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婵用力揪着自己的手指,一眨不眨的看着谭婧道。
谭婧震在当场,一颗心止不住的发寒。
望着谭婧脸瞬间白得像雪一般,傅雪婵皱皱眉毛,心里除了愤怒,又多了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嗒嗒的高跟鞋声音从前传来。
傅雪婵看过去。
当看到面庞沉鸷,步伐凌厉朝这边阔步迈来的男人时,傅雪婵心襟一凛,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徐,徐先生”
徐长洋瞳眸里满是阴翳,周身携带而来的气息充满了嗜杀和暴戾。
这样的徐长洋,不仅震慑了傅雪婵,更震慑到了呆滞坐在椅子上的谭婧。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在这个一向温和清隽的男人身上,看到如此狠绝的神情。
第一次,是在她的画展。
前后相距不过五个月,她又一次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狠厉的一面。
谭婧捏紧手指,眼角爬上一抹浓血般的血块,双眼缓缓移动,看向跟着徐长洋一同出现的女人。
“婧婧?”林霰急切担忧的脸上,在看到谭婧时,浮现意外。
谭婧没有应声,只阴着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林霰。
那样的眼神,叫林霰眼廓不由得缩了缩。
急诊室的房门打开。
傅雪婵还没从震慑中缓过神来,徐长洋已经疾步跨了过去。
直到徐长洋人没进急诊室,傅雪婵三人才看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道巨响从急诊室传了出来。
三人吃惊,瞪大眼呆滞在原地。
急诊室内。
医生和两名护士,惊恐的看着仿佛被魔鬼附体的徐长洋。
徐长洋站在病床一侧,攥紧的右手有大滴大滴的血珠滚落,掷在地板上。
他周身绷得像笔直的树干,双瞳没有一丝光亮和温度,直直盯着躺在病床上,已看不清她本来面目的夏云舒。
阴诡恐怖的气氛蔓延着整个急诊室。
医生许久才蠕动双唇,盯着徐长洋发出艰难的声音,“伤,伤者最严重的伤在于腰部骨折,其他部位检查没有大碍,至于脸上和身上的伤,只是外伤,并未伤及根本。“
腰部骨折,并未伤及根本!?
“呵”徐长洋突地阴森森笑了声。
医生大半个身体开始发麻,战栗的看着徐长洋。
“你们知不知道,她掉一根头发丝都能要了我的命!”徐长洋这话宛若从阴曹地府飘出来的般,疯狂而阴鸷,让人听得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医生和护士吓傻了般盯着徐长洋,完全不敢动。
你们知不知道,她掉一根头发丝都能要了我的命!
傅雪婵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倾盆,看到云舒姐姐那样躺在床上,徐先生一定痛死了吧!
谭婧牙根紧咬,一张脸隐忍不住的颤栗,盯着林霰。
林霰双目怔怔的望着急诊室的方向,嘴唇透着丝白。
原来,他这么爱夏云舒
p病房,夏云舒身上和脸上的伤都已清理上药,腰部也被腰围带固定着。
此刻她躺在病床上,眉头紧锁,两片干燥的唇死死抿着,似是极度不安。
徐长洋坐在病床边,大手万分小心的拿起夏云舒的右手放在掌心里,看着她肿得变形的小手指,锥心般的疼如剧毒穿透过他的全身。
徐长洋缓慢低头,冰凉的薄唇轻轻印在她的小手指上。
可唇刚碰到,夏云舒的手便在他手里哆嗦了下,这一下,犹如利刃狠狠捅进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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