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给了你不少银子,对吧?”
隔壁那断舌女子呜呜叫着,恨恨地瞪着魏璎珞。
“知道你在骂我,”魏璎珞百无聊赖地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地,“不过无所谓,反正我也听不懂,权当你在对我惭愧你的所作所为好了。”
“啊啊啊啊——”刘嬷嬷的声音更大了。
“可惜了你不能说话,字都不会写,不然我真得问清楚,”魏璎珞的眼神冷了起来,“到底是哪位大人物,这么大费周折地跟我一个辛者库的小宫女过不去。”
魏璎珞话刚说完,便听见一阵脚步声朝这边过来。
“魏璎珞,走。”太监板着一张脸打开牢门。
魏璎珞深呼吸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从慎刑司出去,不是站着就是躺着,她知道身上被皇上定的罪,站着怕是不可能了,或许……躺着,希望动手的太监手脚利落些,她不想受活罪。
一路跟着走过去,宫与宫,殿与殿越来越熟悉,直到进了承乾宫,魏璎珞脑中闪过诸多念头,直到看见皇上和娴妃坐在殿中央,心下稍稍宽了一些,有说话的机会,未尝没有活命的可能。
她虽然不怕死,但却不想死。
魏璎珞静静地叩伏于殿中央,后背的破烂衣衫露出条条结痂血迹,看得皇帝眼皮一跳。
“混账!”皇上突然一拍桌子。
满殿的太监宫女齐齐地跪了下去,不知圣颜为何发怒。
“朕叫你们把人押下去,谁叫你们刑讯逼供的!”皇帝话中隐隐怒气。
慎刑司押人过来的太监抖如筛糠,却不知作何解释,平日里进了慎刑司的人,哪个不是进来先毒打一顿,才慢慢问话,上面的人没说问话的事,可也没说不打啊!
“陛下息怒,慎刑司向来审问犯人手段是狠辣了些,这样才能震慑住那些作奸犯科之徒,叫他们知无不言。”娴妃慢条斯理地说道。
皇上鼻子了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娴妃目光流转,自皇上脸上移开,落在了地上跪着的魏璎珞身上。
“魏璎珞,你可知罪?”
“回娴妃娘娘,奴才在慎刑司屡遭毒打,却并未有人问奴才的罪责,是以,奴才不知慎刑司给奴才定了什么罪。”魏璎珞道。
“你这个奸滑奴才,说话出尔反尔!”皇帝突然怒道,“先前朕以秽乱宫闱之罪问你,你不是认了吗!”
“是啊,魏璎珞,先前本宫也在,你可是一言不发,只字片语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娴妃道。
“奴才只是说既然皇上亲眼所见,奴才无话可说,却并没有说奴才认了这私通侍卫的罪。”魏璎珞的声音干脆果决,气得皇帝眼皮直跳。
“皇上……”娴妃轻轻地按住皇帝的手,皇帝这才忍住没将手中的茶碗砸到地上。
“这话你先前为什么不说?此番有为什么敢说了?”娴妃道。
“先前皇上亲口论罪,奴才不敢不领,可奴才进了慎刑司这几日,受尽苦楚才想通,左右不过一死,奴才不愿带着污名,为家族蒙羞。”魏璎珞回道。
“好吧,那你且说说,你这私通侍卫的罪名,是怎么来的。”娴妃道。
“魏璎珞,你可想要清楚今日说的每一句话,若是有攀诬皇亲之嫌,当心你的脑袋。”皇帝沉声道。
“回皇上、娘娘,奴才的确与……与一名侍卫有情,但绝无私通之实,不敢担宫女失身之过,秽乱宫闱之罪。”这便是皇帝要回护傅恒了,魏璎珞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是一凉,喜的是傅恒不会为自己所累,凉的是……自己这条贱命,着实是太微不足道了。
“这么说,你并未与人有苟且之事?”娴妃问道。
“不曾。”魏璎珞答。
皇帝的面色稍霁,似乎心中烦躁也少了几分,陡然间耳边响起皇后的那句“私心”,不觉有些出神。
娴妃察言观色,见皇帝并未说什么,将手中的羽扇轻摇了下,“是真是假,验明正真即可,不知皇上意思?”
“朕既命娴妃审理,你自做主便可。”皇帝冷眼看着魏璎珞。
魏璎珞于是被几个嬷嬷婆子带了下去。
等候间见德胜自外面躬身走了进来,在李玉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李玉面露难色地秉皇帝,“启禀皇上,富察侍卫求见。”
“他来做什么!叫他滚。”皇帝眉毛一挑。
“回皇上,说是……有军情奏报。”李玉回道。
“让他进来。”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
傅恒领命进了内殿,见礼之后将折子呈上,不动声色地四下观望,却并未瞧见魏璎珞,心中不由担忧。
“着军机处,就此事草拟一份奏报给朕。”皇帝看了折子,吩咐傅恒。
“是。”傅恒应了,却没有动。
“你下去吧。”皇帝动了动手指。
傅恒不得不躬身退下,正当他转身时,魏璎珞被带了回来,二人四目相对,傅恒凝神细望,只见魏璎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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