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班得瑞。
有人说世界上没有纯洁的东西,现实是肮脏的,所有美好一触碰现实马上沾上世俗的恶臭,尽管他自己说着,他认为自己也是远离纯洁的。那我告诉你无论世俗怎么变,世道怎么变,唯有音乐、文学、造画等这些艺术能够保持一尘不染。而你又嗤之以鼻,音乐与尘俗相触,便也化身为俗。这就是我想让你听听班得瑞音乐的原因。
风。原野的风声,似乎来自大自然野性的呼唤。风吹过峡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抚摸着经过陈年腐蚀的山岩,挂起一阵岩沫。有的岩沫太轻,被风鼓动着向往远方的千仞之壁。有的岩沫太重,他沉了下去,想抓住风的霓裳,他发出嗡嗡的不甘的声音。风轻轻的掠过,鸟雀都从安寐的窝中盘旋而起,有的欢快的叫着,有的不舍的挽留,总之在它们叽叽喳喳的千言万语中,我们无法揣摩清楚任何一种感情。风吹过草原,青青的牧草都向她鞠躬,想问春姑娘的归期,远处的羚羊停止了他蹦蹦跳跳的舞蹈,认真聆听风的呢喃。几只低头乱窜的白兔感受着柔柔的安抚,闭上了眼睛。一条不深不浅,不急不缓的小河潺潺地流着,他挑逗着风,风脸红着向小河轻呵一口香气,小河泛起阵阵涟漪,风咯咯的笑着。风吹过山涧,一条垂流而下的小瀑在青苔铺满的碧岩上激荡起阵阵水花,风呼呼的吹着,几个不安分的小水滴便离开了他们的母亲,在斜照的阳光下被炼成彩虹。风静静地飘着,从白天到夜里,从万里着绿的春天到银装素裹的冬天,从荒蛮的远古到未知的明天;她飘过七情六欲,她飘过悲欢离合,她飘过物是人非,她飘过白云苍狗;她就这么飘着,她也不知道她在寻找什么……
水。如同静止却缓缓流淌的小河,带着想要成为大海的希冀慢慢的奔跑着。然而路途也并不会轻松。有时候他变成一条瀑布,从几丈的高台上跌上来他被摔的支离破碎,他害怕极了,结果发现自己又获得了新生。有时候他已经渴得实在无法忍受了,无尽的沙砾向他索取馈赠,他毫不犹豫地给予了,但是他发现他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淡,他都可以看见自己的心脏了,而平时和蔼可亲的太阳也变得苛刻起来,幸好,他遇见了雨。雨很高兴的融入了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活力又恢复了。他还遇到了比自己宽阔的河,他害怕那个强壮的家伙会吃掉他,他转头就跑。然而他一路奔波,却始终没有见到海。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奥妙,他有时可以在天上飞一会,再在地上奔跑。
……
我发现我到了一个仙境。仙境并没有一个铭牌来诉说他的身份。仙境的外面是一层又一层薄薄的雾气,雾气蒸腾,我挥挥手臂,感觉好像失去了胳膊一样,因为我已经看不到身体的轮廓。我提起胆子,继续前行,我发现我被分解成无数个小份。我也终于发现我的身体渐渐的消融在这雾气当中,奇怪的是我没有惊叫,也没有慌张,我感到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看着那逐渐不见的身躯,我的灵魂不由的觉得一阵厌恶,我怎么一直寄存在他的身上。
我想继续前行,可是我的虚伪慢慢的消散了,我的谎言也随着雾气化为泡沫,我的虚荣想要逃逸却被雾剑一箭穿心,我的痛苦,迷茫,失望,嫉妒都被这雾气净化了,最后剩下了我,准确的说,是两个我,两个我的灵魂。
我看着我,我笑了,另一个我也笑了。我指指他,我说你不是我。他指指我,他说他才是我。我在想,什么是我,我的意义是什么。我终于碰到了我最害怕的一个情景:假如当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出现了,那么我会不会也认不出我来。我摸摸我的心,其实我是透明的,我说无论你和我多么的相像,甚至说就和我一模一样,但是你不是我,是与不是,就是这么简单。另一个我笑了笑,化为了雾气。
这时,雾气消散了,我知道我进入了仙境。一个美丽的白衣女子出现了,她轻轻地说:来。我便跟着她去了。我实在不想描述她的美丽,因为再华美的文字在她的面前都会黯然失色,黯淡不光;这种毫不掩饰的美丽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伤。她踩着氤氲,轻轻的飘着,逼迫我内心也沉默,那点还折磨我想要表达的**,在这难以名状的魅力面前,都失去了言辞。
一路飘来,我看到了参天的巨树,他们也开口说话,好像是欢迎我的到来。一条铺满黄金叶的道路便横亘在我面前,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四处打量着这些向我挤眉弄眼的古怪大树,有很多美丽我却不知其名的花卉昂着头看着我。这时,蜂蝶也翩翩起舞绕在仙女的周围,这位仙女却转过头笑了,那种笑不是那种明知自己美丽自信的笑,也不是那种因为快乐而由衷的笑,而是那种平凡的、普通的但是却是从内心的湖泊打捞出来的最最真心的笑,让人感到一种温暖,一种温馨。我看到我的身体也不再是透明的了,但是我知道我还是一个灵魂。
路的尽头,是一片充盈着金色温馨的峡谷,一条飞流直下的瀑布在金色的光辉下显得神圣而纯净。峡谷上建了很多阁楼,有的邻水而筑,有的倒立着,有的垂在山头的一边,像要坠落却又盘然不动的样子。峡谷下是一条大江,大江澎湃,浪拍云崖。大江的远处似有点点绿洲,不过再要细看,却模模糊糊不见。大江左右是两片一望无际的绿色,有着参天的巨树。刹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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