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城主府的事故,加上四妹花思淼的一闹,三哥花思垚身上莫名其妙的毒,又细思爷爷花博华对自己的过分偏爱,花五反思,自己身为内定的家主,几年间丝毫未尽一个家主的责任,甚至对于花家过往一无所知,让长辈失望,同辈看不起,以至于在外行事,也多般受到掣肘,不能随心。
杨开自己解决了他的官奴身份大患,还拜了沐清江这个人人向往的才子为师傅,前程不可限量。而段新罗,与凤家分管妆容用品的管事凤吟,着手改良胭脂铺子的售货方式,分出三六九等,还提出“套装”这等新的概念,将不同类别与作用的妆容用品成组成套,降低利润,合而卖之,同时改良瓶盒的外观设计,使妆容用品从九流俗物真正进入大雅之堂。
就连整日懒懒散散的简竹,最近也勤奋忙碌起来,说是要□□黑子练习飞行,天不亮就带着黑子去了城郊绝壁,日落后才披星而回。
受周围人的影响,花五决定,把爷爷交到他手里的货源理顺清楚,接手起来,大伯年纪已高,大哥忙于门店,三哥身体孱弱,四妹终要嫁人,二哥与六弟都是要向仕途发展的,他若是再逃避躲闪下去,悠闲度日,实在对不起爷爷曾经的期望与手把手的教导。他是花家人,便要尽自己的一分力气,或许微不足道,或许会被他人误会,无论做不做家主,这些都是他必须担起的责任。
花五原打算先去胭脂铺子寻段新罗,帮忙照看一下石安元的丝绸铺子,再去天风馆算上一卦。他得了大伯的差事,走一趟滨海,去渔歌城的几家店铺取上半个月的账目。这是他最后一次答应大伯,去外地看账。之后,无论大伯同意与否,他都要学着打理花家核心的生意。
他的马车刚出胭脂铺子不远,被大哥的小厮孔甲给拦了下来。车里除去花五,还有段新罗。段新罗想要去石安元把订做的胭脂铺子的出入库单据模板拿回,之前凤吟觉得不错,向段新罗询问,她索性又定制了一套,丽人大赛一事,凤吟帮了段新罗很多,段新罗礼尚往来,便送去一套模板做人情。
孔甲恭敬地引着花五与段新罗去了临街的一家面馆,从面馆正门穿过,于面馆后门上了一辆装扮普通的马车。
花梦飞与大嫂宋雯的大哥宋毅,在马车中等花五。
“段管事,恭喜。”花梦飞知花五升了段新罗做胭脂铺掌柜,他在这次人事调动中未表态度,算是默认,他认为,花五身边,的确需要一个如段新罗这般精明的人物。
段新罗谢过,她很感激花家大哥把他的请柬让出来,才有了后续一系列的事故。
“大哥,宋大哥他……”花五知道宋毅行武行,是渔歌城督军帐下亲信,大哥与宋家一向走的近,与宋毅之间远远比这些同姓兄弟要亲。
“祈羽,我奉了督军命令来蕴廷行公事,搭了你家马车,还望你不要介怀。”宋毅为兵将起家,举手投足间,有一股武人的爽朗不羁。
“我怀疑丝绸铺子里有老鼠,你的店铺,我的店铺,都有。”花梦飞没有寒暄,他料定花五会走这趟街去算卦,这是他每次出城必有的习惯,着人在此等他,“渔歌城我让四妹代你去,父亲那边有我去说,我需要与你商议,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花五心中骇然,大哥从他从他仓库调货的价值不菲,如果自己仓库里,有协助瞒天过海之人,会是谁呢?
“我心里早就有数,是哪些人在动手脚,”花梦飞把早就写好的名单递给花五,“我需要你在父亲面前说话。”
“我?”花五苦笑,“我出面,适得其反吧。”
“你不说话,我这功夫,就白费了,我之前与父亲说过此事,父亲已然以为是我容不下二娘才会追着这些不放,我若把证据交给他,十有**不会信我。那些老鼠,如果不揪出来,这处财路断了,还会寻别处,我们防不胜防。”几人到了店铺门外,宋毅先下了马车。
花梦飞与花五等在马车上,“我且问你,老爷子若是在世,遇上这样的事故,会如何处理?”
花五自小跟在祖父身边,自然熟悉祖父的行事风格,“抓出来,送官,把他们偷出去的,一分不少拿回来。”
“但之于父亲,老爷子的人,他不敢动,二娘的人,他不想动,二弟的人,他不会动,你的人,他不愿动。”花梦飞揉了揉眉心,“将来花家是要你来接的,你是如何打算,给大哥交个底,是要连根除了,还是如父亲一般,只给个警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我不知道。”花五不敢迎上花梦飞咄咄逼人的目光,他第一次真正的明白,花家家主的意义,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关乎他人生计存亡,也关乎花家未来的命运。
退一步,花家隐患永远存在,进一步,那些为花家出过力的管事工人,难道就因为这一次,被**迷了眼睛,从此便入了深渊黑暗,再无光明么?
祖父在世时候,说做人,最忌讳的便是心软。
但是,又有谁的心是坚硬的石块,刀枪不穿,冰冷无情?
高高在上的人,手握权利,便注定要背负罪过。
行于世事,亏在良心。
“你若不忍心,倒是可以折中。他们若是补上亏空,送官一事,可缓一缓。但是,花家的店铺,断断不能再留他们。”花梦飞了解五弟心性,让他做出抉择,的确为难,“段管事,你说呢?”
段新罗没有想到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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