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站着的土地是高塔之城,而并非教会的圣堂,我的老朋友。”格里高利纠正了他的说法,随后同样露出微笑,“不过你说得对,如果是那位大人的话,或许真能成就至尊之位。”
高塔之城最上方的一层,只有一间房间,它被命名为「太阳之间」,意味与高高在上的太阳并肩的房间,只有最尊贵的,对魔法界最具影响与贡献力的人才能够居住在这里。
甚至,连魔法协会会长的房间,都被它踩在脚下。
房中有两人,都穿着白袍,能够在这座魔法的城市中身穿白袍的人,条件之一便是拥有**师的身份,而其二便是对魔法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的人。
就连芬里厄和格里高利这种传奇**师,对于魔法的贡献依旧差了那么几分,所以他们只能穿着灰袍。
两人一老一少,面容显老的那人格外高大,虽然两鬓已白,但依然精神抖擞,眼中透露着绝对的威严,犹如一座雄伟的大山。
而年轻的那位却是满脸疲态,眼中没有神情,只是布满了血丝。
“你是说,你想离开这座城市?”老人目光微变,看着年轻人,沉声说道:“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只是站在那说话,便能对面的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力,从他身上透出的威严是如此绝对,甚至凌驾在许多国王的气势之上,只有真正的高位者,拥有绝对的自信,才能有这样的威严。
魔法协会会长,汉斯,这便是老人的名字。
“我累了。”年轻人疲惫地闭上双眼,沉默了一会儿,才将眼睛缓缓睁开,继续说道:“我从小便在这座城市里长大,甚至在之后的几十年里只与魔法及炼金术接触,终日呆在这城市的最高层,就连想打开房门看一眼城市下面的那些忙碌的人们都是一种念想,闻到的气味永远是刺鼻的药水味,看到的东西始终是不变的仪器与铭文。”
他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汉斯:“我累了,老师,让我离开吧。”
汉斯的威严依旧,眉头微微皱褶:“累了,可以休息,你想看看房间外的风景,我也可以答应你,甚至我可以许诺你一个无限期的假期,直到你觉得放松了,能回到太阳之间研究为止。但是,艾尔兰,只有离开,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老师,你还是没能明白。”艾尔兰摇头,“我真正想要的,是自由,不止是能在这座城市里自由,我更想去外面,真正的外面,看看那些山川河流,而不是在这座城市里枯坐到老。”
他抬起头来,看着上方封闭的塔尖,忽然笑起来:“太阳之间?真是好听的名字,可惜我在这里的几十年,从没有真正看见过太阳,只有魔法模拟出来的亮光而已……”
“自由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上,只不过除了自由外,还应该记住自己的责任,或是说天职。”汉斯此时格外庄重,如同一名神圣的传道者,“艾尔兰,对于其他年轻人,你所说的自由我可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们,因为他们没有能力,更不会肩负多重的担子。可你不同,我的孩子,你生来便注定成为魔法史上的一段传奇,想想你的成就,重新定义了魔法的规则,打破了旧有的限制,你所创造的《法之书》更是堪比教会的《圣典》,但那是神明降下的恩泽,或说是施舍,这注定了教会那帮人只是一群神明膝下的狗而已。”
汉斯的目光变得炽热,语气愈发急促:“而你则是以人类的躯体,创造出了堪比神明的智慧,这是在之前完全无法想象的,你就是魔法界的瑰宝,只有你才能左右魔法的荣辱兴衰,你肩上的使命太过重要,《法之书》需要你继续完善下去。原谅我,只有那份自由,我无法给你。”
“天职?使命?”艾尔兰自嘲道,“我想这完全可以换一个说法,比如犯人,比如囚徒,总之我被困在这座城市里,永远不会有脱身的机会,直到被压榨得没有利用价值的那天,才会卑微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怎么会这样想。”汉斯说道,“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想用魔法改变世界,让世界变得更好,这也是你的愿望,不是吗?”
“的确,哪怕到现在这种时候,我同样怀揣着这个愿望。”艾尔兰点头。
汉斯露出微笑,他以为自己的谆谆教导终于说服了这个天才却又顽固的学生。
不料在下一刻,艾尔兰睁大了双眼,愤怒地冲着他咆哮:“可是我所创造的魔法,用在了与我设想完全不同的方向上。”
汉斯静静地看着他:“果然,你想离开只是个借口。告诉我,我的孩子,是什么样的谣言让你产生了如此荒唐的想法,是谁想要蛊惑你的意志。”
“怎么,我尊敬的老师,你又想让我所说出的这个人永远地消失在世界上,就像是我十二岁时,不小心摔碎瓷盘,把我的手指划伤的那名女仆一样么?”
当初这件事情发生后,那名女仆就从小艾尔兰的生活中消失了,其实他很喜欢那位漂亮的大姐姐,为此还伤心了好多天,不过汉斯告诉他那名女仆去拥有更好的生活,才让他不再难过。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名女仆姐姐早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就被汉斯在密室里轰杀成一堆黑灰色的废渣,理由仅仅是打扰了艾尔兰的研究学习。
“何况,这并不是任何人告诉我,也并非是谣言,而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
艾尔兰伸出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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