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的声音,她一听便知道是谁,“喂!放手。”说着一爪子向身后伸过去。
这女人的指甲可真长,似乎大多数女人喜欢留长指甲,但也没必要将指甲涂成紫色的吧,看着都瘆的慌。
齐阔的脸侧了一下,躲开女人的猫爪子,一把将她摁在墙上,像贴大饼似的,一抹谑笑浮于唇畔,“哈——原来是只小野猫呢,我叫你张狂!挠我呀……”
“嘶……”女人胸前的柔软砸向坚硬墙壁的一瞬,疼得卫小雨龇牙咧嘴,她是个神经大条的女人,换作其他女人早就屈辱地痛哭起来。
“齐阔,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放我下来,我要跟你单打独斗!”卫小雨挣扎了一下,话说得气势如虹。
卫小雨这气势,令齐阔错以为她是个练家子呢,打量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女人,另一只大手在她后背重重地拍了两下,“就凭你,细胳膊细腿的,我一根小拇指就能撂倒你。”
男人的大手像石头一样,震得她心肺哆嗦,再这么拍下去,非吐血而死,控制不住咳了两声,“我学过两年跆拳道,不信你放我下来比划比划。”
“不自量力。”齐阔放下了她,倒不是真想跟一个女人动手,而是想知道她能耍什么花招。
卫小雨没说谎,十几岁的时候总被几个坏男生欺负,父亲便强行送她去学了两年跆拳道,上了大学后便荒废了。
不得不说,这女人摆出的姿势还挺像那么回事,齐阔看她准备向自己发起攻击,面色一紧,下意识地准备反击。
“哈——”
卫小雨提高嗓门大叫一声,全身绷紧了力量,腿抬起的一瞬,一个飞快地转身,逃之夭夭了。
“该死!”齐阔未料到她会来这一手,拔腿就去追。
卫小雨蹿得像兔子,走廊的拐角处,身子一飘,没了影,可下一刻,传出女人呼天抢地惊叫声。
齐阔懒得再追,正要收回脚步,却被女人杀猪般的叫声惊得心肝一颤,想都没想,箭步冲过去,当他看到走廊这边的情景时,震惊的目光渐渐流露出一丝同情。
科勒里捂着心口,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身后意尔库和泰勒两个人一左一右结结实实地扶着他,不难看出,这个可怜的卫小雨将他给撞了。
琼斯大手揪着卫小雨的头发,目光近呼要吃人,“什么人,毛手毛脚的!”说着,目光肃穆地看向齐阔,“你认识她?”
卫小雨眼泪噼里啪啦直流,却不敢哭出声音,这简单跟在机场的情景差不多了,五位老者身后跟着人高马大的迷彩服装扮的男人,他们一个个壮得像牛一样,她不晓得这些人是雇佣兵,还以为自己到了阿拉伯,然后被绑架了……
齐阔后背直冒冷汗,瞥一眼卫小雨,目光紧盯着科勒里,生怕他有什么好歹……
“我问你话呢,这女人是谁?”琼斯一向不待见阴阳怪气的齐阔,语气很差,大手又一扯,似是要将卫小雨从这楼梯推下去!
“齐阔太太的表妹。”齐阔不知自己为何会扯这样一个谎出来,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而已。很久之后,他才弄明白此刻的心思,完全是出自一个男人对女人担忧……
“包馨儿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妹?”琼斯半信半疑,见科勒里递过来眼神,便松手放开卫小雨。
卫小雨如获大赦,眼泪也顾不得擦,躲到齐阔身后。
这一次她无路可逃了,齐阔的手下闻听这边的动静,一群人乌泱泱地赶来,楼梯口的位置也被手持武器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你,带着这女人过来。”科勒里看着齐阔淡淡地扬声,示意意尔库和泰勒不要再搀扶自己,扔给齐阔一句话后,带着身边的人向包馨儿的病房走去。
“别哭了,烦死了。”齐阔心烦气躁的,扯着卫小雨跟过去。
病房外,齐泰会成员与古堡的雇佣兵两阵对立,放行包易斯是因为齐阎有交待过,可是这些人?
“齐阎,出来,躲在里面算什么男人!”叫嚣的是琼斯,以他为首几个人死拖硬拽着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科勒里来这里,实属无奈,却不得不来!
齐阎捏着棉签正为包馨儿干裂的嘴唇蘸水,听见动静,眉峰紧蹙,动作却变得慢条斯理,蘸完水后,又用纱布轻轻擦拭,然后用棉签将特别调制的润唇油轻轻的涂匀在她的唇。
待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缓步走向门口,
病房相当一个小型的起居室,外面是客厅,廊道的人想要进来,必须经过客厅,而进入客厅前,必须通过门外的保镖的看守。
齐阎没有将病房的门关紧,而是留出一条小小缝隙,这样包馨儿醒来后有任何动静,他可以听到。
客厅的光线很亮,齐阎背着光坐在沙发上,阴郁的神情难掩一丝倦怠之色,坐在他面前的五位老人板着张老脸,神色威严,这有点像三堂会审。
沙发后,齐阔拎着一个女人,两行泪水挂在脸上,我见犹怜。齐阎瞥了一眼,眸光中闪过一抹不解。
适才在外面,科勒里忽然清醒,于是琼斯等着科勒里来质问齐阎,可是等了好一会儿,科勒里依然像块木头似的坐在那儿,身子不动,话也不讲。老脸沉了沉,便代为开口,“齐阎,我们今天来此的目的,我想你很清楚,就是来讨一个说法。”
“森塔罗的死?”齐阎眸光有些锋利,语气平静得令人猜不透。
见齐阎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琼斯面色微松,出口的话却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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