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过得很平静,病房里经常是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些日子齐谭每天上午都来医院陪李金山,两个人早年相识,虽然接触的人与事不同,但凡在一旁观察一会儿,便会发现两人性情相投。
包馨儿在李金山的一再要求下,配合医生做全身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给出的结论与李金山的没有出入,包馨儿除了身上的疤以外,没有其他病症,也就是说,她的腿早就应该像正常人一样站立行走。
有一些记忆是抹不去,就算你努力不去想,却还是像毒虫一样时不时地从脑海深爬出来咬你一口!
六年前的连环爆炸案,包馨儿永远都无法忘记从眼前飞过的血肉模糊的人腿……
也许症结就在此吧,她尝试了,也努力了,每当她独处一个空间时,双脚明明是有知觉的,可一着地,瞬间便麻木了,仿佛这双腿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她需要有人在一旁陪着,或齐阎、或杨红英,或其他她打心底信赖的人。
李金山的伤情,齐阎没有隐瞒,包馨儿靠在床头整整呆愣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脸上挂着两行清泪难过地睡去。
病房的门错开一条的缝隙,里面异常安静,透过缝隙可以看到李金山与齐谭正在下象棋。
“将军!”突然李金山高兴地大叫了一嗓子,紧接着又虎着张脸看向齐谭,“你什么意思?可怜我是不是?”
齐谭败北收棋时,他发现原来齐谭早就是赢家了!
“怎么觉得自己赢得光明,再杀他一局啊?”齐谭没有直接承认,他就是想让李金山高兴高兴。
“好!再杀一局!”李金山兴致又来了。
杨红英再想着让李金山休息一会,见齐谭朝她使眼色,马上开口,“师傅,您该休息了。”
“没事,再杀一局,就一局。”李金山知道杨红英关心他的身体,可他平时很少有闲情逸致玩这些,这几天才发现生活中有那么多美好而有趣的事情,而他都错过了什么?
“您的身体重要,而且您还要养足精神指导我给馨儿治病……咦,馨儿,你来了!”杨红英见李金山倔脾气上来,双手压着棋盘不松,正捉急时,抬眸看到门口的包馨儿。
包馨儿身后,展鹰扶着轮椅。
“外祖父。”包馨儿先冲齐谭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动轮椅进来,“父亲,等您身体好些了,您教教我,我们父女俩下棋。”
包馨儿眼眶泛红,脸上却挂着恬淡的笑容,李金山想起齐阎前两天说的话,晚痛不如早痛!他明白齐阎的顾虑,怕包馨儿最后无法承受他的死,而一蹶不振……
心疼得像被人揪了一把,却不得不脸上扯过一抹笑,朝她一伸手,“过来,让父亲为你把把脉,看你这几天身体调养得怎么样?”
他准备用最后的生命为包馨儿做一次中西医结合的美容手术,因为包馨儿对麻醉剂不敏感,他打算用中药原理麻醉她的身体,这样一来,是相当消耗元气的,所以他开了中药药方,让她每日煎服。
“没睡好?”李金山有意无意地淡声问道。
包馨儿在车上睡了会,下车前还照了照镜子,许是这几天喝中药的缘故,脸颊粉粉的,“没有。”她否认了,不想让老人担心。
“一定记得喝药。”李金山没再追问。
“我每天早晚喝着呢,可是真的很难喝。”包馨儿皱了皱鼻子,仿佛又嗅到了难闻的中药味,靠近床榻后,卷了卷衣袖,乖乖地伸出手臂。
“良药苦口。”李金山笑了笑,手指搭在包馨儿细腕处,衣袖卷得有些高,粉色的疤痕露了出来,李金山目光地落下,凝视着那些疤,片刻后轻轻道,“没问题,两天以后,按照计划进行手术,不过这两天你一定得休息好。”
“嗯,父亲……我知道了……”眼里的水雾不争气地浮起,包馨儿看着老人,脸上的笑容控制不住地破功。
“哎,我说老伙计,馨儿是你女儿,又是我孙媳妇,这辈分是不是不太对?”齐谭见包馨儿似是快要哭了,连忙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个事。”李金山当然明白齐谭的用心,略作思考后,拉住包馨儿的手,“馨儿,按理说你还大齐阎一个辈分,他得叫你姑姑。”
“姑姑?”包馨儿被李金山的话逗乐,涌出眼眶的几颗泪珠闪着光彩。
“对呀,齐阎该叫你一声姑姑呢,晚点回去了让齐阎这么叫你两声听听。”
“嗯嗯!”她闻言,乐得没了边,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齐谭却不干了,故作不悦,“那可不行,他们是夫妻,这成何体统?”
“夫妻怎么啦,人杨过跟小龙女不但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还是师徒呢,不照样恩恩**,一对夫妻!”李金山把神雕侠侣里虚构的人物也搬了出来。
齐谭常年在国外,哪里知道什么杨过小龙女,见杨红英偷偷笑话他,双眼一瞪,“师徒还能结婚,那你怎么不跟杨红英结婚?”
“君子不夺人所爱!”李金山没恼火,反倒哈哈一笑来了句……
站在门外的展鹰听到房里的对话,唇角微微勾了勾。
午餐后,利圳与利伟文造访。
“李先生,你还记得我吗?”利圳一进门,便激动难当地朝李金山走来。
李金山觉得眼前之人眼熟得很,努力回忆,却没能想起,“你是……”
“你的‘香妃计划’我也有参与。”利圳的妻子特别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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