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哲一下便瘫坐在了地上,一声歇斯底里的奶奶狂喊出心里的不甘,然后起身又摇着奶奶,使劲的摇。
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不知是无奈还是不甘,乔哲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小哲,小哲,出来,明天结婚了,今还在屋躲着……”
从院子里传进来的声音乔哲没听见,乔哲看着床上的奶奶不动了,就是不动了。他不信奶奶走了,他坐在地上等着,他想着奶奶是不是睡的太死了。他觉的奶奶太累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办法才能叫醒奶奶。
奶奶还没享福呢,十年了他才回来三次,这刚才享几天福,怎么可能走,可是奶奶怎么不醒呢?
“啊?你奶奶走了?”小哲抬头看了看是龚姨说道:“没啊,睡着了。”
小哲看着龚姨的泪流下来,蹲在他身边抱着他说:“小哲,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龚姨,奶奶真睡着了。”乔哲说着话任由龚姨抱着他。
“嗯,睡着了,是睡着了。”龚姨拍着乔哲的背说道。
三天三夜,乔哲没吃没喝,坐在地上任性的执着着,乔哲真的觉的奶奶没有走,奶奶不会走的。兜里的电话响了很多次乔哲没接,龚姨在身边忙来忙去,乔哲似乎也不管。就这样任意任性的坐着。
一个人坐久了或许坐的就麻木了,当乔哲看见龚姨帮奶奶穿丧服的那一刻,他疯了似的站起来阻挠,可是似乎站不起来。乔哲手乱舞着,嘴里喊着:“不许穿,不许穿!”
龚姨按住他:“小哲,奶奶走了!真的走了!”“啪”龚姨给了乔哲狠狠的一巴掌:“奶奶真的走了,你哭出来就好了。”
“不,奶奶!”乔哲趴在奶奶身上,泪水夺眶而出,任性的依旧用劲的摇着奶奶:“奶奶,你别走,只剩我一个了,你别走。”
龚姨伸出手拍着乔哲的肩:“哭吧,孩子,哭出来就好了。”
“龚姨,我不想让奶奶走,你把奶奶叫醒行吗?”
“孩子,哭吧,哭出来就痛快了。”龚姨泪流满面的说着。
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还是三天三夜的坐累了,乔哲哭过之后转身屋里很多人,涛哥的父母也在:“谢谢阿姨,叔叔们,我想和奶奶再说会话,你们先出去行吗?”
看着帮忙的众人出去后,乔哲上床躺在奶奶身边:“奶奶,我累了,我想睡一觉,一觉醒来,奶奶也醒来,要是奶奶不醒了,我就知道奶奶是真的走了。”
乔哲安静的躺在奶奶的身边闭上了眼睛,眼睛两旁的泪一滴滴闪烁着无尽的伤悲,应该是做梦吧,醒了便好了。
又过了一天,奶奶依旧没有醒来,乔哲无奈的看着床上的奶奶对龚姨说:“换丧服吧,我来换,换好之后我得去趟城里叫我叔和我婶子,奶奶临走前和我说的。”
乔哲没再哭了,小心翼翼的帮奶奶换着丧服:“奶奶,你放心吧,你走好,不要担心我,我会听您话。咱换好衣服我就去城里叫叔叫婶子回来,对了,还有奶奶只见过一次面的孙子,现在应该也长大了。”
“奶奶,我也会去读信,看看信里说了什么,如果有可能,也去找一找,奶奶您就放心的走啊。”
“奶奶,我和叔叔,婶子也都好好的,若是有可能,还和蓉蓉回来在咱镇上结婚,去看您,去告诉您,和叔叔,婶婶,还有奶奶的小孙子,还有蓉蓉一起去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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