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单词的她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闫拓肯做到这一步。闫拓走过来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她跟着闫拓走出门去。
和闫拓站在走廊,怕影响到同学们自习,闫拓压低了声音给简宁讲述具体情况。零食被偷的确和宿舍五个人逃不了干系,五个女孩刚开始抵赖不承认,在各自描述事情经过时被闫拓抓住了漏洞,这才把一切调查清楚。在简宁意料之中,事情的确是刘珊瑚起头,舍友之中有人起哄,有人怂恿,有人沉默,但都知情。
闫拓安慰了她两句,说会让舍友给她道歉,又把话题引到和舍友同学相处上面来。简宁知道闫拓是关心她,只低头听着,左耳进右耳出。她有过一次教训,和某些人合不来就是合不来,再怎么勉强自己也合不来。
走廊中站着的六个女孩子没有一个不觉得窘迫尴尬,闫拓站在走廊另一边等她们冰释前嫌。五个女孩各自不情不愿的表达了道歉的意思,简宁懒得计较,说了一句没事儿。闫拓看着她们欣慰的笑了笑,各自安抚了几句话后侧身让路要她们回去自习。
作为一个大男人,闫拓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小女生的心思可是复杂多了。同宿舍的几个女生目光中未掩饰好的直勾勾的恨意,简宁一直有数。她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今后在宿舍注定不能平静了。
舍友们怕简宁再去告老师,又咽不下一口气,换了法子,在宿舍开始完全孤立简宁:在简宁想要睡觉时候故意大声说话、在简宁还没完成洗漱的时候故意关灯、家中给带的好吃的只分五份并有意无意的当着简宁的面刷存在感……
已经活过一世的简宁对于这些小把戏并不在意,只当她们是跳梁小丑置之一笑不予理会,直到有一天中午她头发湿哒哒滴着水端着盆子从公共卫生间回宿舍发现门被舍友反锁。
简宁好脾气的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应声,她的敲门声大了点儿,连相邻宿舍的同学都探头出来看热闹,她的宿舍还是没人来开门。初冬季节,走廊的穿堂风吹的头皮凉飕飕的,她为了洗头方便穿的少,脖颈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简宁的干发帽还放在宿舍里,她伸脚踹门,踹到第二下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干发帽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已经脏了,舍友欲盖弥彰的解释:“本来想开窗通风,谁知道把你毛巾吹地上去了。你的东西谁敢碰?只好把门关了,你回来敲门还能不给你开?你踹什么?”
简宁没说话,把干发帽捡起来扔到脸盆里,上床套了一件短款羽绒服,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根新毛巾擦头发,只冷睨着她们。舍友们静悄悄的,刘珊瑚最先忍不住,走到窗边把窗户开到最大,风呼呼的灌进来,吹的宿舍每个人都一个激灵。
“你们爸妈省吃俭用的供你们上学不容易,别做没意义的事儿。”简宁把羽绒服帽子一扣,在床上躺下,闭目养神。“听说在你们这边儿二十万能买一条命,挺便宜的,我出得起。”
人命如草芥,越是穷的地方性命越不值钱。简宁跟在卢七星后面听郭晨铭赵骏他们吃饭时讲过之前平安城拆迁的事儿,城中村的钉子户被买了命,老板跑路,房子照建,直接杀人的黑社会被判了刑。从小接受人人平等教育的简宁目瞪口呆,像是在听故事。买命这话不过是被她们惹烦了之后吓唬她们一下,几个女孩子们没见过什么世面,被简宁的气场吓了一跳,宿舍气氛骤然变了,有舍友默默下床把窗户关上。宿舍没人说话,各自在床上午休。
下午起床时,刘珊瑚最先忍不住,拦下简宁,脸色发白,扬起下巴虚张声势:“二十万买一条人命……简宁,你就不怕我去告诉老师?”
简宁嗤笑,她下铺好像被她吓破了胆:“去吧,没人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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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教室里面暖气刚刚温乎,同学只好把门窗紧闭,好处是室内温暖,坏处是闷出了一股味道。简宁课间照旧去天台透气,身后照旧出现了侯端阳的身影:“听说你和舍友闹矛盾了?”
“hh”简宁心里憋着火,出口很不客气。
上一世的侯端阳,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坚信不疑者。婚后简宁但凡跟他提及同谁闹了矛盾,侯端阳一定会坚持让她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女人同男人抱怨某件事,其实就是想让男人哄哄她,而不是让男人理智冷酷的去责怪她的过错,大直男侯端阳丝毫不懂这一点。久而久之,简宁就不愿意同侯端阳撒娇了。
“英语不错。”侯端阳已经习惯了简宁对他阴阳怪气的态度,伸手拉住她,虚虚的环抱着。正是他这种暧昧不清的姿态,使得学校许多人默认他们两个人在谈恋爱,还戏说侯端阳好好的一颗白菜被简宁拱了。“别理会她们,大家一共相处不了多久了。”
简宁后退一步靠在栏杆上,和侯端阳保持半臂的距离,神色恹恹而疏离:“师哥自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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