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一会儿,慕容寻又回来,端了一碗粥过来,我皱了皱眉。
每次我身体不好的时候,就要喝粥,我哥就连这个都交代了,他就记住了我说大病一场的人要吃些清淡的东西,粥一类的都可以,然后我每次病倒醒来都是粥。我知道因为有我在他从来不会下厨做饭,所以他到现在虽然练得一手好功夫却不会做饭,煮粥的水准倒是不错,但是他就不想想,我最近病倒的勤了些,吃粥也会腻的。
果然,慕容寻见我皱眉,轻声道:“林端说你醒来就给你喝粥,别的也没准备。”
我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心知有气也不能怪到她头上,便还是伸手想要接过来,不过慕容寻却没递给我,她端着碗在我旁边坐下,极细致地一勺一勺喂给我,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刚刚喝药的时候她都没喂我喝,这会儿却……
不过很快我就想明白了,我总是怕苦,所以喝药的时候习惯一饮而尽,一只手是端的了的,喝粥就不能了,毕竟这只受伤的手不知道被谁包的就跟粽子似的。
即便满心的不乐意,我还是喝了大半碗粥,看着慕容寻收拾的功夫,我开口问她:“我哥他,去哪儿了?”
慕容寻站在桌旁,背对着我,顿了顿才答:“他在厨房,这家客栈已经被包下来了。”
原来他在,那为何还让慕容寻来照顾我?
慕容寻收拾好,回过头来与我道:“承蒙你的救命之恩,虽然知道你是个不一般的女子,但是当时的情境下你还能顾及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慕容寻的这番话,让我愣了好一会儿,费劲儿捋了半天,才想明白,原来她以为要救她的是我,所以想来感激我?
那就……有点乱了,我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妙手回春的大夫时,也许会发发善心救救人,那种情况下,我自己都烦心的要死呢怎么可能会有一丁点救人的心思,若不是我哥所托,我哪会费这个劲。
看着她真挚的脸,我沉了沉心思,还是开口道:“等等,你说是我救了你?”
慕容寻微微有些诧异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释然地笑了,解释道:“你搞错了,救你的不是我,而是我哥,虽然我不是一般的女子,但是那种情境下我的烦恼要比你看到的要多,要不是他要我救你,我根本不会管你,再说,真正救你走的也是我哥,与我是没有多少关系,你若要感激报答,还真是找错了人。”
慕容寻脸上明显一愣,转瞬便似明白了什么似的,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低着头跟我道了一句:“那还是要多谢你。”便走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我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是单纯。
我独自在房里躺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我哥的踪迹,总是觉得有些不太正常,怎么说慕容寻也来将我那哀恸的心情给搅了个差不多,他早就该登场来将我笑话一番,只是到这会儿了他还这般沉得住气,那就有点不正常了。
好在我这心情不这么低沉了以后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些,可能是那碗粥的缘故,不管怎么样,我要出去看看,万一我哥把人家客栈的厨房给点了,那就不太好了。
我正想着要不要蹒跚着脚步下去给我哥看看顺道给他一个嘲笑我的理由,要不然他看我手脚利索的话就没的嘲笑我了,那岂不是尴尬,不过要是蹒跚的话,怎么演才能更像一点呢,我哥这种老狐狸比不得那些天真戏他倒是懂得很,要是被他一眼看出来,那就更尴尬了,这演戏的分寸,我怎么也要好好捏一捏。
只不过,我这刚出门,就察觉到了异样,楼下的大厅里似乎有很多人,武功不弱,而且来势汹汹。
这会儿倒是忘了要装病了,直接奔到栏杆出,往下望了望,果然看见七八个黑衣蒙面人立在大厅内,与一位玉树临风如谪仙的人物在对峙,那谪仙手里还捏了把调羹,看样子是从厨房里慌忙冲出来的,不过即便这样也能这般潇洒如清风,我也是甚佩服我哥这修养。
而我的出现,似乎点燃了这紧张的气愤,那些黑衣人看到我,竟一致将矛头对准我,没理会我那玉树临风的哥哥,直直地向我冲来。
我这大病一场,虽然是心病,但是看到他们,我这刚刚忘记了的心病又重新冒了出来,下手难免失了轻重,看着我哥在楼下手举着调羹一脸无措的模样,我真想再也不给他做饭吃了。
老娘我是赤手空拳啊,刚刚只吃了一碗粥啊,面前这一二三……八个杀手,这是要我送死嘛?
身子一偏躲过了一个剑招,正想找个东西挡挡,忽觉面前扬起一片白烟,然后我便松了一口气,眼睁睁的看着这八个刚刚还张牙舞爪的杀手从楼上掉了下去。
楼下,我哥依然举着他那调羹,面上那无辜的表情连我都要骗了。
既然不是大敌当前,我拖着我那勉强支撑的病体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只是低头白了他一眼嘲笑他的幼稚,就打算转头回去了。
只不过,我哥这家伙竟然在我白他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消失了,我正诧异打算叫住他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就瞄到了慕容寻,正带着一个人施施然地从门口走进来。
说是施施然,其实只有慕容寻一个人淡然的很,她身后的人可就没这么淡定了,而且看上去很是急切,仿佛要飞过来一般。我蹙了蹙眉,心道许君逸怎么会来这里?
然而我根本就忘了,从醒来到现在,我虽然知道我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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