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礼物?
顾紫重听闻过后还显得有些吃惊。
燕平南这是有备而来的。
“嗯。”顾紫重欢喜着故意道:“我们本是一家人,相互之间串门本来就是随意的,还带什么礼物嘛。这不就见外了吗?”
顾紫重这话是不走心,随口便说了出来。
她也没有想着如何去回答。
燕平南却更加不敢小瞧这位郡主了,年纪轻轻,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倘若换了一般的小丫头片子,还不得连忙蹦跳着问自己礼物是什么吗?
看来顾紫重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燕平南有些不开心,毕竟话都让人家顾郡主给说了。
他也只好咧着嘴陪笑道:“郡主这话的确很对,你我两家本来就是亲戚,相互走动也是应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伯母便是我的长辈,我送长辈一点东西,不成敬意的。这个……”
是不是这个长辈该出来了?
顾紫重正琢磨着怎么去回应他,突然母亲的声音自堂外传了进来。
“哈哈哈……”
顾母大步走了进来,站立在燕平南面前驻足,微笑着看他,道着:“好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虽然顽皮,不过也有尊老之心。我对你们很满意啊。”
说着客套话,顾母又转身走向了顾紫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拍了拍大腿,苦笑了一声:“人上了年纪,这腿就是不中用了,方才我出去散了散心,随便转了转,竟然如此费力,唉……”
话题跑偏了吧?
弄得燕平南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顾母了。
人家说了带礼物过来,你却一句话带过,接着便天南海北随意聊了起来。
实在是把燕平南结结实实地晾了一回。
顾紫重瞬间便想要笑出来。
她明白,母亲让自己去接待燕世子,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方才一直在外面偷听着呢!
怪不得燕平南一话,母亲立刻便现身了。
人家燕平南都说了有礼物要送给母亲,这就是想让母亲出来呢!
话都到这份上了,母亲再不出面,可就是不给燕平南,甚至是朱乐权面子了。
顾母随意闲聊了几句,虽然没人搭话。
接着顾母忽然一回头,指了指燕平南,轻声一笑道:“孩子,方才你说了要送给我礼物?什么礼物啊?让老身快点瞧瞧。”
母亲可不是那种贪图钱财的人啊。
现在母亲居然如此主动,说明她心里有事!
说不定她就是在故意顺着燕平南的话来说呢!
人家既然送了礼物,自己能不接着吗?
顾母很是坦然,说实话,燕平南这个孩子自己还真没怎么见过。
燕平南也不能含糊了,回头去冲着朱留宏使了一个眼色。
朱留宏屁颠屁颠便出去了。
随即又是回头来对着顾母嬉笑道:“伯母请稍候。”
顾母轻声“哦”了一声,随即端起一杯碧螺春来,轻轻抿了一口,舒缓了一下心气。
看上去好像真的是身体差了不少。
顾紫重还不知道吗,母亲这都是装出来的。
顾紫重差点笑了出来。
有了母亲在身边,这个燕平南就好对付多了。
虽然前世活了几十年,可是毕竟母亲在身边的时候还是自己最为放心的时候了。
顾紫重可是缓一缓心神,不用去考虑那么多了。
顾母稍微停顿了片刻便接着道:“唉,听说你们在两广那边过得不错。虽然南方还未经开化,不如我们内地繁华,和京城更加没得比了。不过啊……”
喘了喘丝,顾母接着道:“不过那边资源丰富,人力劳力都充足啊。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想要在那边干一番大事,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
“嗨!”燕平南叹息道:“伯母夸赞了。我们也不过是为朝廷办事的,在那边人都不好管的。蛮族遍处都是,还不比倭寇鞑靼。鞑靼人在蒙古,倭寇在沿海,都容易剿灭,可是蛮族都是当地人,倘若起兵造反,想要反了朝廷,我和家父还是得花大功夫才可以平息的。”
这就开始诉苦了?
燕平南连气都不喘便接着道:“不过要我看来,两广那边人民还是很友好善良的。要不然家父和我也不会在那边扎根。就是那小部分蛮族……唉……”
说得你们都苦成什么了?
谁不知道啊,你的父亲朱乐权和当地的豪绅勾结,甚至和土匪都要勾结。
是你们在搜刮民脂民膏才是对的吧?
顾母摆摆手,根本不为所动:“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朝廷的人,他们蛮族都是小部分土匪什么的乌合之众,还能与你们正牌的朝廷军相抗吗?只要有困难便和朝廷直言,不要掖着藏着。你们父子为朝廷办事的忠心大伙儿都还是看在眼里的。”
正中燕平南的下怀,他顺着顾母的话接着道:“嗯,正是,因此我就是想和伯母您说一说,这个军饷的事情!”
军饷?
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怎么问自己一个老婆子问军饷?
顾母还未问,朱留宏便从外面回来了。
他手中捧着一个玲珑剔透的盒子。
不用看里面的东西,单看这个盒子,顾紫重便觉得这东西价值不菲。
这是典型地贿赂。
家父刚刚成为辅,便有人拿这东西来。
虽然自己家是朝廷的异姓王家,可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顾紫重想开口,不过碍于母亲在前,她也不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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