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这件事迟早要解决的,不然的话,我日子就不要过了,每天出门就见鬼,迟早会出事。”
晏华想了想,这倒也是,再加上魏宁的自尊心一贯很高,也就不再提这方面的事了。
魏宁先到邮局把文件袋寄出去了之后,就在外面游荡了一整天,大部分时间在麦记里点了一个套餐占了一个偏僻的座位,拿起手机看消磨时间,一直等到太阳快下山,余晖已经洒遍了整座城市,像涂了层金粉一样,才慢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外走。
夜晚即将来临,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家。
如果可能的话,魏宁肯定是不愿意踏进家门半步的,但是现在形势不由人,他一步一挪,挨着夕阳的边打开了家门,“魏惜”就好像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一样,正站在大门内等着他。
魏宁当做没看到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进了屋。
“魏惜”跟在他后面,他一把抓住魏宁的手臂,“你今天做什么去了?见了什么人?”
魏宁有些烦躁地想甩掉他的手,想当然的,他甩不开,“魏惜”的手跟胶水一样黏在他手上,烦躁之下魏宁说话的口气就不太好了,“找工作啊,还能干什么,你放开,我又不是一个犯人,做什么事见什么人还要跟你作一个汇报?”
“魏惜”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手上却缓缓松开了。
魏宁赶紧走到客厅,说实话,也许是因为“魏惜”和他关系匪浅的原因,面对一个“魏惜”和面对一群鬼的压力,不相上下,甚至更大,搞得魏宁神经紧绷,再加上最近压力本来就比较大,一有点事就心烦气躁。
“魏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过了好久,才从门口回到了客厅,他看着魏宁,慢慢地说,“你没有去找工作,我是怕你出事所以才这么急。”
魏宁把头低下,“你不是有个分身跟着我吗?”
“魏惜”摇了摇头,解释说,“昨天,它的法力暂时耗光了,现在在沉睡恢复法力。我怕你出事的时候,它的法力还是不够用。”
魏宁搓了把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种翻滚的思绪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想眼前这个鬼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会儿又想这是自己欠他的,就该还他,一会儿又暗骂起来,难道就该顺着这个鬼,把自己当他老婆,这不是搞笑吗?
“魏惜”突然走过来,站到魏宁面前,向他伸出手,“先把那块小牌位给我。”
魏宁抬起头,有些奇怪地看着“魏惜”,然后有些迟疑地把锦囊从脖子上取下来,从里面把那块迷你牌位拿出来,递给了“魏惜”,“魏惜”接到了手里,转身就去了厨房。
魏宁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心里面就跟有几只猫爪子在挠一样,坐立不安之下,偷偷地跟了过去,他躲在厨房门口往里看。
厨房的地板上有一只翅膀被绑起来的活鸡,不晓得它到底看不看得到“魏惜”,反正在那里拼命扑腾着,尖尖的嘴巴也拼命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魏惜”站在那只鸡边上,一动不动。
接着,魏宁就看到那只鸡凭空而起,到了半空中的时候,鸡脖子被一个无形的东西利落地割断,鸡血涌了出来,成一条直线往“魏惜”手心汇聚而去,魏宁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往后一退,此时,“魏惜”却转过身,看着他。
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全都是鸡血,正一滴滴往下落,还没落到地上就消失了,而那块迷你小牌位就泡在这些鸡血里面,鸡血以极快的速度被那块迷你小牌位吸收着,很快,厨房里就只剩下一只死鸡躺在地板上了。
“魏惜”在做这些事的时候,那张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看了魏宁一眼,转过头,地上那只鸡就飘到了半空中,鸡毛自己褪掉,就差没自己飞进了锅子里,“魏惜”就这样——开始做起了晚饭。
魏宁在一边看着,从心惊胆战到哑然无语。
他想起来,确实魏三婶跟他说过,要他回来了之后也要每天给那块迷你小牌位淋上活血,但是他把这件事直接给忘了,或者是自从发现“魏惜”跟上来之后,有意识地忘了。
于是,“魏惜”等不到他,就自己动手了。
50、鬼哭
魏宁过了两天安生日子。
他每天早出早归,到人流密集的地方待着,倒也没遇到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偶尔碰到一两个鬼,也已经处变不惊,他用魏时教的办法,以及从徐老三那儿搜刮来的黄符纸,好几次险而又险地安然脱身。
这种过分刺激的生活让魏宁不堪其扰,有种日子过不下去,紧绷的神经随时会断裂的感觉。
魏宁一直在等徐老三的消息,徐老三说起过会主动联系他,但是魏宁等不及了,在外面又见到鬼的时候,立刻拨了那个奇怪的电话号码,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他也壮起胆子到那个万佳小区找过徐老三,生了锈的房门根本连关都没关上,直接敞开起,里面人毛都没见到一根,就看到满屋子的黄符纸。
没得风吹过来,屋子里的黄符纸却在地上哗啦啦地翻动着,吓得人当场腿软。
魏宁看到了,觉得胸口上那个锦囊立刻冒出了一股阴冷之气,他立马掉头就走,很快就下了楼,跑出了这个万佳小区,从外面看,万佳小区和它旁边的富民大厦上面笼罩的黑气是越来越浓了,而且还扩散到了周边地区,魏宁看得心里发冷,暗暗发誓,除非必要绝对不再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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