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我,不禁红了脸颊。
——又一次掉进他的套路里。
我的脑袋乱乱的,尘康,若彤,任奇下,他们三个人的名字在我脑海里来回蹿动。
使我莫名其妙将对尘康的怒转移到任奇下身上。
不满地拿眼睛看向操场的篮球场,用极其恶劣的态度回应道:“对,我的良心被狗吃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如果没事,麻烦让开,行吗?”
“是吗?”他淡淡地问道,低头看向我。
本该让他开心满意的回答,不是吗?我却没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任何嘲笑的意味。
我略显诧异地抬头望向他,他嘴角沁着一抹清浅的笑。
那笑,是温软的。
在看到我红肿的眼睛时,他眼神闪过一丝暗淡晦涩,我刚要确认,它却在他眼底转瞬即逝。
嘴角依旧挂着不可一世的轻笑:“你…苏琪子…真让人……”像是在自语,暗暗摇头。
他话说的断断续续,我不明所以,“嗯?”了一声。
见我疑惑,他像是被从思绪中拉出,用手揉我的发,轻佻笑道:“承认就行。”
我……
“跟我来。”他拍了下我的肩膀,很绅士地伸出手。
明明都是高三的学生,任奇下在我面前,却总像个大人一样。
此时我看着他伸出的手,有种被他溜哈巴狗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感到羞耻,倔强地拒绝道:“为什么我要跟着你走?”
他轻笑,轻抬下巴示意我看向身后,身后是活泼的若彤抱着文件歪着头和尘康有说有笑。
尘康不时微笑,不时用温煦的目光望向她。
林荫路下,这一幕是多么耀眼,多么刺目。
明显地感觉到,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镇的胸口生疼。
生物老师曾经说过,人体主要领导者是脑神经脑,它发布命令身体器官执行命令,可是,我心脏器官,它为什么不听话。
“我想跑步。”想把某个人埋葬,想再也不要这么没出息。
我绕过他身边,抬着沉重的脚步,绕着跑道小跑。
任奇下没有说话,大步流星走在我前面。“会打篮球吗?”
“不会,也不想!”
一会儿让我跟他走,一会儿又打篮球,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任奇下不等我拒绝,跑到篮球场,弯腰拾起地上的篮球,朝着我丢过来。
他的球,速度太快,来不及思考,已冲着我的脑门直射而来。
脑门猛烈震动,下一秒,浑浑噩噩的头脑像是被灌了一盆冷水似得,清醒许多。
“任奇下你神经病啊!”
他似乎觉得我还不够生气,小跑到我面前,拿起我的手放到我脑门上:“来,摸一下。”说的云淡风轻。
我的脑门上被他砸出一个大疙瘩。
“任奇下!”你是暴君转世吗你。
“跟不跟我走?”他捡起地上的球,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
抬头看了眼操场,四下无人,想喊个救命都没人听到。
咬着牙,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才恨铁不成钢道:“去——”
跟个跟屁虫似得,跟在任奇下身后,见他冲着教导处走去,我不免慌了神:“你要去教导处啊?”
他点下头。
“我不去!”我指指自己红肿的眼睛和额头上的包,作为逃脱的理由。
实则,是因为广播过后,本该我和尘康一起稿件交给教导主任入档。
我提前出来,刚又看见尘康和若彤一起,没猜错,现在他们两个应该在里面。
“怕什么?”任奇下就像是人心里的一条蛔虫一样,说道:“有我在。”
难道在播音室的事,任奇下知道?
不应该的。
我狐疑,望向他。
他没做解释,牵着我的手,冲着办公室径直而去。
“原来,你的手这样软绵绵。”他侧脸,看向我,目光下移,笑的暧昧,停顿一瞬,才解释道:“跟你性格一点不像。”
“有病。”我试图挣脱,他却握的越紧。
直到,我看到尘康的目光停留在我俩紧紧合在一起的手上,他才不紧不慢地松开手。
尘康的目光像是一道利剑刺在我身上,让我徒生几许愧疚,缓缓将手摈在身后,侧身在任奇下身后,低头而立,躲避尘康的眼睛。
“萧……”若彤看到任奇下,兴奋打招呼,话刚出口,戛然而止,咽了口唾沫,恢复到往常淑女作风,慢慢道:“说好的两个解说员,你半途就走,还好刘叔叔没有怪我。”
说着话,她挽住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摇晃着。
中年男子挺着大肚皮,被若彤摇的肚皮直晃。
校长和一众学校领导教师,无一不是脸上带笑地瞅着中年男子。
难道他就是莅临考察的副厅长吗?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闪过,任奇下把我拉到中年男子面前,即使是在副厅长这么大的人物面前,也是镇定自若,面不改色,道:“厅长,这位就是苏琪子同学,能力超群。”
他特意咬重后四个字。
猝不及防就被带了定高帽子,弄得我手足无措,只能强装镇定地微微一笑,配合任奇下给高帽子。
领导眼睛微睨,上下将我打量一番。
“不错不错。”
领导就是领导,看一眼就能看出来能力超群。
弄不清楚究竟是怎样一个状况,现在也不好追问任奇下,为了不丢人显眼,我只能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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