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瞪了一眼手榴弹,说:“你怎么傻不拉几的,这钩齿是死的,人是活的,难不成它不找你,你还拼了命撵着它不成,那不是傻叉嘛!”
我说:“听老九的,我们都是第一次下墓,没什么经验,跟个明白人总比我们自己瞎摸索强!”
我们临时开了个小会,老九说等会儿下去的时候不要乱动东西,他先摸清了情况,如果没问题就摆摆手,大家就跟过去,如果有乱子他就吹个哨子,我们就赶紧跑。
我们觉的这个方法好,于是就跟着老九下去了。
老九来到滏麟的入口处,叭了一口痰,说:“从这里头下去可要小心点儿,万一岔巴了从这里掉下去那就噶屁了!”
老九第一个下去,我看到他把滏麟上的铜环拽在手里,整个身子都贴在了铜壁上,从上面看真和壁虎差不多。
大嘴看的新鲜,就说:“嘿,您老还真是有本事,啥时候学会这么一招儿!不过这得多费劲啊,干嘛不同三爪钩?”
手榴弹望着大嘴,回了一句:“你不懂,三爪钩在这里根本不能用,铜壁上那些直立的钩齿锋利无比,使用三爪钩,绳子的牵荡力势必会碰到那些钩齿,一旦碰到我们的身体肯定会依着惯性摔到钩齿上,说不定一下子我们就肠穿肚烂啦!”
大嘴刚才还跃跃欲试,这下被手榴弹一说心里也没了底。
老九含着手灯,来回摇了两下,示意下面没问题,可以下来了,这时大嘴才敢拉着铜环往下爬。
我和手榴弹跟在最后,总是莫名感到一股阴冷,但要我具体说却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走到一半的时候,老九突然停了下来,灯光闪了一下,定格在那些钩齿组成的“刀山”里,老九弓着身子不知道窝在钩齿里干什么!
大嘴等不了,火急火急的喊了声:“老九,你停下来做么么?我这半吊着两百多斤的肉呢!哎呀,累的实在够呛,没什么事情赶紧下去吧!”
老九向下低着头半天也不出声,大嘴看的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摸着铜环往下降了一米,刚好就落在老九的头顶上。
他向下看,老九半边身子浮在钩齿中间,一眼看上去跟断了气似的,就问了句:“老九,你跑到钩齿里做什么,也不怕扎的慌?”
又是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回响。
他感到很奇怪,这老九究竟怎么回事,到底碰到什么鬼玩意儿能把老九吓的连句明白话都说不出来?他试着用脚趾踢了踢老九的肩膀,没想到就这么轻轻一碰,就听到“啪”的一声,老九的身子在钩齿中间旋转了两周,竟然直直的沿着铜壁掉到下面去了,中途还在下面的钩齿里转了好几圈,皮肤肌肉被钩齿一碰都撕裂了。
手灯“咵嚓”落地,老九跟散了架子似的。
大嘴搓了搓眼睛,不相信眼前的景象,又把眼皮子给翻了过来,定睛一看,那下面的确有一个黑影。灯光没有灭,刚好从下面打在钩齿上,大嘴沿着灯光看去,那些钩齿中间正“滴答滴答”的,红红的原来是血!
他简直要疯了,回头砸吧着嘴巴大喊:“完……完了,老……九……九掉下去了!”
我一听大嘴讲话都卷舌了,忙问:“咋啦?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平常嘴巴挺大的,怎么现在憋的跟个孙子似的!”
他咧着嘴,也不装逼了,一副死了爹的样子,看着我说:“惨啦惨啦,老九!老九他娘的真的掉下面去了!那……那些钩齿里有……有血!”
掉到下面去?还是老九?这怎么可能?我一怔,刚才的声音是?
我和手榴弹意识到有情况,也顾不上细看了,赶紧向下急降,累的跟狗似的。
我看到大嘴紫着半边脸,就说:“咋啦?老九呢?”
大嘴用手指指下面,半天说不出话。我向下面一看,底下有一团亮光,好像是手电打出来的,亮光里有一个人影儿,躺在铜柱子里一动不动。
大嘴哆哆嗦嗦的说:“怎么办?我把老九给杀了!这么高掉下去,又被钩齿给刺伤了,肯定活不成了!”他的嘴巴扭得和鞋拔子似的,我头一次见大嘴这么慌张。
我不太相信,不过那道手电的光又让我不得不信。我骂了一声:“到底咋回事儿,刚刚不还好好儿的吗?”
大嘴说:“我也不知道,刚刚我见老九在下面不动,以为下面出了事情,就用脚踢了他一下,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他就掉下去了,我也没怎么用力啊!”
我“嘘”了一声,说:“都别说话!”
我喊了几声老九,也是没动静,我心疑该不会真掉下去了吧!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暗缝里传来一束亮光,直直的打到我的脸上,眯的我睁不开眼睛。
嗯?怎么会有两束光?如果摔下去的是老九,那这束光是?
我还没想明白,就听到下面传来一阵敲击的声响,随后就看到有人说话了:“奶奶的,上面三个伢子怎么这么慢,磨磨蹭蹭的搞什么猫腻!”
我一听,哎?这不是老九的声音吗?
大嘴也是一惊,老九刚刚不是掉下去了吗?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他又向下看了一眼,不对呀,下面的确有一个人。
我朝声源的方向打了一眼,老九已经快要到达铜柱子的底部了,他和我们差不多有五六米的距离,难怪刚才喊了半天没人应。
他探着半边脑袋朝我们挤眼,我的心总算定了下来,掉下去的那个人百分百不是老九,肯定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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