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差点扑倒在地上。
“奇怪,我怎么走不动了。”女孩儿的声音困惑又委屈,刚才跑的时候明明还好,停了一会儿再走,就腿都抬不起来。
这是剧烈运动过后的自然现象,周晨骁扶她站直后背对着她半蹲,把人跑成这样总得负责送回家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里距离地铁站还有五百米,徐念确实也走不动了,便听话地伏在他背上勾住他的脖子,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肌肉在她俯身上去时紧绷了一瞬,她把头靠在他肩上时又紧绷了一瞬。
周晨骁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真的有点反常,出现险情奔赴前线的时候他也背过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所以他才不介意在徐念走不动了背她一下。
可当少女绵软的曲线贴合在他背部,她灼热的呼吸吹在他耳后,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变热变燥,进地铁让空调一吹才稍微好些。
晚高峰时间的地铁乘客不少,但徐念长得可爱,粉雕玉琢的一个小人儿筋疲力尽的模样格外招人疼,一上车就有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给他们让座。
周晨骁没有推脱,毕竟待会儿人上多了再没有座位,他也不能保证背上的徐念不被挤到。
“哥们儿,你女朋友看着真小,还是高中生吧。”
那男生看他小心翼翼地把徐念放下,又保护欲极强地把人圈住,便想当然地以为他们是情侣,半是调侃地问了一句。
周晨骁冷冷“我妹妹。”
许是被他的军人气场所慑,男生悻悻地挠挠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觉得虽然都是颜值高到逆天的那一挂,不过哪哪都不像。
男人硬得跟块石头似的,女孩子却又甜又软,更别说那面色通红腿都打颤的模样,说刚在床上叫的哥哥还有人信。
不过毕竟是别人家的事,男生不好管,顶多羡慕地看周晨骁两眼,过两站到达目的地便下了车。
男生一走,周围的空间宽松了一些,周晨骁见累极了的徐念抱着栏杆睡着,也得以掏出手机给卓熠发条微信,问问他徐家到底怎么回事。
周晨骁问徐念什么来头,怎么个软绵绵的小姑娘就能跑将近25公里不费劲,还有徐念说她学过的运动可以一个人开满一届奥林匹克,她家里到底有什么毒,纯粹有钱没处花喜欢打水漂?
卓熠给他的答复是虽然也不排除有喜欢拿钱打水漂嫌疑,但最主要的还是徐家的教育问题。
别人家有钱也不是不宠孩子,但宠也是物质满足高标准严要求的宠,只有徐家对徐念,是丧尽天良酒池肉林的宠。
小时候的徐念爱好很广泛,比如看到人家跳舞,她也想跳舞,看到人家打乒乓球,她也想打乒乓球……其实好多小孩儿都这样,见到新鲜事物就感兴趣。
不同的是条件一般的家庭顶多满足孩子一两项,他们家却能做到面面俱到,甚至她有时候不说,只在街上多看了一眼,就会被爸爸和哥哥们当做喜欢满足下来,生怕她受委屈。
当然这还不是最溺爱的,父兄做得最绝的一件事是有什么爱好她想学可以,但绝对不可以吃苦。
比如学舞蹈的时候要拉筋,别人家的孩子被舞蹈老师拉哭家长吼一句“不许哭”,她哭了她爸和她哥就撸胳膊挽袖子上去打老师。
比如踢足球,别人家孩子摔倒了家长充其量安慰一句“坚强点”,她要是摔倒了,她爸和她哥能把整片草皮薅秃,反正薅秃了也没啥,一片草皮而已,她家又不是赔不起。
于是徐念一样样学,又一样样因为吃苦被家里勒令弃掉,到最后坚持下来的就是服装设计这一项,还得益于那些模特娃娃没有任何攻击性,不可能跳起来打人。
可即便如此,她付出那么多努力,那么期待的世界顶级院校也因为父兄的过分保护告吹,她说她不伤心不难过,爸爸和哥哥都是为了她好,但他们那一群人除了她两个哥以外,都觉得孩子是在哄她哥哥们开心,心里难过死了。
“其实这么想来小姑娘挺可怜。”卓熠说,“她才不是跑25公里不费劲,身体条件再好平时运动量摆在那里,她是怕你不教她。伯父和她那两个哥好不容易豁出去她吃苦学一样东西,结果教练还说教不了,像不像一个掉在井里的人终于盼来一根救命绳索,结果拉她上来的人对她笑笑给她颗糖,回身又一脚把她踹回去。老周你就说咱当兵的是不是该为人民服务,这么缺德的事咱是不是干不出来?”
周晨骁:“……我觉得你在道德绑架我。”
被戳穿的卓熠讪讪的:“话也不能这么说,念念确实招人疼,她要是我亲妹妹……”
周晨骁顺着他说:“她要是你亲妹妹,你打算怎么办?”
卓熠深吸一口气,等这天很久似的放出壮志豪言:“那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得抓百八十个猴子给她捞啊!谁动她一根头发我就把那人剃成秃子,谁劈她一块指甲老子卸那人两臂,我看谁敢欺负她……”
周晨骁:“……”
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就是!
你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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