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难解释的问题是,她明明是往南边跑,怎么跑到了西边的公主府?
“驸马爷,您可别猴急。”公主拿了新酒杯,斟满酒,慢悠悠地走向迟将离。人未到达迟将离已经闻到一股奇香,那香味混合着酒味竟非常的特别。
“公主,小心!”小婢担心地上前想要扶住公主,公主一挥手把她推开。
“你……”迟将离见小婢被推倒在地,心中不悦,觉得这公主怎么会如此的蛮横无礼。
“奴家迟早是驸马爷的,不急今晚。”公主把酒杯塞到迟将离的手里,迟将离犹犹豫豫地接下。公主见她拿着酒杯的手有点发抖,便双手握住她执杯之手,淡笑道,“不过,若是驸马爷喜欢,今晚奴家也可以服侍驸马爷。”
“这……不妥。”迟将离身体僵硬得厉害,感觉公主已经依偎入怀,那香软的身子衬着好看的脸蛋,让迟将离说话都结巴了。
“驸马爷别害羞,这可不像你。”
“不、不像我?我们以前见过吗?”
公主突然笑出声,离开她的怀抱:“遮暮可没这服气认识驸马爷,从来就没有见过驸马爷呢。”
刚被掀翻在地的小婢从小就服侍公主,最了解公主的脾气。这话里有话层层暗示公主的不开心难道驸马爷听不出来吗!
眼见气氛越来越紧绷,小婢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转头快点再劝驸马爷先走,却见驸马爷顶着一张比那梅花还红的脸蛋,细声说:
“我叫……迟将离……公主可以叫我将离……不,公主叫什么都好,反正,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而已。”驸马爷说完这句话后小婢简直是要凝固在原地。
驸马爷怎么看上去,有点呆?
肃遮暮也有点懵了,但看驸马也不像是装傻。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倒是一点都不确定了。
可是,迟将离……这个名字……
肃遮暮就算喝多了酒,这脑筋还是转的很快。
迟将离对这公主的想法很复杂,但现在不是她要细细品味的时候。逃,才是重中之重。
不管是多美艳的公主都不能让她卸下“欺君之罪”的高帽子。她如果不走,等到洞房花烛的那天肯定就是公主勃然大怒之时,到时候多少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所以现在迟将离顶着她唯一的脑袋,快跑。
公主也没追她,越往宫门的地方走,越是有很多夜巡的侍卫。这里的侍卫和刚才见到的不同,各个都庄严凶悍,见到驸马还会盘问一番。迟将离谎称皇上在前殿召见她,侍卫们的眼神让她害怕。
再也不想和侍卫相遇,迟将离见到一条黑巷子赶紧钻进去。
她回忆了一番今日入宫时的情境,迎亲队有一队人马从正门进来,再从这巷子里拐出,可见这条巷子应该是能通到正门。
迟将离刚迈出一步就听头顶上有人声道:
“这么晚了,驸马不睡,是要去哪里fēng_liú快活?”
迟将离抬头一望,圆月之下胤碎夜正坐在高高的墙头,一把扇子摇曳不止。
☆、第 6 章
胤碎夜从高墙上跃上,身姿轻盈,落地时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迟将离斜眼看她,有点害怕地往后退两步。
这胤碎夜估计不会这么巧刚好出现在这里,这种寒冷的天气谁会有心思一边喝西北风一边赏月?她肯定是一直跟在身后,以她这身手就算一直尾随着也是悄无声息,根本发现不了她。
胤碎夜摇着她那把讨厌的扇子慢慢靠近过来:“驸马爷刚和公主**完,这又急匆匆跑去和谁私会呢?”
“什么**,别说那么难听。”迟将离瞪她,“我要去哪就去哪,你管的着吗?”
“哎呀,这还没真当上驸马爷就已经这么大的架子了么?我管不了你要谁管?你那风骚的公主夫人吗?”
“你为什么讲话能这么难听!”迟将离真是佩服这古人的说话直白程度。古代女子不是都循规蹈矩讲究礼仪的吗?这货怎么如此的口无遮拦?
“大婚之后还有更让你害羞的事情哟。看那公主平日一副道貌岸然冷的很的模样,刚才见你却是春风拂面,啧啧……怕你喜欢得紧。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你可当真要劳累了。”胤碎夜把扇子一展,遮在脸上,咯咯地笑。
“……”迟将离对这等人真是无话可说,就像她不了解那个爱摸她大腿的女朋友一样,她也不了解这个爱露大腿的女子在想些什么。懒得管她在想什么,离她越远越好,免得被她y- in-靡之气浸染了衣衫。
迟将离往前跑了几步,回头去看,见胤碎夜也不追,只站在原地露着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看着她。
“你怎么不追!”迟将离问道。
“因为你会乖乖回到我手心的。”胤碎夜有十足的把握。
“……嗑药了吧你。”迟将离不管她在那里痴人说梦,扭头继续跑。
才跑了两步迟将离就感觉腹部突然一阵距离的绞痛,一股强烈的热气从痛楚迅速弥漫。迟将离“啊”了一声摔倒在地,很清晰地感觉那热量像电流一样在身体里乱窜,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扑在面庞之上,燥热得她想要把身体上所有的束缚都解除。
迟将离在那难过得眼泪直流,胤碎夜踩着做作的小步子翩翩而来。
“咦?怎么不跑了?”胤碎夜蹲下,用扇子敲了敲迟将离的脑袋。
“你……对我做了什么?”迟将离想要发火,却没有力气发火。
“你求我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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