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书寒,自己修炼多年的梦魇,他一举之间就灰飞烟灭了。
潜在渊,虽然成疯成魔,摄人心魂却微秒之间,践踏人命如蝼蚁。
这股强大的力量,自己就不想拥有吗?
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只有强者生存,我们只是为了生存!
“哈哈哈哈……”几声狂笑从台阶下方传来,转回头,孤生竹已经尽在咫尺了。
“如此情深的看着玄幻之庙,是不是再想什么时候入主啊?”孤生竹一身黑衣,在朦凌峰都未能收敛他的嚣张气焰。
江南飞羽转身欲离开,他不想和孤生竹聒噪,聒噪一点意义都没有。
因为他知道,孤生竹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这根刺刺的深,拔不得,只有任由它结痂。
孤生竹,一身美皮囊。天资过人,性格温柔,他现在怎么成这样?他为什么不继续吟诗作对,风花雪月,那些不是他最喜欢的吗。他还要追寻什么?
除了那个女人,他还关心什么?他知道大荒派摇摇欲坠,风雨飘摇吗?知道玄界内忧外患吗?江南飞羽想疾步离开。他不想继续纠结下去。
遗憾的是,孤生竹不是他这样想的,而且武功比他好了一些,前面的路被堵了?
“想逃?”孤生竹眉毛一挑,“你逃得了初一,难道能逃十五?”
“你究竟想干什么?”飞羽停住了,眼睛死死盯着孤生竹。
“我就想看看你有没有心?除了利欲熏心意外,你还有没有其他心。”
“孤生竹,我告诉过你。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从来没有!”
“哈哈……”又是一阵狂笑,孤生竹把眼泪都笑出来了,“你对不起我又如何?我们天生就是对,就是敌人!对不起是正常,杀了彼此都正常。你何必不敢承认呢?难道我们还是朋友?”
不可理喻!江南飞羽已经气急,他连多说一句都觉得浪费,他转身欲离去。
“江南飞羽!你最在乎什么?大荒派的掌门之位?深不可测的玄功?你就没有在乎的人吗?”孤生竹一反常态,连连发问。
“当然有,你以为我是畜生吗?父母兄弟姐妹之情我都在乎,难道跟你一样,连个妈都不怎么孝顺,动不动气的吐血。”江南飞羽说道,他知道孤生竹最在乎是什么,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好!好!好!”孤生竹脸都发白了,嘴唇都不停的抖动,“你很好,江南飞羽,我会让你知道失去最在乎的人的滋味,也让你绝望的活着。你等着!”
说完,黑影掠过,他已经飞出了视线之。
可惜了好轻功。江南飞羽慢慢的往回走,千书寒,我放你走,错了吗?这是一步妙招还是一步错子?
青辰……
想起了青辰,他的内心不是滋味。想起了青辰他又想起了江南芷影。
妹妹,你爱的到底是谁?妙人儿还是书寒?
没有人知道。
一阵初冬的寒风飕飕的刮过朦凌峰,江南飞羽下意识的裹了裹外衣。他有点想念江南了,杭州,大荒府,青辰,千书寒还有芷影……
……
江南芷影对着菱花镜画着眉毛。
她想起了一首诗“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夫婿?千书寒现在应该和青辰双宿双栖了吧。
原来只是一场假戏,没想到自己却做成了真,作茧自缚是不是就是这样?
她苦笑了一下。
门外传来丝竹之声,她知道是谁。
在这里,只有他,才会用如此方式找他;也只有他,才会在如此方式来找她。
只是,现在,她没有心情来理会他。
自己会不会也是他的一枚棋子?哥哥会不会也是他的一枚棋子?如果真是如此,我江南芷影就是一场笑话,一场天大的笑话。
她越来越不懂他了。
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她知道这就是一场劫难,有可能会万劫不复,然而,她还是义无反顾。那年,她才十二岁。一场玄子的聚会认识了他,那时他已经成人,器宇轩昂,一举一投足都流露出聪慧的气息。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驾驭她,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她觉得不会辜负了自己。
然而,他只给她一个字“等”。
无穷尽的等,等,等啊等。等他上了莫名山庄。
她把枕头都撕烂了,无数个漆黑的夜里,流着着泪,往肚子里吞,她告诉自己,她绝不放弃。即使她知道天雪师姐貌美如花,温柔无比,但有她那么用情之深吗?
天下男子,谁能拒绝了她,江南芷影不顾一切的爱情呢?
曲曲折折的暗示到明目张胆的追求,最终,妙人儿妥协了。在年之后,好漫长的年啊。月烟花烂漫,西湖边上杨柳依依,断桥踏雪,苏堤漫步,那是最幸福的春天。
只可惜……
妙人儿没有上门提亲,就像一首动人的曲子,只是动人却没有**。妙人儿巧妙避开了这个话题。
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他们成了彼此的毒药了,离不了,又戒不了,只是蹉跎了岁月。
随后,有了飘萍。
这个妖精一般的女人。水蛇腰,精细脸盘,勾魂眼神,见到谁都喜欢飞眼,好像勾引帅气男人已经成了她的一日餐,不吃上几口就会饿死。
就是这样的女人。妙人儿居然和他形影不离,到哪里都带着他,甚至带来大荒山庄!他到底把她当什么?要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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