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烈心中畅快,哈哈笑道:“我正有此意!”
话音刚落,二人分别向后纵开,不需要言语,彼此目光中都是欣赏。同时大喝一声,斗在一起。
洪晋官主攻,剑招滚滚而来,霍霍剑光,让四匝为之一寒。
马烈主守,他紧闭门户,法度严谨,水泼不进。
开始,洪晋官怕伤了马烈,只用了一半本事。但几招一过,大为惊异,这个朴实无华的师兄见招拆招,游刃有余。便试着加力,直至全力以赴,对方居然毫不落下风。
二人如穿花蝴蝶般上下翻飞,一丈方圆里飞沙走石,嗤嗤的金刃破空声此起彼伏。
围观众人看呆了,这些常年泡在入门场的人们,每日里整齐划一地如跳舞一般练剑,即使放对也是点到即止,哪里见过这般凶恶的搏命般比试?有心里龌龊者不免揣测二人为了女人,是假相知真搏命了。
这场让人头晕目眩的比剑就在大家大呼小叫,叹为观止的时候戛然而止。两个飞速进退腾挪的人突然定住。围观众人都以为自己花了眼,揉揉眼睛看去。顿时悄然无声,个个也都随着二人入定一般,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洪晋官手中剑递出一半,停在半空,他的咽喉凹陷处,尖利的剑锋抵在上面。洪晋官不可置信地看着握住着这把剑的马烈,面无血色。
他嘴唇哆嗦着呐呐道:“不可能!不可能!”
马烈见他面色大变,心中略慌,赶忙撤剑上前,关切叫道:“洪......洪师弟。”
洪晋官直直看着马烈,像是不认识他一般。良久,才回过神来,面色灰败,苦涩地道:“我真的输了。”
马烈看他这样难受,心中自责,忙道:“是我侥幸,你比我强太多,手下容情的……”
洪晋官摇摇头,振作起精神,拍拍马烈肩膀,强作笑容道:“你果然是练武奇才。厉害,厉害,我自愧不如!”
点点头,失魂落魄地走出几步。突然挥起手中长剑飞快地在脸上划了两下,立时惊得众人大叫。他抛开染血的长剑,缓缓转过身,冠玉般的脸上赫然多了两道可怖的交叉豁口,红红的鲜血从里面涌出,刹那间就淋漓覆面。
洪晋官对惊呆的马烈说道:“好好对她!”推开围过来的一众师弟,大踏步而去。
这结果谁也没有想到,大家慌乱一会儿,有人小声道:“别让马烈跑了,否则掌门一定会责惩我们!”
众人抽出长剑,团团把马烈围起。忌惮马烈武功厉害,俱不敢上。
马烈惊魂未定,心中暗暗懊悔闯祸。倒也无心抵抗,丢下手中剑,看着众人。见他手中无剑,众人始有胆上前。莫交游上前踢开马烈长剑,剩下的纷纷用剑抵住马烈。
莫交游擦拭额头汗水道:“马烈,怨不得我们。我好言相劝你不听,如今闯下大祸。洪师兄是掌门独子,你不能连累我们。我们大伙能进无为都不容易,你是个汉子,一人做事一人当,随我们去见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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