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陆十八的视线看去,发现轿子旁边身穿白色与黑色衣服的两行人马,正带着沉重的脚铐向他们步步逼来,不知什么时候,每个人手中竟然还多出一件了武器。
阴戾的气息,诡异的长相,寒风中铁链发出清晰的哗啦声,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皱皱眉,王思淼躲在八苦身后,随着八苦的脚步一步步向后退去,很显然,他清晰的感觉到了眼前这些泰山鬼差的厉害,原来刚才那些孤魂野鬼不过是一开始调味料而已,真正的bss正坐在轿中,笑着看他们如何一点点的被自己手下的这些撕裂吞噬,再痛苦的变成灰烬。
王思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鬼差越来越近,身边的陆十八和韦坤分别站在左右两边,八苦和方寸站在中间,王思淼躲在众人后面,阴风中的血腥腐臭味让他头晕目眩,突然眨眼之间,那六位鬼差突然混在风里,迅速向他们冲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边的陆十八已经已经被当面一击,闷哼一声后退了三步。
韦坤方寸分别手持铜钱剑与捆仙鞭一跃而起,空中突然出现一阵小孩低笑的声音,尖锐而又诡异的愈发清晰,两人迎风而上,挡住鬼差落下的兵器,陆十八捂着见红的肩膀,跟在两人后头,与鬼差厮打在一起。
刀光剑影之间,漆黑色的夜空被染成了一片血色,周围似乎还能听到山下恶鬼狰狞发出的嘶吼声,王思淼只觉得手腕上的红绳一热,低头看去,发觉红绳尾端的铜钱突然还是一阵摇晃,再次抬头果不其然,韦坤被那鬼神一仗打在腰上,哼了一声后跌在地上。
他环顾四周,身边八苦的笛音节奏越来越快,王思淼咬了咬牙,抬脚向韦坤跑去,伸手将他扶起,仔细的查看伤势,韦坤额头上一片鲜血,不难看出下面伤口的深度,王思淼手脚冰凉,紧紧的攥着韦坤的衣服。
“你怎么样?”
“我还好只是,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泰山府君祭不是成功了吗?我已经活过来了啊!”
正说着,王思淼突然发现他的指尖泛着青黄色,从胳膊沿着血管上有一条极其明显而又狰狞的紫红色线条,瞬间倒吸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着韦坤。
“我没有活过来??”
“”
韦坤显然也发现到了这里的古怪,王思淼身上的皮肤没有一点血色,并且还泛着只有死人才有的颜色,泛着老旧的黄色,指缝里似乎还有青紫色的痕迹,他正要回答,抬头见王思淼身后突然出现一位鬼差,瞬间瞪大双目,翻身将王思淼压在身上,一根带着倒刺的法杖毫不客气的打在了他的背上。
“啊!”
哀嚎一声,韦坤只觉得背后的皮肉被活生生的撕开,鲜红的血液和肉丝在空中盘旋后坠落到地上,身下的王思淼明显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失神,紧紧的将虚弱瘫下的韦坤抱在怀里,通红着眼眶,惊恐的看着周围。
陆十八和方寸还在跟鬼差纠缠在一起,两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不同面积的血液凝结在脸上和衣服上,王思淼有些后悔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他开始反思自己还魂到底是对是错,如果没有一开始强烈的求生**,也许就不会有眼前这一番几乎让人崩溃的景象。
“泰山神!泰山府君祭想来以命换命,你如今收了冥王的魂魄又反咬我们一口,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王思淼几乎是奋力一搏,冲着不远处的轿子大汉出口,连他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张沾着血迹额头青筋凸起,却又泛着死人青黄色皮肤的模样,有多恐怖与诡异。
一阵阴风吹过,轿子里没有任何动静,而眼前的鬼差也并没有停下厮打,王思淼只觉得心中的怒气盖过了原本的恐惧,他怀里抱着韦坤,浑身颤抖不已,原本干爽的头发已经被血迹和阴风中的粘液打湿,有一些贴在额头上,传出极其刺鼻的味道。
“陆十八说你是万古之神,掌管天下所有人的魂魄!可如今却又言而无信,当真不配为神!”
“哈哈哈”
突然轿子里传出一声不屑的笑声,伴随着笑声头上的鬼差也停止了动作,王思淼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一幕,表面上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装出冷静睿智的模样,贴在眼皮上的头发遮住了他眼底的慌乱,反倒多添了一丝阴沉。
“天煞孤星”
轿子中传来沙哑的声音,像极了百岁的老人,几人面面相觑,陆十八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又听泰山神缓缓开口:
“泰山府君祭向来以命换命,可你们却拿着空葫芦来骗我万古千年,还没有人敢骗我!”
“青陵山上,般若明明将冥王的魂魄装进葫芦里,怎么会没有!”陆十八说。
不料,泰山神又是一阵低笑“不如我饶你们一命,把这个天煞孤星给我,就当以命换命。”
“不可能”韦坤突然睁开眼睛,满脸疲惫的看向轿子,伸手握住了王思淼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眼中万分笃定,又说“我们相信,堂堂泰山神不会欺骗我们这些平民,只是冥王既然已经出事,我们自该认罪。”
“哈哈哈那既然如此,徒儿们,好好享受这份点心吧!”
一句话刚落,周围耳边发出的笑声愈发尖锐刺耳,鬼差手握法杖,加快速度向几人跑来,韦坤下意识将王思淼挡在身后,拿起旁边的铜钱剑,迎面挡住鬼差落下的法杖,随即一跃起身,与鬼差厮打在一起。
王思淼坐在地上,再看旁边的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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