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象哄小孩一样哄人,叶乘风哭笑不得,说:“按理说你应该乖乖听话才是,只要你听我的话,少不了你的好处,可是你为什么要簍-u,n夷孀鸥桑课业纳硖遄杂幸缴负责,与你无干,你何苦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p>
家乐收了笑颜,脸上是深思的表情,好象又陷入久远的回忆。
“很小的时候,有人就告诉我说,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信念,武将要保国卫民,读书人要为圣贤立言为万世开太平。做饮食的人虽然卑微,也是有他的坚持和信念,就是不能呈上对人体有害的饮食。我自己怎么可以违背信念呢?”
叶乘风也沉思起来,深深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笑起来:“是你父亲教导你的吧?你说的是,做饮食的人有他的信念,吃食物的人也应该有他的坚持,我的自制力是差了些。你为了我的身体冒着触怒我的危险据理力争,我反而为口腹之欲放任自己的身体受害,倒是我的不是了。”
对于高傲的叶大少爷来说,这样道歉是极罕见的,因此更显珍贵和诚意。家乐心里一宽,抬头瞧向他微笑。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他展露真诚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桃花绽放,叶乘风看得呆住,心里也愈发柔软了。
“经过你这几天饮食调理,我觉得身子舒服多了,那些蔬菜豆腐和野菜很清淡无味,可是细嚼下去慢慢品味,却有种隽永的滋味,越嚼越有味呢。”叶乘风笑得愈发和蔼。
家乐按捺心中的得意,微笑:“少爷说得很对,我也这么觉得。”
一边伺候的水仙和狗熊听他这么自夸,齐齐看向他,这个真是诚实的可以。
“你想要什么奖赏呢?”叶乘风打量他,看他穿着朴素的布衣,高高的领扣系得结实,穿的衣服严丝合缝,头发也用布带随意绑着,没有任何饰物,看上去极清爽淡泊,有种从容自在的气质。
叶乘风命水仙打开内室的箱子,找出一个紫檀雕花木盒,里面是金灿灿的华丽精美的饰物,闪烁着令人眩惑的光芒。
“我看你身上也没有首饰,你随便挑一件。”
漂亮华贵的饰物和珠宝比月亮更代表男人的心。只是家乐对这些金银钗簪并没有兴趣,只说:“我不习惯戴首饰,脑袋上插那些东西还得戴假髻,头上重重的压得脖子疼,起坐也不便。”
“那你戴这个一定很漂亮。”叶乘风又挑了一副八宝金环,嵌着八种宝石,璀璨华艳。
家乐又摇头:“我的耳朵里不能戴金属,会化脓溃烂的。”
他八岁前被当做女孩养,扎了耳朵眼却不能戴金银,戴上则溃烂,所以只插了个茶叶梗,后来就长住了。现在他男扮女装来骗人,又不想再扎耳眼,就用了可以夹在耳朵上的小圈,如果不用手拽也看不出这耳眼已经长死了。
叶乘风看他拒绝,有些失望,又开了一个箱子,说:“这些衣料都很漂亮,你挑喜欢的。”
家乐看那华丽的衣料,想象穿在自己身上活象天香楼的小倌一样,又象飞舞花间的花蝴蝶,身上一哆嗦,说:“我喜欢下厨房捣鼓吃食,又喜欢乱蹭乱坐的,穿这么好的料子浪费了,而且不自在。”
叶乘风更失望,隐隐有些失落,想为他做些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呢?”
家乐看着堆着典籍古董的书房,说:“我想读少爷书房里的书。”
“哦?”叶乘风很惊讶,这年头读书的女子少,只是一些名门大户人家的小姐才读书,一个穷民小户的女孩也读书很稀罕,看他读了不少书的样子,可是这个书房的书多是经史子集,并不是话本,就算经过开蒙的学子也不一定读的下来,他居然能读懂。
“你居然读得懂这个?”
“不敢说读得懂,只是些许领会一些圣贤之言。”
叶乘风更感兴趣,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论语》,随手翻到一页,提问:“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德为孤,必有邻。何解?”
家乐马上答道:“君子说话要谨慎,做事要勤勉。有德行的人一定不会孤立,总会有志同道合的人跟他一起。”
“子曰: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何解?”
“孔子说:劝谏君主太过频繁,就会受到侮辱,对朋友规劝过多,就会被疏远。”
所有人都被他的对答如流惊讶了。
叶乘风赞许的一点头,又问:“那你学过写字吗?”
“能。”
“写几个我看看。”叶乘风愈发感兴趣了。
家乐把纸铺开,研好磨蘸了笔,一笔笔写下“黄河远上白云间……”
叶乘风痴痴地看着他,看他的睫毛在阳光下镶了一道金边,眨动时如金色的蝴蝶扇动翅膀,看他光洁的额头,细致的下巴,俊俏的鼻梁,都被阳光下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看他认真的一笔笔写字,叶乘风忽然狡黠一笑,趁他写得入神,忽然伸手,从他背后抽走了毛笔。
家乐气得挥舞沾了墨汁的手抓过去。
“你干什么?捣什么乱?”
叶乘风看着他微笑:“我看你写字功夫怎么样。写字要凝力于笔尖,掌虚如握卵,手腕用力,气定神闲,真的书法大家写字的时候,有人从后面猛抽他的笔,是抽不出来的。你这样的力道写字还差火候。”
家乐听了,脸色变了又变。
叶乘风以为他被贬了不高兴,忙说:“不过你的字在闺阁之中也算很难得的。”
他哪里知道家乐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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