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予希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兴匆匆的拉起她的手,住我们回家!
家?她的家是炼狱哪!贺妮妮抽回自己的手,对愕然的他说:
太迟了,这一切都太迟了。她既然选择照料父亲,就必须放弃他。
席予希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手机恰好没电,就让他亲眼看看父亲的状况吧!贺妮妮平心静气的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只报了个住址,就什么都不说了。席予希边开车边瞄向一脸平静的她,无论即将要见的是什么人,他都会让她知道,没有人能再从他身边带走她!
顺着住址,车子开过蜿蜒的山路,来到一处偏僻的山拗。静心医院附设安养中心?她要带他看的是……
席予希跟着她走下车。
为什么不让你爸爸回家休养?如果她决定照顾她父亲,他可以一起分担。
他竟然知道这里安置的是她的父亲!?贺妮妮只讶异一下下,便淡淡说明:
我爸妈已经离婚了。跟护理站打过招呼后,她带头走到父亲的病房前,深吸口气,才有勇气推开门进去面对父亲。
然而,却听见一个令她意外的消息——
贺旺德离开了!
看护说贺盼盼刚刚才办好转院手续,因为是他的女儿,安养中心没有办法拒绝她坚持转院的要求,只能赶紧通知贺妮妮,而在她来的途中贺盼盼已经早一步带着贺旺德离开了。
怎么办?贺妮妮拉着席予希的手,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她没想到二姐居然知道她把父亲安置在这儿,而且还把他带住对她们来说除非逼不得已,否则谁也不会想要面对父亲的,
二姐遇到了什么打击?
席予希将她揽入怀里,轻声安慰: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贺妮妮放下所有的坚强伪装,泪一直流着,终于不必再独自面对所有的问题了。
贺盼盼自从带走贺旺德之后也随着失踪了。之前她接下某杂志的外包采访,但手上采访到一半的名歌手的报导都还没做完,眼看截稿在即,贺盼盼却不做解释就消失,她们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贺依依说。至少可以确定资旺德跟贺盼盼应该都没事。
席予希知道她心情不好,因此来出版社陪她做不支薪的打工小弟,从接电话到跑腿样样都来,谁教他爱上了她,唉!
还有工作要做吗?他嬉皮笑脸的问,方才他只花了五分钟就达件回来了。
贺妮妮对他的神速从一开始的怀疑到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边说着电话,一边递过来一份样品,要比稿的,上头有住址。她用唇语说。
他逆来顺受,住她差遣当快递。装出个万分哀怨的表情后,静静接下她手中的公文封。
噗哧!贺妮妮果然让他给逗笑了!瞪了他一眼,急忙跟对方解释:对不起,我鼻子不舒服。
会笑了,他想念已久的笑容终于又回到她的脸上了!也不枉他如此牺牲,做了半个月白工!席予希飞快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偷个香吻。
贺妮妮瞬间脸红,支支吾吾地说着电话,想瞪他,眼神却怎么也凶狠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
心里的怨慢慢的融化,他以执行社长之首,却整天耗在她们这个小出版社里,怎不令人感动?
挂上电话,这才瞄到漏放了一张重要的海报在公文封里,赶紧追了出去。
只见席予希打开她家大门,喊着:小李回来了吗?
执行社长,他还没回来。
这是文庆的声音?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她家门外?贺妮妮决定不动声色继续看下去。
这里有一份比稿要马上送出去。小赵呢?
小赵去轧票了。见老板往自己身上看,陈文庆立刻说明:我在修图,您说马上就要的!好在他在学校学过,不然堂堂执行社长秘书也要沦为跑腿小弟了!
贺妮妮从窗帘往外看,赫!院子里的休闲桌上真的摆着一台笔记型电脑!这就是予希打工的真面目?
看着大家都这么尽心帮忙,她的心像浸在糖水里似的,好甜!
席予希没注意到身后感动的眼神,这样啊?那你们家家琪呢?帮忙跑腿一下吧!
报告执行社长,您忘了要她在家里写小说吗?陈文庆提醒。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让她发现自己还有这项特长。
不管!你想办法把这玩意儿送到,我要盯着我老婆看,很忙的!
喔!亏他能剥削员工剥削得理直气壮的!
这……陈文庆接下烫手山芋,很想哭!
我去送。突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
是社长!贺妮妮不敢置信地看着社长接下墨文封,他看了看住址,说:
重文书店?这老板我熟,我送去,一定可以搞定。
喔!让她撞墙好了!贺妮妮不敢想象客户看到社长亲自送件的表情!
爸!你不在社里,跑来干嘛?席予希终于说话了。
社里有其他人在,不会有事的!你们这里这么好玩,怎么可以少算我一份?席绍纶朝儿子眨眨眼,我帮你追老婆!
谢啦,
他、他、他居然没有异议!不行,她得出面阻止!
社长。
席予希猛然转身,这才发现她站在身后。
贺妮妮给他一记等会再算账的眼神,绕过他走出去,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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