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哥哥,我先把他们药喂了哈,你先坐着歇会儿。”苦艾酒回头对着“楚铭”笑了笑,随即又回到原来的位置拿起了搁置在一旁的药,从新开始喂了起来。
“楚铭”深深觉得需要掌握这里语言的重要性,他开始关注每个人说话的口型。
而就在这时,一帮魁梧壮汉突然横冲直撞的就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地直奔“楚铭”面前,寒光凛冽的长刀就在“楚铭”的注视下一往无前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为首的那个持刀人年纪轻轻却皱着眉头恶声恶语道:“你是谁派来的奸细?有什么目的?”
“靳勇大哥,你在做什么?”苦艾酒闻声急忙转身赶了过去,焦急的站在两人中间。“楚铭”看着穿着一身怪异服装的魁梧壮汉,又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刀,心中绝望不已,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奸细,你莫要装神弄鬼,你深夜闯进我们营地想干什么?别以为易容成楚铭就能混淆我们的视觉。”靳勇收回了长刀,两眼如同饿狼一般死死的盯着“楚铭”,满下巴的络腮胡子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甚是吓人。
“靳勇大哥,你在胡说什么?他就是楚铭,我不会认错的”苦艾酒站在一旁着急地为“楚铭”辩解着,她知道靳勇嫉恶如仇,却是真性情的汉子,正因为此,她更怕他对“楚铭”不测。
“艾酒小妹,你莫要被坏人的外表蒙骗了,楚铭已死是个事实,当时打扫战场的时候,是我亲自去替他收的尸,人死不能复生,所以这人一定是个奸细。”靳勇有理有据的说着,他也知苦艾酒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他不愿意看着她被恶人欺骗。
“当时天黑,你可能判断错了呢?”苦艾酒弱弱的为“楚铭”辩解了一句,不过谁都知道这种辩解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可言。谁都有可能判断错,但是靳勇不会,因为他跟楚铭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是比亲生兄弟还要亲的兄弟。
靳勇百般无奈的望着苦艾酒,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楚铭还活着,至少那样还有人陪他并肩作战,也不至于他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但是,这个人绝对不能是伪装成楚铭的奸细。
靳勇小心翼翼的把苦艾酒推到了一旁,重新拿起大刀,恶声恶气的又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伪装成楚铭?你来此有何目的?你再不说话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楚铭”茫然地看着魁梧大汉的嘴唇不停的上下翻动,却就是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语言不通也使他非常的无奈,就如此刻,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靳勇大哥,且慢!”苦艾酒突然又冲了过来,挡在了“楚铭”面前,急道:“靳勇大哥,我这有一个办法可以验明他的身份,要不我们先试一试,万一他真的不是楚铭,再杀也不迟。”
靳勇迟疑了片刻,倒觉得也有道理,就放下了大刀,回道:“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如果真的能验明他是楚铭,此事作罢。”
“靳勇大哥,你可知滴血认亲?有血亲关系的两人血液相融,如果没有血亲关系就会相互排斥。”苦艾酒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你个小瓷瓶,在靳勇面前晃了晃:“这里面装着楚源伯伯的血,只需取上楚铭的血,同时滴一个盛满水的碗里,结果立马知晓,一个人再怎么易容伪装,也不可能易容伪装出别人的血。”
靳勇陡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苦艾酒道:“楚源伯伯乃是玄阶高手,他的血融进水里,可解百毒,你这样做太暴敛天物了。”于是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但是,若是日后真的验明他就是楚铭,靳勇,你赔得起吗?一滴血掉了还能再要,一个人死了还能再回来吗?”一身白衣的韩慕锦不知何时站在了大门口,看那白皙修长的右手里正端着一碗热粥,散着腾腾热气,她望着“楚铭”说道。
“你也知道一个人死了不能再回来?那现在他是什么?”靳勇指着“楚铭”对着韩慕锦说道:“而且现在危机四伏,若是混进来一个奸细,后果不堪设想,而且现在伤亡惨重,你知不知道这一滴血的能救多少人的性命?怎可妄行而为?不顾全局?”
韩慕锦低头思索了片刻,竟说不出来反驳的理由,只可强行说道:“靳勇你还是阿铭的兄弟么?你……”“正因为我是他兄弟,也正因为我了解他,就算是验明了他就是楚铭,那他也随之变成了千古罪人,他自己也会后悔死的。”靳勇打断了韩慕锦的话,偏头望了望“楚铭”,见后者来越茫然的样子,不由有些困惑地试探道:“楚铭?”
“楚铭”见魁梧大汉突然望向了自己,不由得心下一颤,却见其眼神有点不对劲,至少没有像之前那般充满敌意,估计是那个女孩说了什么话使他回心转意了。
这下连靳勇也彻底纳闷了:说你是奸细你也不为自己辩解,让你滴血认亲,你也不吭声,叫你你也不应,你到底想干嘛?
苦艾酒随着靳勇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得“楚铭”一副呆滞的样子,还对着她微微笑了笑,那笑容温暖似乎是感谢?
韩慕锦见两人都一头雾水望着“楚铭”,也端着粥走了过去道:“我这里有一个提议,明日就让阿铭跟传令使一起回部落,到时让楚源伯伯亲自去验明如何?反正他现在身子虚弱,留在这里也危险。”
“可以,只是……”靳勇对着韩慕锦应了一声,又偏头望向了“楚铭”道:“慕锦,你过来看看,总觉得这个楚铭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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