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荆推开房门,看向床的位置。
泛黄的日光透过窗子洒在被单上,让人觉得有股莫名的暖意。
但床上,却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
床上只有一封信和一把剑。
泪荆走过去,将信拆开。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小妾,千万不要想念我哦~还有,雪痕嘛,只是暂时放在你身上保管,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取的,不过到时候,小妾的剑,就是我的剑,放在谁那里都是一样的……”
泪荆甚至没有看完,就寒着脸将信撕成一床的碎片,“这种登徒子,死了才好。”泪荆鼻尖发出一声哼声,继而却又皱了皱眉头,“明明那么重的伤,现在出去万一有什么事故……”想着想着,泪荆忽然用力摇了摇头,“是他自己跑出去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赖我。”泪荆微微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想法感到赞同,随即转身端起桌子上的饭菜,正准备走出房去,一个人却迎面走了进来。
是陆鸢。
仿佛泉水一般清澈见底的眸子望了望病床的位置,随后像是淡墨的眉毛轻轻皱起,“他,已经走了么?”陆鸢轻轻对着泪荆问道。
“嗯,我准备好饭菜再进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泪荆对着陆鸢说道,并且微微用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之前因为那个登徒子生命垂危,所以未来得及仔细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医圣之徒,现在看来,这少女竟长得十分……灵秀。
清秀带着婉柔的脸仿佛聚集了天下所有的灵气,即便同为少女,泪荆竟看得有些挪不开目光。
“嗯?白姑娘怎么了?”看到白泪荆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陆鸢有些困惑地问道,“是小女子脸上有什么不雅之处么?”
泪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目光停留得有些久了,对于陆鸢的问题,泪荆摇了摇头,“没,只是觉得陆大夫长得太过……漂亮了。”泪荆摸了摸下巴,词库贫乏的泪荆最终挤出这个赞美的字眼。
“叫我鸢儿便好,白姑娘也不差啊。”陆鸢轻轻笑道,在外人看来,白泪荆才是真正的绝世美人,只是这个问题,她本人并没有发觉而已。
“鸢儿,你长那么漂亮,在外可千万要提防像刚刚那个人病人一般的登徒子啊。”白泪荆担忧地对着陆鸢说道。
“噗嗤!”陆鸢不由地笑了,对着白泪荆说道,“既是登徒子,白姑娘为何还要求我救他?”
“这个嘛……一码归一码。”白泪荆摇着头说道,随后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惊呼道,“糟了,已经这么晚了么?师父会骂我的……呃不对,是师父先不见的,应该是我骂他。”兀自点了点头,白泪荆转身拿起了雪痕,对着陆鸢说道:“鸢儿,我要先走了,你可一定要提防登徒子呐。”
陆鸢笑着点了点头,望着白泪荆的身影从院内急匆匆地走出去。
不显露山水的眸子中却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光彩,随即陆鸢转过身,走到司徒辰躺过的病床边,青葱般的指尖从白色的床单轻轻滑过,樱口轻轻呢喃着,“登徒子……么……”
……
人群拥挤的街道上,泪荆有些无措地想要穿过那些厚重而凝实的目光,被那么多男子直勾勾地盯着着实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人群几乎以一个圈围绕着白泪荆,男子们不断地赞叹着,目光中异彩不断,有的甚至已经跃跃欲试,想前去结识这个天仙一般的女子。
正在此时,马蹄声忽然响起,但却被男子们的嘈杂声所掩盖,圈子的外围,察觉到得到人们早已惊恐地向街道两边躲去,而圈子里的泪荆,却没有注意到正向着自己狂奔而来的马车。
“闪开!闪开!”驾驭马车的男人大喝着,高扬着马鞭。
泪荆此时才察觉到马车的到来,转过身望着那高头大马向着自己扬蹄而来,而自己却因为距离原因无法躲避。
“吁!”男人猛拉缰绳,浑身赤红的马猛地扬起了马蹄,险之又险地在白泪荆身前止住步伐。
人群在惊恐之中散了开来。
驾驭着马车的男人从马车之上跳了下来,目光之中带着可怕的神色走向白泪荆,仿佛差点被冲撞的不是白泪荆,而自己。
男人和普通人有些不同,步伐很沉,眼神也较为犀利,腰间别着一把剑,剑首坠着流苏,看起来并不像普通人家的车夫,从马车的格调也隐隐可以看出。
“刚才叫你躲开,没有听见吗?”男人语气不善地对着白泪荆说道。
白泪荆因为差点被那奔驰的高头大马冲撞而有些失神,眼神有些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明明是你险些冲撞这位姑娘在先,怎地如此无理!”一位白衣男子站了出来想要充当护花使者,从他那把未出鞘的剑指着男人呵斥道。
男人忽然目光一寒,右手握住了腰间的剑,二话不说便朝着白衣男子砍去。
白衣男子一惊,匆忙拔出了剑抵挡,却不曾想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自己用来抵挡的剑竟断成了两截,而男人的剑已经搭在了白衣男子的脖颈之上,几根发丝被利剑轻易割断飘然落下。
白衣男子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脖颈之上的锐意,只要那把锋利无比的剑稍稍一动,自己便会身首异处,不由的,白衣男子青白了脸,神色中满是惊恐。
男人手腕一转,瞬间将剑收了回来,语气不屑地说道,“草包。”
白衣男子无言反驳,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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