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镇上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几样野味都卖给了餐馆,因为都是活物,老板给的价格还算公道,一共卖了三吊钱。卖完东西直接来到粮市,我需要买一些种子。地已耕完,只差下种了。小米,黄米,高粱,各买了一些。又转着买了一些蔬菜种子,小葱,韭菜,油菜,菠菜,香菜,白菜,萝卜。又买了斧子锯子等木匠需要的小工具,很快三吊钱就花的差不多了。看看也不缺什么,正打算回转突然发现前面围了一群人。突然起了看热闹的心情,拨开人群挤了进去。里面是一个人在摆摊,围观的人很多,却没有人买,因为没有人认识那些是什么东西,就连卖的人自己都说不好是什么。我看得差点笑起来。那人摊子上的东西,现在的人肯定都认识,玉米,土豆,地瓜,还有一些蔬菜种子。玉米和地瓜都是在明朝的时候传入我国的,土豆则是在十九世纪以后才推广。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但很显然现在的人没见过这些东西。从周围人的哄笑和那人的辩解中慢慢猜了出来,那人是从洋人那里偷来的东西,凭着取巧的心思拿来卖却没人识货。花了一吊钱买了那人所有的东西,又吃了一碗烩面才回家。我对于现在是什么朝代并不关心,谁做皇帝政策如何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夫。
回到家里,休整一晚之后开始收拾房子。这几日气温偏低,并不适合播种。说实话我对节气并不清楚,只是这里没有化肥,也就一年一季而已,我并不在乎早几天晚几天。不像前世,一块田一年轮两三次收了这个种那个,总是在抢种抢收。而且我的田都在溪边,不用担心灌溉,也不必等雨天。先是补了屋顶,又修了放置杂物的小屋。又砍了一棵树,比照着窗子打了几扇可以往外推的窗,我不喜欢以前那种支起来的格子窗,打不进光,房间里黑乎乎的。多余的木材打了两把椅子一张桌子,淘汰了屋子里那两把摇摇晃晃的凳子。又用下脚料打了一张小矮桌和四个配套的小椅子摆在院子里。我的手工很粗糙,当然我比不了父亲那种专业的水平。我只是不太认真的学了几年,做不到精致,只是尽可能的把所有东西打磨圆润光滑。
等我把房子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气温也回暖了。花了几天的时间播种,小米,黄米,高粱,玉米,一样一样都料理妥当。又开了一块地,细细耕了,修好田埂,种了一畦韭菜,一畦菠菜,一畦油菜,一畦香菜,几垄小葱,半亩萝卜,两亩黄豆,剩下的地方留着种土豆和地瓜。田种多了,问题也出来了。种的时候没什么,也就累点,一边担水一边种,但种完以后也面临着浇水问题。总计六七亩地,虽说就在溪边,但老是担水也会把人累死。正在犯愁,还好下了一场雨,不大,淅淅沥沥下了一天,足够把地浇透。
雨后上了山。呵,我发现有两个词真的不错:雨后蘑菇,雨后春笋。转悠了半天,收获颇丰。几只山鸡,几只野兔,一只狍子,还有两只火红的狐狸。看来我做陷阱的功夫颇有长进。山鸡、野兔和狍子拿麻绳捆了塞进袋子里,再加上采来的半袋蘑菇和挖的半袋春笋塞了满满一背筐,两只狐狸关进笼子提在手上,第三次去葫芦镇赶集。野味仍是卖给餐馆,得了五吊钱。两只狐狸卖给了一个过路的商人,得了三十两银子。我知道那两只狐狸很值钱,那么漂亮完好的皮毛,但是无所谓了,这些钱足够我用了。好不容易买齐了需要的材料,又一次来到粮店,买了半袋花生米和一包四季豆的种子。我喜欢吃花生。前世的时候父亲特意把家中最好的半亩地留出来种花生,种出来的花生一个也不卖全部留给我吃,而每次都是母亲或者哥哥亲手给我炒熟。提着花生口袋,心里一阵阵抽紧。
水车。前世见过很多,当时村里的水车还是父亲亲手打造的。实验了很多次,花了很多天,凭我半吊子的水平终于做成了一个小小的水车。装在溪边,修了水渠,引了水就可以自动浇灌了,总算不用再挑水挑到肩膀发麻。在炕头暖着的土豆苗和地瓜苗培育的不错,随时可以栽种。先种了一畦四季豆,再种土豆和地瓜,后又开了一亩地种花生。告一段落之后甩甩手,看着多日来的劳动成果心满意足。
终于得闲,掖了砍刀上山打柴。这几日没时间来设陷阱,也没什么收获,一连走了几个都是空空的。重新设了陷阱,又采了一些蘑菇才背着干柴回家。小米捞饭,炒蘑菇。吃饱喝足,睡过午觉去除草。玉米才三寸多高,嫩生生的,很是喜人。而一个湿淋淋的人形物体正趴在一片玉米苗上,看地上的水迹应该是从小溪那边爬过来的,此时正昏迷不醒。
“喂!你没事吧?”蹲下身想伸手拍一拍那人肩膀,还没碰到就被一只手扣住了喉咙。只是扣住,那只手并无力收紧。“敢让第三个人知道我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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