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等人在城外又过了一夜,才进入到县衙。
等将那群敌视的衙役们安置妥当后,陈默才带着郑钧、韩铭到后衙休息。至于说朱民和赵信,还没等向郑钧等人告别,便已经抢先回去了,估计是一两天下不了床了。
后衙中有许多空房,再加上仆人很少,因此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可这一次却不然,还没等到平时居住的那间院落,便听见了几女的喝彩声与欢呼声。
紧接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样?老道这一手还算是可以吧?”
“大师,你可真厉害啊!”
“大师,教教我们吧!我们也想要耍几下。”
不用多说,是那个邋遢老道来了。
老道看见陈默等人到来,赶紧将手中的剑扔掉,然后跑过去,一把拉住陈默,说道:“你终于回来了。你当初骗得老道好苦,原本你就是那个我师兄说的得化县的县令啊。”
陈默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我也没说我不是得化县的县令啊,分明就是你没有问,而且,就算是我承认了,那你要做什么呢?”
老道听完,陷入了沉思中,他嘟囔着:“对啊。当初我就是要来看看我师兄口中所说的命格奇特的人,可看到了又能如何呢?”
他猛烈地摇着头,说道:“不行,你要拜我为师才行!”
陈默懒得再搭理他,直接吩咐松儿和琳儿道:“你们去弄点好吃的,都要把我们给饿死了。”然后,便领着郑钧和韩铭到书房商议去了。
陈默首先发问:“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那个寨子里面人手众多,而且装备精良,就凭那群衙役,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要不,去掉点官兵来?”
郑钧摇摇头,否决了陈默的提案,“没用的,现在温岭城就是一座空城。城中的指挥使早就带着兵北上了……”等说完这句,郑钧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他赶紧补充道:“这件事可不要外传,小心惹祸。”
然后他看着韩铭,韩铭只得保证道:“我也不会乱说的。”然后他干咳一声,“恐怕不止是温岭吧,就连我们饶州府的兵也都调走了。”
这么一来,可就让郑钧也惊讶了。他瞪着大眼睛,说道:“你们江赣的兵也都被抽调了?”
韩铭苦笑一声,“恐怕如此。”
“那就怪了。”郑钧沉思道。
“韩大人知道这些兵都去作何用了吗?”陈默心中愈发好奇,如果说江赣和福闽的兵都被抽调走了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东南根本就是无一兵一卒。
韩铭看了看郑钧,笑道:“这个郑大人应该清楚吧?”
郑钧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大体知道,据说是去西域了。”
这东南与西北相距甚远,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奇怪的事情呢。韩铭也是点头说道:“我与郑大人了解的情况差不多,恐怕的确是去西北了。”
陈默好奇地问道:“这关中自有精兵十万,附近的山晋、甘陕等地也得有二十万众,怎么会需要从千里之遥的东南调兵呢,这也太荒谬了吧?”
韩铭笑道:“陈大人的伯父是右丞相,可还有个左丞相呢?俗话说的好,亲不用疏。西域的事情是左相在管理,当然要用自己的兵了。”
这件事情涉及到了上层之间的斗争。经过韩铭这么一提醒,陈默好像是想起来了些事情。
早在他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当时在极西之地兴起了一个叫做大食的国家,引得西域诸国动荡不已。针对如何处置西域事务,朝廷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派兵协助诸国;另一派则是主张以夷制夷,引导西域诸国联合对抗大食。
听韩铭这么一说,貌似是林左相是主张派兵前往的那一方。但是用另一派也就陈默伯父的兵他又信不过,于是便想着掉自己的兵前往,这才有了抽调东南兵的事情。
陈默心中暗暗叹息,这简直就是在瞎搞,完全不考虑实际情况。陈默并不是说对林左相要派兵而有微词,而是对于他调东南兵这件事。
东南兵大都没有经历过北方寒冷的天气,等到了冬天,寒风凌冽,战斗力绝对会低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境界。如果那时候真的遇到了战争,恐怕是必败无疑。
更加令人担心的事情是,这东南本身就是个火药桶,一旦引爆,又无兵可用,到时候,真的要大乱的。
郑钧见陈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担心那个寨子该怎么办,便出言安慰道:“不要担心。我料想那群人是没有胆子闹大事情的。否则,这得化县早就无宁日了。”
郑钧这番话再次将陈默将关注点拉到了眼下,没错,东北边那群人才是要优先解决的。不过,他可不像是郑钧那么乐观。
陈默说道:“恐怕好日子很快就要过去了。”
“你是说……”
陈默点点头,“那群人经过咱们这么一闹,肯定以为是成了攻击目标,所以有可能会先发制人。他们在山洞中囤积了那么多东西,计划中肯定有闹事这么一项。所以,我觉得,他们很快会发动攻击的。只不过,不清楚他们的攻击目标是什么罢了。”
韩铭也赞同道:“我觉得陈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所以郑大人,最好还是早做准备,免得后制于人。”
几人正激烈争论间,松儿敲门道:“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几位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
正好大家都还没有吃东西,便暂时停止了争论,填饱肚子才是首要任务。
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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