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何意?”
张俊显然不想再与他假意周旋,单刀直入讲明来意,逼问蓝玉棠。
“是你假冒萧翎之名,使得小钗与我一年之约不成,无法嫁我为妻?”
“是。”
“是你诱我讲出击杀萧翎的计划,让小钗对我误会离我而去?”
“是。”
“是你乘小钗失忆之时,诱哄骗奸于她?”
“是,也不是。”
这三个问题,三句回答,犹如飞刀击穿心脏,痛得玉箫郎君英朗俊美的脸庞更如失去血色的白玉一般。只见他倒提玉箫,疾行至蓝玉棠面前,两人僵持而立,四目相视,周围的空气凝重得仿佛禁锢一般。
张俊如玉的面庞脸色深郁阴沉,声音恍如地狱来的索命阎罗:“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如何是也不是?”
蓝玉棠仿佛不受周遭威压影响,嗓音倒似更加愉悦,“我与她两厢情愿,如何能说是诱奸。小钗当时确实失忆,但那又如何,不过是天可怜见,给我一个与她朝夕相处的机会罢了。”
玉箫郎君冷笑一声,“倒是好一番花言巧语自欺欺人,她身中媚药,如何心甘情愿?”
蓝玉棠窒了一窒,“先前我是有所隐瞒欺骗,只是后来我对她只有一片真心,无论你信不信。”
玉箫郎君沉默无语,过了足有一盏热茶工夫,突然挥动手中玉箫就地一划,道:“从此刻起,为兄和你断去表兄弟的情意,日后你我动手,别怪为兄手下无情。”
说完一番话,突然转身而去,身形闪了两闪,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见。
蓝玉棠望着玉箫郎君消失的方向,缓缓转过身去,朦胧月光之下,只显得他背影流现出无比的凄凉,不禁让人叹息,此人武功绝世,为人孤傲,此刻,怎的竟变的如此模样。
蓝玉棠知他这个表哥今晚离去是为了和自己断绝关系,为了岳小钗身上的媚药,他明日必定再次前来讨要解药。
他咳嗽了一声,轻轻抚住胸口,似是在抚摸什么贵重的东西,口中喃喃道:“我蓝玉棠今生一世,此心不变,但求能再赐予岳姑娘见我一面……”注①
翌日清晨,蓝家的管家早早等候在府门边,随后引了玉箫郎君往庭院中走去,只见蓝衣少主人背对着来人,听到脚步声,回头道:“你来了。”
“我今日再访,想必你也知道,当初是你在小钗身上下了药,还敢狡辩?”玉箫郎君说着便愠气上涌,手提玉箫直指蓝玉棠。
周围家仆见状立刻摆阵亮器,喝声阻止,而张俊的贴身随从也都武艺过人,毫不示弱,两相对峙。
蓝玉棠摆摆手,随即制止,“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何须你们动手,两边都后退三丈之外,我与你们郎君有话要说。”
蓝家众家将后退至庭院廊上,张俊也示意从人后退,彼时偌大一个庭院只这两位芝兰玉树的公子对峙着。
“药是我下的。”
“竖子,把解药给我,以后别想再见小钗,不然看你还惜不惜自己这条命。”
“解药有,可不见小钗,那解药就相当于没有了。”
“休想!”那玉箫直抵蓝玉棠咽喉,气势迫人。“要见她得先问我我手中的箫。”
以蓝玉棠的功力按理是不及张俊的,然而此时被张俊要挟不能再见岳小钗,气急之下,倒也怒及,“别人怕你张家箫法,我是不怕的!”
边说边举起随身所配之剑,一个错身,右手提腕而刺,刷刷挽出两个剑花,他箭势疾而猛,直刺张俊两处大穴。注②
玉箫郎君身形一斜,足尖轻点,堪堪避过剑意,遂以玉箫回挡,又以通体内力贯注于玉箫内作击打之势,一时之间周身气波荡动,那张家箫法果然冠绝武林。
蓝玉棠见此,也只能奋力相抵,剑意身法愈加迅疾,重重叠影将玉箫郎君包围于阵法之中,半饷之后,有宝剑跌落掷地声音,蓝玉棠单手捂住胸口颓坐委地。
张俊长眉微皱,倏忽执起蓝玉棠垂落的左手,细细一把,冷声道:“两个月前,暗袭萧翎,被他一掌内伤的人就是你罢!”
蓝玉棠也不反驳,只低低回应道:“当时我只想取萧翎性命,竟不知小钗会忽然出现替他挡住攻击,我硬收回掌力,又被萧翎击中,将养了两月。只是不晓得小钗是否无恙?”
“她无碍,拜你这掌风所赐,已经恢复记忆,但也忘记了失踪半年里所发生的事。你于她而言不过是我的表弟,一面之缘。”说罢,张俊顿了顿,“你应该能想象她重见萧翎有多开心。现在她很快乐,你以前做过那些伤害过她的事,不该再去打扰她。”
蓝玉棠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握紧拳头按住胸口,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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