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额头上憋出细密的冷汗,连同落下的,还有酸涩眼眶里掉下的眼泪。
建设新港口的计划,是她跟秦政日日夜夜交谈商讨的结果。秦政一开始也不大赞同,毕竟这个事情,一旦失败,那就是全线的失败。玉真却必须要这样做。靠一个建筑公司,一个投资工资,或者再多几个分公司,靠着这样缓慢的累积,她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她需要一个大项目,一次性解决所有人的问题。
可是....泪珠控制不住地,掉了线一般的往下掉,一颗颗地砸到水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可是,除了死去的义父,还有谁能够真正的理解她。
所有人只会认为她是野心勃勃,心狠手辣,永远不知道满足。
她除了要跟义父交代,还要跟谁交代?
义父已经死了,她做这些,真的还有意义吗。
万一天不遂人愿,果真功亏一篑,他们所有人又该怎么骂她。
文琎呢,他会怎么想。
她现在已近分不清,自己到底对他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无从可解。
玉真从隔间里头出来,到洗手池前洗手,洗完手还不够,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女人,看了一眼便看不下去,深深地弯下腰来往脸上泼水。
旁边传来皮鞋踏在瓷砖上的声音,玉真拧上水龙头,一只洁净骨干的手腕伸了过来,指尖上捏着一张蓝色格纹的手帕。
玉真从镜子里看了秦政一眼,接过手帕擦脸。
秦政从来都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此刻也如一颗高大挺拔的松柏立在一边。
玉真半垂着头,慢慢地擦,心情缓和了一些,因为对方无言的体贴。
她的视线正落在对方一丝不苟的衬衫上,珠光的宝蓝色纽扣,颗颗整齐的往上去,直到他的喉结下。男人的肩膀很好看,脖子也好看,线条利落的下颔也满是男人味。
秦政垂头看向她:“不用急着出去,阿峰已经把许秘书送走了。”
玉真哦了一声,她的手,不由地搭在他的领口上,漫不经心、半梦半醒地给他整理了两下:“你这里没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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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下事业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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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你喝醉了。
玉真:你的领带很漂亮。
19.非要抓一点东西在手里
玉真心想,我可能是醉了。
不然我为什么要摸他,要碰他。
女人给男人整理衣领,总是别有意味的。
她想起第一次跟秦政碰面,这人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有质感,惊艳。惊艳绝非出于他英俊的五官,而是来源他的气质。从第一眼开始到现在,他从来没变过,一丝一毫都没有。永远都是精英式的体面,无法忽略的英俊,还有言简意赅毫不讨好的说话方式。
从他的着装和言行中,玉真看不出他的出身。
秦政就像一只裹得严严实实的茧子,裹得四面八方地密不透风。
于是玉真落在他衣领上的手,迟迟地没有下来。
这领带是斜纹的宝蓝色,玉真仰头一笑:“你自己挑的吗?很有品味。”
如果把他的领带抽掉,衬衣扣子颗颗解开,他的身体会是什么样?
想到这里,邵玉真的心口好像是被火烫到。
秦政摁住她的手背,随即轻轻地挪开她的手,左右的把领带扯了扯:“邵总,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玉真漫漫地笑了一下,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又说了句好。
只是刚刚迈开步子,身子就往旁边歪过去。
秦政一手抓住她的胳膊,气息从上喷下来:“你还好吗,难不难受。”
玉真又走了两步,走得东倒西歪晃晃悠悠,秦政没办法,只能把人半拖在怀中,拉开厕所的门将人带出去。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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