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得正常起来。
逝云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厉害、厉害!”
“过奖了。”清缘的脸颊似乎有些泛红,她微微别过脑袋看向远处的风景,逝云的视线便不自觉的停在了她的身上,而当清缘回看过来时逝云又急忙把视线收了回去,对着地面报以赧然一笑,青涩笨拙。
逝云牵着马儿随清缘一起走在回村的路上,倒过来走这条路的时候,忽然觉得这古道苍翠幽隐得别有一番情致。但听清缘柔声在旁,慢慢道来村中异事:“因为地下水的流向和分布太过复杂,所以很难在短时间内判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而且我还是担心水源的问题可能会恶化下去,所以今早已经建议过村长要尽快向东宫苍龙府上报求助了。”
逝云挺意外地问:“你今早说的吗?”
“是呀,村长是一个很心宽的老人家,在他眼中村子里的情况似乎还很乐观的样子,只是……”清缘欲言又止,停了一下转而说,“希望东宫苍龙府知道这件事后能尽快派人来调查这件事情!”
逝云看了看自己手上牵着的这匹马儿,再想一想方才那头拉着一大车黄梨瘦毛驴还有老人家稳坐车上悠悠行进的速度,不禁笑道:“估计现在还没出村口。”
“啊?”还不知道真相的清缘天真地看了逝云一眼。
这时正好有村里的人挑着空水桶相向而行,应该是去河边打水的,看到清缘的时候满脸感激地向她道谢:“姑娘,真是多谢您的药材了!”
清缘谦和地回道:“您客气了,是我该多谢村长款待才对。”
挑水的大叔笑呵呵地走远了,逝云敛了敛笑容,说:“上报疫情的事情就不能旁人代劳吗?”
“我也提过这件事情了,但是老人家说他作为一村之长,村里出了任何问题,都应该是他向东宫苍龙府上报才对。”说到这里,清缘不由更加忧心了,“虽然大家的病情已经无碍,村里的井口也全部被封住,但是治标不治本,我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却又放心不下这里的人。”
“原来你也赶路?”此时,两人已经走完了那段回村的小路,面前视线开阔起来,可以看到一片一片的房屋建筑了。
“我与舍妹有约。”清缘回答的时候,发现到村路的前方有一辆驴车正在缓慢移动,那里正好是一段上坡,瘦小的毛驴几乎与后面的人、车、货浑然一体,好不容易走了一步之后居然又从容不迫地退了两步,仔细一看上面坐着的正是村长本人,意外之余她悄声对身旁的逝云说,“还真让你说中了!”
“我去帮忙!”逝云把手中牵马的缰绳递给清缘,然后跑了过去。
逝云跑到村长身边的时候,一手扶在了货车木栏上,热心地说:“我帮你推上去吧!”
“不用,”村长怡然自得地冲逝云笑了笑,轻轻拉扯着毛驴的缰绳,试图调转驴头,说,“换条路就行了。”
逝云从头到尾看了看这条直通村外的直路,语气委婉地说:“换条路会不会就绕远了?”
毛驴有点犟,站在原地摆摆脑袋,不往前走也暂时没有领会主人要它转弯的意图,老人家十分耐心地继续朝一个方向拉扯着缰绳对着毛驴说:“傻孩子,拉不上去就转弯吧!”
逝云看着毛驴站在原地甩脑袋,把远处牵在清缘手里的马指给村长看,并说:“要不把我的马换上给您用?”
老人家只瞟了那匹高大的骏马一眼,连连摇头,似乎有些惧怕之意,说:“动静太大了,老人家我一把年纪了,受不了。”
逝云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这个时候毛驴似乎突然开窍了一般转向右侧,老村长开心地笑了起来,悠然道:“年轻人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会出岔子的!”
清缘走到逝云身边的时候,驴车正好转弯离开了逝云大约一步的距离,逝云忽然凑到了清缘的耳边,说:“我终于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了。”
清缘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转而笑言:“但是老人家精神挺好的。”
逝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马上对清缘说:“对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发现村口有一口枯井没有被封住,叫什么子归泉。”
意料之中的清缘不免还是有一丝意外,问:“里面已经彻底没有水了吗?”
逝云点点头,反问:“这原本不是枯井吗?”
清缘回忆道:“我来之前这口井的水位就已经越来越低了,我用药材试出井水里有问题的时候,那口井了就已经很难打出一整桶的水来了,所以村民就没有管它,果然,现在已经干涸了。”
“既然我们都很赶时间,不如自己动手尽快查清楚水源的问题吧,你之前是一个人不太方便,但是现在加上我就有两个人了。”逝云跃跃欲试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现在就去村口的子归泉,我先下去看看井底有没有什么异常,然后再做打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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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云又回到了村口“宝丰村”的石碑旁,井口外壁上所刻的“子归泉”三字十分显眼。
逝云把马儿系在旁边的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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