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天空泛着灰紫的颜色,几片霞红的云朵翻动着胖软的身躯,那颗被称为月的星球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影,虚弱的挂在颜色渐深的天际。
这是多久没有如此认真的看过这座城市的天空了,它就如一个在快速成长的女孩,褪去了原本天真清澈的面容,脸上渐渐浮现脂粉红尘的潇湘。然而,身上传来的痛感却在召示着,它容不下我的诸多感慨。
手已经没有力气再捂着伤口,眼前的景色也开始模糊泛黑,这可能是我失血过多所产生的反应,也可能是因为眼中的泪水太多了,这才将我的视线模糊了去。
我现在漂浮在一堆垃圾之上,被恶臭亲密的拥抱着。之所以会这样,还得追溯到大概两个多小时之前……
还没说,我的名字叫夙筝,性别男,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职员。在此前的25年里,无论是对学习、生活还是工作,一直都处于且过且安的状态,照我朋友当时的话来说就是:这瓜娃儿对生活没有多大追求,能吃饱饭恐怕就是他最大的理想了。
我只能说,是这样的吗?当时我就跟他急了,一拍桌一瞪眼儿,一脸认真的说到:“怎么可能吃饱饭就是我最大的理想,我最大的理想当然是吃饱‘每一顿’饭啦!”
这么说的后果自然是被一群损友鄙视的眼神扫描加扫射,不过我不在意,偶尔同他们拌拌嘴还是挺有乐趣的。
同时我也是一只高傲的单身贵族,没有任何的感情羁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的就是我。
这天下午四点,我与几个同事约好来海边垂钓。我早早的提了工具来到了约定地点,可是这里除了我以外,几乎没什么人,于是我就打电话给那个约我出来的同事。
几声响铃过后电话被接起。
“喂?”一个朦胧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电话的那端传来,不难想象,接电话的人可能刚睡醒。
见此,我一时有些气愤,良好的职业素养却让我冷静下来。
“我已经到地方了,你不是说有很多人的吗?怎么我一个也没看到。”我问着,视线向周围看去,确定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啊!”电话那边的人好像突然间清醒了过来,随后急忙跟我道歉说到:“对不起夙筝,我忘了和你说了,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有一个突发性的台风登陆,所以活动取消了,我昨天通知完那几个人以后就睡了,忘了跟你说,是在抱歉。”
见对方都诚恳的道歉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随便说了几句就挂电话了。
既然活动取消,我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叹了一口气,提起我带来的东西走。
沿着岸堤走了没一分钟,背后一阵狂风忽然向我扑来,没防备的我一个哆嗦,差点从岸堤上掉下去,睁大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等心跳恢复如常后,我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此时海边更没什么人了,剩下的人也正在往安全区域赶。
在我打算抄近路回去,经过一片礁石的时候,忽然从里面窜出一个男人。男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经过,见到我的那一刻愣了一瞬,随即停下脚步眼神凶狠的瞪着我。
我有些害怕,打算加快脚步离开。
“喂!”男人突然叫住了我,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或许用阴沉更加适合。
“有什么事吗?”我面无表情的对他问到,直觉,我现在没有表情可能会比较好。
果不其然,男人见我表情没有异样,他面上也缓和了一点,只不过依旧沉着一张脸,语气生硬的对我说到:“快刮台风了,不想死的话快点离开。”
“嗯,我知道。”我说着就继续往原定的路线走去,在经过他刚才窜出的地方时,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就在转了好几个转角后,我突然狂奔起来,手紧紧的抓着我装钓具的提包,双目睁大,没有方向的奔跑着,之所以说没有方向的奔跑,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要跑到哪里去,现在的我只想快点离开那个地方,越远越好。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停下脚步粗重的喘息着,无力的将背部靠在墙壁上,支撑不了几秒就滑坐到了地上。
此时我已经管不了地上是否干净,也没有心思去观察周围的环境,我只知道剧烈运动后的肌肉显出疲软的状态,心脏,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着。
“呼,呼……”我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生生将我刚安抚下去的心脏又提了起来,那声音说:“你果然看到了吧。”
我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向声源看去,只见暗处,一团漆黑向我靠近,即便看不见他的容貌,我也知道这就是那个从礁石中窜出的男人。
是的,我看到了,在经过礁石间隙的时候,我的余光瞥到,在幽暗狭窄的缝隙之间,一团红白相间的身影无力的匍匐着,虽然不太确定,但我直觉那是一个人,联系到刚才见到男人的情况,我就知道我碰见了一起杀人案件。
“告诉我,你看见了是吧。”男人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我,而此时的我就像一个无路可走的幼兽,就算我想再跑,光看体格,我就不可能打得过他,更别提我跑了这么久,他依旧找得到我,还一点都不喘的样子。
“你,想怎么样?”我警惕的看向他,身下却已做好要跑的准备了。
“当然是封口了。”说着,他的手已经向着外套内部伸去。
“我可不认为你会用钱打发我。”我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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