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狼忽然跳出狼圈一溜烟地跑了。西门风心想:“大约是回家喊它外公外婆一块来会餐去了。”更大声地可劲地唱。
过了一会,狼回来了,还叼了一个葫芦放在西门风口边,葫芦口里飘出阵阵酒香。西门风心里一酸就想哭,想俺在酒楼吃过醉虾、醉蟹,还有把葱酱蒜末肉桂花椒皮放在鸭腹里的“八珍填鸭”,想不到狼们也这么精通饮食这么讲究,哎!就成全人家一次吧。这么多狼,又这么大冷的天对俺期望这么高总不能让人家失望吧。
一葫酒下了肚,浑身都热乎起来,醉眼朦胧中见那些狼们在四周穿逡摇来晃去,似乎也都喝醉了又象在跳舞。哎,瞧他们那份高兴劲多彖老刘家那帮整年不知肉味的孩子们坐在大年夜的饭桌子前……
狼们终于动手了,也动嘴,嘿,吃东西何必那么斯文,又不是基督徒,饭前还得祷告:吃饱、吃好噢狼们。西门风居然还有点感激,为了那瓶酒。
爪子在挠,刨、啃嘴巴在拱。不过没有一只狼伤西门风一根寒毛,一群狼忽拉一下围上来,把他往外刨,地里都已封冻了,硬成一块石疙瘩,狼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直折腾到天明,才把西门风刨出来,几乎每只狼的爪子、嘴都磨破了皮,鲜血淋漓。
可是狼们很高兴,围着他又鞠躬作揖,“嘿”西门风有点明白八成它们把我当成神了,或者它们在有求于我,总之,它们没吃我,西门风又试着扯嗓子嗷了几声,狼们更高兴了,嘿原来你们喜欢听我唱歌,知已呀知己,知我者,狼也。他高高兴兴的跟狼们走了。
从此以后,他居住在狼巢里,狼们出去狩猎养活他,虽然他过的是茹毛饮血的日子,也渐渐习惯了,还很快乐(狼言狼语,醉言醉语),他还专门为狼们作了一首歌。
把所有嗓音/团成一团纸,扔进垃圾箱/把所有爱恨情仇/粉啐/化作灰尘/抛洒到天空/唯有狼言狼语响在寒冷的夜里/温暖着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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