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新走进窑洞,路过赵爷的时候扮了个鬼脸。进入窑洞躺在赵爷的炕上,虽然褥子破旧,但是洗的挺干净,没有异味。窑洞里面比外面凉快的多,比起自己家的房子也要凉快。刘永新这才想起窑洞的好来,也不觉的窑洞那么讨厌了。躺在床上刘永新就想睡觉,没一会儿,眼睛就睁不开与周公玩耍去了。
赵爷虽然眯着眼,人却清醒的很。刘永新从身边走过,也没睁眼看看,就这么眯着。等刘永新进入窑洞,皱着眉头,睁开眼,转身定定的看着窑洞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这么坐了一小会儿,起身拿起两个凳子放在窑洞门口。
赵爷进了窑洞,刘永新已经睡着了,昨夜做恶梦,早上起来的又早,本来没睡好,又在赵爷这儿折腾了一上午,头放在枕头上就已经睡着了。赵爷看着刘永新的脸色,小孩子睡着了,脸蛋是红彤彤的,可是刘永新睡着了,这脸是黄黄的。赵爷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在我这儿也不消停吗”。看着刘永新的脸色慢慢变得蜡黄,赵爷从墙上取下他的包,又从柜子里拿出茶壶跟茶杯和笔墨纸砚一起放在炕桌上,喝了一口茶壶里面的余水,一口喷在东方,嘴里念道:“赫赫扬扬,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口吐三昧之火,身放三清神光、五帝护身,神将降魔。驱邪伏魅,保命护身,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边念一边画,咒语刚完里拿出黄布包裹的印绶,解开黄布拓在符上。手拿符纸,脚在地上踏了三下,对着刘永新左右肩上点了一下,又在头上点了一下,符纸无火自燃,灰烬放在茶杯里,倒了些水,用手指化开,扶起刘永新的头掰开嘴巴喂了下去。
赵爷看着刘永新的脸又开始变红,收拾好自己的家当,出了窑洞。赵爷摇摇头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能折腾人,怎么我偏偏就遇到他了。”一说到这儿,反身就回了窑洞。站在炕边细细的看了刘永新一遍,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嘴里说道:“奇怪,奇怪,看这小子的命相,跟我应该无缘啊,怎么就能碰到呢?”又用他的手摸了摸刘永新的手,心里一惊,现在很少有事情能让他的心境如此的动摇。仔仔细细的把刘永新从头到脚摸了一遍。
赵爷摸完刘永新全身,停下手来,坐在炕边看着正堂上挂着的师傅画像。喃喃自语道:“师傅啊,这就是你要找的传人吗?我跟您老学道八年,连您老的皮毛都没有学到,不管我怎么用功,怎么努力就是突破不了现在的境界,学道真的要有好的资质才行吗?我就只能在大道的门外徘徊吗?”赵爷这一联想,道心都动摇了。越想越深,不知不觉中已陷到了入魔的边境。
刘永新这一觉睡的,很是酣畅。自从出事之后就没有睡过这么香了。睁开眼,一咕噜爬起来,看见赵爷坐在床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听不懂的话。刘永新在赵爷背后小声的叫了两声赵爷,赵爷没有反应。跳下炕,看见赵爷闭着眼在流泪,刘永新一下急了,又大声的叫了几遍赵爷。推了推赵爷,赵爷顺势倒在炕上,眼泪鼻涕一个劲的流。心一急本来不大的声音又哑了下去。跑出窑洞想去找人帮忙,可是这里离最近的村庄还有半小时的路程呢!怎么找,这儿平常根本就不来人,除了找赵爷帮忙的人,谁还来这儿?
刘永新又转身跑进窑洞,看见赵爷还是自己推到的那个姿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急的刘永新在地上团团转。本来窑洞里面是不会进风的,可偏偏就有一股山风刮了进来,吹得墙上的画像和墙面碰撞的响。刘永新听见声音抬头望去,画像还在摇摆,只是没有风的助力不在打的墙响。收回目光又看向赵爷,余光中扫到一个铃铛就在供桌上。刘永新想到我声音很小叫不醒赵爷,可是铃铛的声音大啊。以往邻居家安土做法事,自己家听得清清楚楚,用这个铃铛在赵爷耳边摇动的话,这声音应该能叫醒赵爷。
刘永新拿起铃铛,在赵爷耳边开始死命的摇动,他已经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铃铛上了。
赵爷胳膊动了一下,紧接着全身都颤了颤,刘永新看到赵爷动了一下,信心大增,又开始玩命的摇。刘永新看到赵爷慢慢睁开眼睛,停下手中摇动的铃铛。对着赵爷喊道:“赵爷,赵爷,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赵爷张了张嘴,脸憋得发紫。刘永新以为赵爷要喝水,跳下炕,拿起茶壶跑到赵爷身边,喂水给赵爷。水倒进赵爷嘴里又流了出来,刘永新放下茶壶,赶忙去扶赵爷。小孩子哪里能扶得动,刘永新使出吃奶的劲把赵爷推起来,放开赵爷去拿水壶,结果赵爷一头就栽下了炕,土地面是疙疙瘩瘩的,这一栽,就把赵爷的一口老痰被疙瘩在胸口上顶了一下,给顶了出来。
吐出这一口老痰,赵爷呼吸通顺,全身的劲又恢复了,自己爬起来。刘永新看见赵爷栽在地上,慌忙跳下来,去扶赵爷,结果被赵爷的一口老痰差点吐在脸上。在弯腰扶时,那口老痰可真是臭的熏人。刚好赵爷自己在爬,刘永新顺势扶起了赵爷。
赵爷坐在炕边上,喝了一口茶壶里面的水,拿起丢在炕上的铃铛,看着铃铛,满眼的怀念。刘永新看到赵爷在喝水,就把那口老痰清理了出去,窑洞里的空气虽然还不是清新,但也没那么臭了。看见赵爷在那儿看铃铛,还以为是自己摔坏了。看着赵爷说:“赵爷,你老没事了吧?”赵爷把铃铛递给刘永新道:“我没事,刚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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