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男子正逗着狗。
她忙走上前去:“大叔,请问你知道这里谁出租房屋吗?”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中午打电话给我的是您吧,姑娘。”
“额,昂,是是…”她这才反应过来。
“跟我来吧。”
狗是那种纯白的萨摩耶,见到晓花就围着她转悠,她也不感到害怕,勇敢地碰碰狗狗微湿的鼻子,让它闻闻味道以便往后能认识。房东在前面走着回头说,你不怕狗呢,姑娘。晓花连忙摇摇头,不怕,老家也有,但是是一只土狗,可乖呢。
“姑娘老家是哪呢?”
“额,在很远,很远的农村,离这里有两天两夜的火车。”
“哦。到了,就这儿了。”
晓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房东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股陈旧的木头家具味道扑面而来,大约十几平米的屋子里,一眼望到底。厨房上的灶台收拾得很干净,走进去便是卧室,一张简易的单人床,一张书桌,落地窗禁闭,阳台有些旧了。
“还行吧,一个月收你五百的租金,怎样。”
晓花连连点头:“嗯,好。”
“不过先交三百,从你下个月的房租里扣,也就是说你下个月只要交两百,第二个月开始交五百。”
她闻言,立里东翻西翻,找到自己的小钱包,掏出了三张皱巴巴的纸币递给房东。
“那你先收拾下行李吧,有事可以来一楼喊我,我住一零一。”接过钱,房东看了她一眼,就带上了门。
晓花先是打量了下卧室的衣橱,里面除了角落里放着的樟脑丸以外空空的,有股淡淡的霉味,只得找来抹布擦拭干净,又将屋子通篇打扫了一下,才放心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件一件地把自己的衣物挂了起来,直到麻袋空了,她把空的袋子折叠好放在了衣橱的底部。
刚坐下来时,视线不经意间瞥到了一张照片。
她轻轻拾起。
那是她爸爸、她还有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家里第一张集体照,只是没有母亲的身影,想到这,她不禁鼻酸。
忙把照片放在了枕头下。
明天就是新的开始,接下来就是要找一份工作,赚钱带回去给爸爸看病,还要支付弟弟的药费,晓莀的哮喘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好转,在学校里念书还习不习惯,突然好想他。晓花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着。
·06·
暮色降临。入秋的夜渐凉。
“樊晓莀。”
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他欣喜地转过身去,真的如他所料,他立刻拔腿就往她那边飞奔过去。一个星期没见到齐萱,她的眼神似比以前冷漠些许,但樊晓莀并没察觉得到。“齐萱,我刚想去找你呢。”
而她丝毫没感到惊喜:“找我?”
“嗯,你还记得三个月前我陪你去逛卖场吗?你不是看中那款很漂亮的y限量版手机吗?”
齐萱挑了下细眉:“然后呢?”
他的脸颊渐渐浮起两朵红晕,抓了抓后脑勺:“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打工存钱给你买呢,所以也没时间陪你出去玩,你看,这是前天我刚去买好的,比上次看到时便宜好多呢。”说着,他从怀里捧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她的面前。
看着眼前崭新的盒子,她能想象得到他是花了多少精力在打工上,又是怎么样怎么样艰苦的存钱才存到买手机的两千五百块,但这些在现在的她看来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齐萱讽笑:“那么卖力做什么。”
“嘿嘿,因为你喜欢的我都会…”他羞涩地低下脑袋去。
“晓莀,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如同晴天霹雳,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在听到那三个惨绝人寰的字时,他抱着盒子的手指突然颤抖了下,它落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齐萱不慌不忙地看了眼掉落在脚边的盒子,又抬起头淡漠地看向他:“祝你幸福吧。”
她决然地离去,只留给他一个风过无痕的背影。
他不甘心,忙撒腿跑了起来,想要去追逐她的脚步,好不容易碰到了她的手臂:“齐萱,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吗?求求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她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放开我!你没有错,真的没有,我们之间悬殊太大,怎么可能走到最后,这个社会很现实的你懂不懂,没有钱你谈何爱情!”
她的话语就像醍醐灌顶,硬是将他所有想说想乞求的话都塞在了喉咙口。
只能怔怔瞅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风肆意地灌进了他的脖子。
他默默地走了回去,捡起那只掉在地上的手机盒,他轻轻地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用透明包装纸包得很好的y手机,特别漂亮的粉红翻盖。
他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到最后,他们输给了现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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