想念温柔的接纳了变成付丧神的自己的主人。而做的一场美梦。
梦醒了之后,他和兄弟们还有其他同伴们仍然是孤零零的守着这个没有主人的庭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粟田口家的刀们对此也没有办法——心病还需心药医。时间总能让他确认主人是真的回来了的。
就这样修身养性了半个多月后,谷雨接到了一条来自时之政府的通知。
“战……力扩充?”
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她是茫然的。
她的本丸有这么多刀呢,难道还不够么?
“不够不够,当然不够。”特地来通知她的朝雾摆了摆手。“现在可是有差不多50把刀剑付丧神了,你这撑死也就一半。”
“但是……”那么多付丧神,她恐怕照顾不过来呀。
“没什么但是可是的啦,有新刀好不好么,我们多少人都眼巴巴的等着新刀呢。”朝雾使劲儿拍了拍谷雨的肩膀“能参加战斗的人总是越多越好嘛。”
“这样付丧神们也不用疲于奔命的车轮战了——就算是付丧神,也是会累的呀。”
有、有道理。
谷雨眨了眨眼,心里十分认同这个原因。
毕竟没有谁是永动机,真的可以一直运作而不会感到疲惫。
直到她重新站在现实世界中的街道上,还是这样想的。
谷雨是来现世‘出差’的。当然,说是出差,其实和公费旅游的性质差不多。
他们这些审神者和管理审神者的时之政府,还有迦勒底虽然都超脱于世俗之外,不为大众所知。但跟那些掌权的势力都还保持着很亲密的关系——毕竟他们也需要有稳定的经济来源才能维持开销嘛。
有家庭的审神者们也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现世的家里去看看,重温一下家庭的温暖。一般性的述职工作,通常就会交给这些审神者去做。
也算是上面给下来的隐性福利了。
谷雨虽然在现世里没有家,但这个世界毕竟也是靠她和藤丸立香拼了命守护下来的。让她去看看自己曾经为之豁出性命的世界,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地点是百年后的东京,少女站在街边,怀念的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虽然有了许多不同之处,但总归还是能找到很多熟悉的影子。
伫立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没有变,穿着统一制服,三三两两就伴上学的学生也没有变。镶嵌在大厦上看起来高级了许多的led显示器仍然播放着由明星们代言的广告。
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还有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少女心中感慨万千。
既高兴又难过,既怀念又陌生。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形容。
“主人。”今日担任近侍的长谷部一板一眼的轻声唤到。“您应该先去法务省述职的。”
当然如果您不愿意的话也没有关系。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强迫您做您不愿意的事情。
我长谷部,就算粉身碎骨也会让您这一生过的自由顺遂。
打刀青年在心底又一次的重复着自己的誓言,却没有向曾经那样不管不顾的说出口。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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