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东主任带着周自华和覃娜娜,来到供销社会议室。
他们把脸贴在玻璃窗上一看,见“轻过火”趴在桌子上正在休息。
于是,他们三人蹑手蹑脚走进会议室,轻轻地挪动椅子。周自华主任和刘卫东主任怕惊醒“轻过火”,选择比较远一点儿的位子坐下来后,也趴在桌子上做短暂的休息。
常言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事实却是如此。覃娜娜紧挨着父亲“轻过火”坐了下来。她没有趴在桌子上休息,而是轻轻地数着“轻过火”的白发。数着、数着,她只觉得心里怪不是滋味,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此时,她想:无情的岁月和繁重的工作,使得父亲的白发越来越多,额上的皱纹也稠密了很多。这些白发和皱纹,都是父亲为她兄妹三人付出艰辛的见证。父亲的每一根白发,都诉说着他的沧桑岁月;每一道皱纹,都记录着他的困苦艰辛。他的每一条肋骨,都诠释着他的追求和责任。
覃娜娜注视着父亲的白发。忽然,想到了生老病死这人类循环的自然法则,不禁悲从心来,轻轻地啜泣起来。
“父女连心”,这老祖宗留下来的话,一点儿都没错。覃娜娜的啜泣声,虽说很轻、很轻,可是,睡得正酣的“轻过火”,心里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女儿在哭泣。
只见他猛地把头抬起来,闭着眼睛,焦急地惊呼道:“娜娜,娜娜!完的(我的)宝贝女儿,蔫乃们的哒(你怎么了)?”
周自华和刘卫东被“轻过火”的惊呼声,吓了一大跳。他俩抬起头,看了看“轻过火”闭着眼睛坐着,心里舒缓了很多。心想,他是在做梦。继而,他们把眼光投向覃娜娜。只见覃娜娜低着头,倒像是刚刚哭过,眼睛红红的,化过妆的脸上,有明显地紊乱痕迹。
“娜娜,蔫乃们的哒(你怎么了)?”周自华和刘卫东异口同声地问道。
“轻过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就坐在自己身边,他急切地问道:“宝贝女儿,蔫乃们的哒哈(你怎么的了啊)?”
“看着爸爸蔫(你)的白头发,想起一些事儿,完(我)就忍不住哭哒(了)。”覃娜娜说。
“哈……哈哈,哈……哈哈!”“轻过火”慈祥地看着自己疼爱的、傻不拉几的宝贝女儿,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姑娘,蔫傻不傻哈(你傻不傻啊)。老爸今年都五十岁哒(了),还不长白头发,乃(那)老爸不是成人妖哒(了)。”
“老爸,蔫真讨厌(你真讨厌)。”覃娜娜娇嗔道。
“轻过火”伸手摸了摸覃娜娜的头,微笑着对覃娜娜说:“看到老爸的白头发哒(了),蔫想到么得哒(你想到什么了)?快点儿跟老爸港哈子(快点儿给老爸说说)。”
覃娜娜把头靠在“轻过火”肩上,一字一句地说:“保……密……”
“轻过火”爱怜地抚摸着覃娜娜的头,一本正经地说:“既然是宝贝女儿保密级别的,乃(那)老爸就不再问哒(了)。”
“嗯。”覃娜娜伸手摸了摸“轻过火”的下巴,说。“老爸真好。”
“轻过火”看了看宝贝女儿,说:“天凉哒(了),多穿件衣服。不要总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再者港(再说),歹(这)大山里的气候,说变就变哒(了),当心别感冒哒(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的爱是最无私、最博大、最深沉的。当孩子在世间响起第一声啼哭时,在父母的心中,就升起了一种责任,随之,就是把无私地爱,无怨无悔地全部给了孩子。孩子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无不牵动着父母的心。
等到儿女们已长大成人,年富力强时,父母亲已是白发苍苍。可是,父母心中的牵挂,依然不减当年。为此,在父母的心中,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
“轻过火”虽然位高权重,但他毕竟是凡人,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与所有父母一样,心存护犊之心,超越不了千百来年来的世俗。
“嗯。老爸,完晓等哒(我知道了)。”覃娜娜说。“可是,完都参加工作哒(我都参加工作了),已经是大人哒哈(了啊)。老爸,蔫(你)能不能少操点儿心哈(啊),每年少长几根白头发,完就放心哒(我就放心了)。”
“傻丫头,只要爸妈没死,蔫和蔫(你)哥哥,即使一百岁哒(了),再爸妈心里,蔫们(你们)都是小孩儿。晓等啵(知道吗)?”“轻过火”对覃娜娜说。
覃娜娜对“轻过火”说“老爸,快点儿呸几哈(几下)。尽港憨包话(尽说傻话)。”
“轻过火”看着女儿那样子,真是可爱极了。于是,顺从地往地上“呸”了三下,说:“而今可以哒吧(现在可以了吧)?”
“嗯,好哒(好了)。”覃娜娜对他父亲说。“爸爸,完计划明些格儿(我计划明天)就把棉衣穿上,蔫港好不好么(你说好不好吗)?”
覃娜娜的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笑声过后,当覃娜娜再扭头再看老父亲时,只见她父亲“轻过火”,那张苍老的脸和关切的眼神,映入她的眼帘。她的心,也为之微微地颤栗……
她简直不敢再朝老父亲看了。她越看,越觉得心里难受,就像有一把钢刀,刮着自己的心,自己的肝。
她想着,想着。只觉得两眼发直,不争气地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宝贝女儿,蔫(你)要勇敢些。”“轻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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