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却也受世间种种约束,消灭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两人的低语沈玉琢全部收入耳中,他修无情道,便不在乎人言,对这类或鄙夷,或讨厌,或……喜欢的言语,没有任何触动,更不会去因为这种原因和一个小辈计较,而且,这些人也只能在嘴上说说,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你、你快看!”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黑衣男子再次对身旁的同伴激动道:“神君他,他的手,是不是有些抖?”
“怎么可能,你眼花——”他不耐烦的反驳声戛然而止
沈玉琢侧身走过,被身体挡住的握剑的右手露了出来,在阳光下,确实在——颤抖。
“不、不会吧,沈玉琢有一天会沦落到握剑的手抖?”他不可置信道。虽然他很讨厌修无情道的人,却不得不承认沈玉琢的剑法难有人可及。
“沈玉琢手抖?哈哈哈。”一道声音突然插在两人之间,“我要去告诉兄长。”
沈雅方是沈雅正的弟弟,今日和他们一起值日,而沈雅正和沈玉琢之间的恩怨,大家都心知肚明。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能在挣扎一下,等着。
☆、第 40 章
长相白净的男子皱眉,眸中含着懊恼:“我们得告诉神君,别被沈雅正抓住了把柄。”
“怎么说啊,你去?”他的同伴有些暴躁。话落,白净男子大步朝沈玉琢追去。
“神君!”
“何事?”
白净男子顶着沈玉琢冰冷的目光,有些踌躇,但还是自己之间的议论和沈雅方的事情说了一番。
“我知道。”沈玉琢道。
“啊?”
沈玉琢没有再说什么,很快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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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命途坎坷,何必如此执着于修仙,若是保持凡身,还能好好活着,死后入轮回。”
“不,我不要做凡人。”她生来无父无母,族中无人护她,她一岁时便有记忆,下人对她或是漠视,或是同情的眼神她当时不懂,长大些便懂了。
族中将她放养到七岁,不闻不问,每日只有刚刚够饱腹的吃食,茶水都是她自己在外面寻的。
七岁之后,族人将她驱赶出府,并勒令她不得再次踏入永和城,若是见她一次,就废了她全身的经脉。她在外面挣扎求生到十岁,再未踏进过永和城的城门,因为她知道,那人本来的命令应该是直接废掉她的经脉,扔到城外,那个侍卫让自己永生不得踏入永和城,其实是私自给她留了一条生路。
所以她暗中观察自己遇到的每一个修仙者,求过许多人,却无一不是被拒绝。
唯一于她多说几句话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看似fēng_liú的男子。他说话的时候有一股由内而发的温柔。
“修仙之人也有命好的和命不好的,你就是后者。”
果然很温柔。言卿这样想到,更加坚定要跟着他的想法。
“我的命已经很苦了,不怕更苦。”
“……小丫头,这可是你说的,你与我也算是有缘,既然这样,你就做我的徒弟吧,以后可不能后悔喽!”
言卿当即说道:“不会后悔。”
“呵,那就当牛做马地报答我吧。”如果不是有缘,他为何会在见到她的时候,就起了好奇心,为她卜卦,沾了因果。
算了算了,自己的山谷也清冷了许久,这个小丫头看起来是个好苗子,就捡来当个弟子给她解闷吧。
白驹过隙,短短几十年,筑基结丹,不知疲惫地查沈家当年发生的事情,然后便是一室死尸,一场大火烧光沈家。
据说沈家飞升上界的人不少,她仍是不管不顾地杀了那几个狼心狗肺的人,其他人她却任性地放过了,没有追究,没有灭口。
这件事上界的人肯定知道,所以在这之后,她就躲在师父的山谷里拼命修炼。后来师父飞升,山谷里只剩下她一人,清冷了几百年。
直到她外出历练心境,天雷呼啸而至,转瞬便落在她身上,那姑娘的雷劫不往历劫之人身上劈,统统砸在了她的身上。
九九八十一道,飞升之前的最后一道雷劫。
死前,她还听到那个女子不忍貌似不忍的声音:“这是我的雷劫,怎么会劈向这位道友。”
“应该是她作恶太多。”
作恶太多?真是可笑……
言卿走马观花,看完了自己的一生,最后一幕,是无尽的虚空和眼前渐渐收拢的冰蓝色光芒。
“师父。”她轻声呢喃。
“哎,喊什么呢?”那一袭白袍,剑眉星目的男子仰卧在铺着绸缎的矮榻上,正斜斜地看过来。
“谢谢。”
“呵,傻丫头。”白机辰自己收了个傻徒儿,“你师父我,就是给人算命的,你是我徒儿,我不给你算给谁算?”
言卿当即改了语意:“那谢谢我自己眼光好,找你做我师父。”
白机辰:“……”好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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