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见我面上大惊,却是在我身边坐下,他笑吟吟看向我,开口又道,“可喜欢?”
喜欢,莫说喜欢,我方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心下只觉愈发暗沉,想来锦澜殿是我日常起居之所,位于碧泱宫内极深处,里外共有九道水灵壁网缚阻隔,即便是我水族王公亲贵,若无我亲口谕令,任谁也不敢接近半步,而麒麟一个外族君王,我又从未曾邀他殿内议事,怎么可能会对锦澜殿如此熟悉?
思及此,我心底已有了几分计较,此种情况别无他解,必定是我身侧近臣亲信,有谁勾结外族,背叛于我,而麒麟不知我心中作何所思,他见我半晌无语,只以为是惊讶所致,正欲一手揽过我去,开口却道,“想来龙兄久别泱都,今日见此,可是倍感亲切?”
我一手将他拦下,抬首目光森寒,只反问道,“哦?灵兽长不过是日前方与朕连云山相逢,怎的会如此肯定朕是久别泱都?”
而麒麟显然未料及我会有此一问,他一时呆愣,正是无言,我见此不由冷哼,挥袖径自站起身来,只道,“明人不说暗话,灵兽长实没必要再于朕面前惺惺作态,你此番既是要囚困于朕,甚至还几度戏侮折辱,到底目的何在?”
话音刚落,麒麟亦跟着起身,他立于我身后,却是沉默良久,而我一时不耐,正是回首与他相视,但见这灵兽长勾起一抹自嘲笑意,张口却道,“不错,本座的确想要将你囚困于此,只不过先前所言爱慕之心绝无半分虚假,而今龙兄既是问我目的何在,那我不妨明说。。。”
他说着上前执起我手,字字句句道,“我只希望与你一生相守,而此番机缘巧合,实为难得,即使你心生不愿,本座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他说的斩钉截铁,倒仿似其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囚困于我,别无其他,而我听他这般胡搅蛮缠,胸中更是郁积,真不知这厮到底是何心思。
又是僵持,片刻后,麒麟缓下神色,他轻叹一口气,手中灵息大动,生发之灵纠缠,光华退去后却见掌心一枚冷牙玉,形似弯月,通体透白,大约该是件什么宝物,而我心中正是疑惑如今情势下,他为何忽有此举,不想下一刻,这灵兽长却一把执起我手,他将这冷牙玉置于我掌心,又将我五指轻轻合拢,只道,“本座终日挂在嘴边说要与龙兄相守一生,奈何时至今日竟也不曾有半分礼物赠予你,今时这冷牙玉也许比不及碧泱宫内琳琅珍宝,但在我灵兽族已是一等一的上品,此物内蕴生发之灵,非但可以养气益血,更兼去腐生肌之神效,龙兄带在身边,对于调养灵息,应该是大有裨益。”
他说着手下使力,直将那冷牙玉紧紧拢于我掌心,却是个强逼收下的态度,而我几番挣扎无果,抬首与他相视,但见这灵兽长目光深沉,眉间竟仿似还颇有些哀求之色,我一时微愣,思及他日前所作所为,回过神来只不住冷笑,“灵兽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你到底当朕是什么,这冷牙玉又是什么,你我二人定情信物?”
而麒麟听我此言,面上倒扯出些自嘲笑意,他手下依旧紧紧拽住我手,却不住呢喃道,“你收下可好?”
简直莫名其妙,时至今日,我已是真不知这灵兽长到底作何所思,只道卿云殿内迷香缭绕,云澜殿外伴月丛生,他处心积虑,如此这般折辱囚困于我,竟还口口声声谈什么倾慕爱恋,更可笑我又不是女子,再如何又怎会与他相恋?
我心下怒意极盛,蓦然间又颇觉可笑,一时念起世人评说灵界五族帝王,皆道我龙衍冷酷,凤百鸣残暴,而幽无邪乖戾,那九翼王却是荒y- in,唯麒麟素来谨言慎行,不落诟病,人前俱是一副守礼知节、盛德君主之姿,不想今时他竟会如此厚颜,百般纠缠,比之那街头无赖,竟更甚几分。
回过神来,手中仍甩不开这厮禁锢,我一时气急,不由高声喝道,“放开!”
而麒麟见我态度坚决,终是放开手中禁制,奈何尚不及我轻舒一口气,这灵兽长挑眉冷笑,却不知自何处取出一枚暖玉来,莹莹红芒,若隐若现,我不由抬眼略略一看,不想这竟是当日凤百鸣所赠之火琉璃,我心中正是讶然,麒麟却开口道,“龙兄可想起来了,当日连云山一役,你昏倒于本座怀中,我替你更换衣物时,竟发现这羽帝信物为你贴身存放,怎么,莫非凤百鸣给的火琉璃你就肯收,本座这冷牙玉你却是铁了心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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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面色不善,此言一出倒仿似满含质问之意,而我只道连云山一役后归心似箭,不想连日来又为他强行纠缠,辗转莽原,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于这火琉璃本已有所忘怀,而今这厮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此一来却又叫我忆起先前种种不快,一时间回想起连云山受凤百鸣所阻,若非当时我身中血毒,体虚畏寒,又怎会一直将这火琉璃带在身侧?
思及此,我心下郁卒,回过神来自是不愿与这灵兽长多费口舌,不觉间只挥袖冷哼,不发一言。
怎料麒麟见我不作回答,竟当我是默认,他眉间郁色渐浓,张口却道,“当初连云山大火未及,陌阳关急报说是羽帝亲临,那灵麈只道凤百鸣口口声声问他要一个人,本座当时但觉有异,却是千般万般也未曾想到竟会是你。。。”
而我听他提及陌阳关灵麈,心下正是一阵气闷,不及发话,他却继续道,“龙兄可知,那时灵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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